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人
“你说什么?”安思浩走近一步,想要听清楚安思雯在说什么,就在他心神放松的瞬间,安思雯抓住刀具架上的水果刀,突然发难。
事发突然,距离又近,安思浩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狰笑的安思雯将刀子往他心口刺来。
这一刀落实了,安思浩小命难保。
千钧一发之际,安逸只来得及冲过去,撞开了安思浩,落下的刀子直接扎进了他肩膀里,剧痛袭遍全身,安逸痛得一抖,凭毅力抓住了安思雯的手腕,不给她继续行凶的机会。
安思浩被突兀出现的安逸吓了一跳,正想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了安逸被血染红的肩膀,以及还插在肩膀上没有拔出的刀子,心里的那点疑问立刻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手脚发软地上前扶住安逸。
“你还好吗,再坚持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安思浩惊慌失措,大脑乱成一团浆糊,语无伦次的说着,还大声嚷嚷,把宋思芫和安文博都喊了进来。
听到声响过来的宋思芫和安文博也被吓到了,不明所以地问:“这是…发生什么事
了?”
厨房的白瓷砖上多出了好几个血色圆点,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多出来一个受伤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安逸。
宋思芫和安文博的心情顿时就复杂起来,想问安逸怎么会过来,又想到自己现在寄人篱下,哪有立场问这个,想关心下安逸的伤势,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局促地站着。
安思雯已经由最初的惊愕冷静下来,目光从宋思芫身上扫过,她立刻有了主意,不等安逸开口,她就先叫了起来,“妈,”声音中带着哭腔,眼圈也泛红了,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
“他偷偷来找我,想让我杀了你们,我不答应,他就恐吓我,我没有办法才动手的,”安思雯恶人先告状,将所有的锅都推到了安逸身上。
“你胡说!”不用安逸为自己辩白,安思浩就先跳起来为他说话了,“你刚才想杀我,要不是安逸救我,我现在已经死了。”
安思雯不像安思浩那么激动,柔柔弱弱的模样显得相当无害,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出杀人那样疯狂事情的人。
宋思芫看看一双儿女,不知道该相信谁才好,最后她将目光放到了一头冷汗的安逸
身上,“先去医院吧。”
安逸强忍着痛,对安思浩说:“我自己去医院就好,记得联系宿誉瀚,让他来把人带走。”
安思浩点头应下,担忧地看着安逸的伤口,“不然还是叫救护车吧,你自己去医院怎么行呢,万一…”
安逸疼得头晕眼花,也觉得自己一个人去医院有些勉强,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消失,万一当着人的面消失,那估计能把人吓个够呛。
“…我先走了,”安逸咬咬牙,拔出了插在肩膀上的刀子,一股温热的血立刻涌了出来,浓重的血腥味萦绕在鼻端,让他更难受了。
安逸用手紧紧捂着伤口,血还是不断从指缝间渗出,他快步出了别墅,迎面撞上两个负责看守保护安家四人的保镖,他下意识想躲,然而那两人却像是看不见他一样,径直从他身旁走过。
安逸愣了一下,缓缓松开手,血已经止住了,而且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冰冰凉凉的,像是在伤口处涂了药水。
这是…怎么回事?
时间回到稍早前,‘安逸’起床下楼吃早饭,宿誉瀚一早就已经离开,两人同处一
个屋檐下,却比陌生人还有冷淡。因为宿誉瀚不在,艾比盖尔光明正大出现在别墅里。
“主人,这是您的早餐,”艾比盖尔毕恭毕敬地为‘安逸’端上早餐,退到一旁,像极了忠心耿耿的仆人。
‘安逸’冷淡地应了一声,都不拿正眼瞧艾比盖尔,他刚拿起筷子,左侧肩膀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手一抖,筷子啪嗒掉在了桌上,不自觉叫出了声:“啊!”
‘安逸’本能捂住了疼痛的地方,但血还是无法抑制的往外涌,很快就染红了他的衣服。
“主人,您怎么了?”艾比盖尔很是不解,分明没有人接近‘安逸’,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受伤。
‘安逸’错愕了一瞬,立刻就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他铁青着脸,将餐桌上的食物连同杯盘碗盏都扫到了地上,乒乒乓乓的声响过后,瓷器碎了一地,一片狼藉。
‘安逸’粗喘着,胸口一下一下起伏,心中的怒火却如同燎原的大火无法熄灭,一想到那种可能,他就有把整个世界都毁灭的冲动。
“主人,还是赶紧去医院治疗吧,”随着‘安逸’发泄怒火,伤口处涌出的血更多了,滴落在地上,形成小小的血泊,艾比盖尔尽职尽责地提醒。
“滚出去!滚!”‘安逸’面容狰狞地冲艾比盖尔咆哮,一半是因为疼痛,一半是因为生气。
艾比盖尔绝对服从命令,不再多说什么,退出了饭厅。
‘安逸’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口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忍耐,这才勉强忍住了心中汹涌的怒火,却还是握紧拳头,狠狠捶了下餐桌,这才觉得心中的郁闷感消散了一些。
虽然两人是思维不同的两个个体,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