答应交易
安思雯的脸色越来越白,就连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她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呆呆坐着,眼珠不安的转动,目光上下飘忽没有焦距。
“不过既然是交易,自然也要给你一点甜头,你喜欢宿誉瀚吧,我可以把他让给你,”‘安逸’慢悠悠说着,语气平和地描绘诱人的前景,“如果你和他结婚,到时候你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再也不用如丧家之犬东奔西逃。”
安思雯的眼中亮起微微的光芒,呆滞的表情也恢复了生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但她马上又恢复了理智,“可是…你和他不是…”
安思雯自然知道两人的关系,听到‘安逸’这么说,只当他是在骗自己。
被戳中痛脚,‘安逸’的脸色瞬时变得难看,他险些就没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咬牙忍了又忍却还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安思雯被吓得噤声,不敢再说什么,白着一张脸,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着‘安逸’,内心陷入了天人交战中,她到底要不要答应?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许是‘安逸’描绘的前景太过美好,让安思雯忍不住心动,等她走出别墅,被冷风一吹,后背窜起的凉意唤回了她的神智,她才蓦地记起自己是如何回答的。
安思雯没忍住,回头看去,富丽堂皇的别墅却像是居住着恶鬼的凶宅,让她呼吸
急促,瞳孔地震,手心出了一手的冷汗,但是想起那人说的话,她的嘴角又控制不住的上扬。
等她和宿誉瀚在一起…
安思雯脚步轻快地回到住处,一推开门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三人,她上扬的嘴角立刻就压了下来,抿了抿唇,她面无表情地往里走,也不和三人说话,把三人当做空气,径直往楼上走去。
“站住!”安文博脸色铁青,大喝一声,叫住了安思雯。
“有什么事?”安思雯虽然停下了脚步,但语气不太耐烦。
“你去哪里了?”安文博冷着脸发问。
安思雯顿了顿,吃了爆竹似的回了一句,“不用你管!”
安文博一听就火大了,重重拍了一下茶几,砰的一声,茶几上的物品都被震得齐齐跳起,乒乓作响,“我是你爸,难道我还不能管你吗?!”
安思雯冷笑一声,语气无比嘲讽,“这么多年,你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吗?!”
安文博想说他当然尽过做父亲的责任,但话到嘴边,他不知怎的就说不出口了。
“从小到大,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可有一次在我身边?”安思雯咄咄逼问,“当我生病住院的时候,你在忙你的事业,可有连医院看过我?你连一个关心的电话都没有打来过。我的生日,你陪我过过吗?”
说着说着,安思雯的眼圈泛红了,这些年的委屈在这一刻一起涌上心头。
她的父亲,从来都是严厉而忙碌的,她不敢向其他小孩一样跟父亲撒娇,反而面对他时要处处小心,时时警惕,唯恐会惹他生气。
她的母亲,只会要求她什么都做到最好,要她学会讨人欢心,要她学这学那,从没关系过她到底累不累,从没体谅过她的辛苦,一旦她有哪里做得不够好,就会被严厉地训斥。
至于安思浩这个弟弟,她不知道有多么的羡慕嫉妒,甚至是恨。就因为他是男孩,从小到大父母都偏心他,明明她也是他们的孩子,这让她如何不介意呢。
想到这些种种,安思雯心中的怨恨就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法熄灭,她不再说什么,扭头径直回了自己房间,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安·痴汉·逸寸步不离地陪在宿誉瀚的身边,还美其名曰保护宿誉瀚,所以并不知道‘安逸’和安思雯达成了交易。
钻在沙发底下睡觉的肥猫倒是听了个现场,惊得它全身的毛都差点炸开,心惊胆战地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安逸’已经离开,它才敢从沙发底下钻出来,撒丫子狂奔去找安逸。
书房大门紧闭,胖成圆球的肥猫来不及刹车,一头咚的重重撞在门上,它一骨碌爬起来,顾不得眼前金星乱转,上去对着门就是一阵疯狂乱抓,还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铲屎的,快开门,大事不好了,你再不开门就要出人命了!”
安逸正趴在书桌边,一手托着下巴,近距离观赏认真工作的宿誉瀚,冷不丁听到肥猫的嚎叫,手一抖,没拖住下巴,差点就和书桌来个亲密接触。
正在核对报表的宿誉瀚皱了皱眉头,他是听不懂肥猫在嚎什么,但那如同小儿夜哭的叫声极富穿透力,像是钻子一样执着的钻进他耳朵里,吵得他无法静心核对。
安逸还没来得及出去对肥猫进行爱的关怀,宿誉瀚就先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正挥舞爪子的肥猫一爪落空,呆愣愣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从原始社会自血脉传承至今的对危险预警的本能,让它不由打了个哆嗦,收回爪子,乖巧的蹲坐,还不忘歪头冲宿誉瀚卖了个萌。
“喵呜!”
宿誉瀚面无表情冷着脸,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还扫过被肥猫祸害了的木门,眉头皱紧,神情有几分不悦。
顺着宿誉瀚的视线,肥猫看到了被它挠花脸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