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古川久弥沙要将给降谷零的短信发送出去时,口袋里的组织手机突然响了,她于是放下公安手机,将组织的手机拿了出来。
来电显示,琴酒。
古川久弥沙:……她现在把手机扔马桶里断电还来得及吗?
怀着对琴酒无限复杂的心情,古川久弥沙接通了电话。
“……喂?琴酒?”
然后他听到对面静默了一会儿,语调低沉地开了口:“你回去了?”
古川久弥沙愣了一下:“啊?回哪儿?”
“上班。”
古川久弥沙摸不透他想说什么:“……对啊,不仅警视厅,组织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可以继续出外勤。”
琴酒又顿了一会儿,继续道:“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古川久弥沙:……?你tm谁啊,我回去上班还要和你报告?
当然表面上的话还是要润色一下的,她眼也不眨地找了个借口:“之前给你发过一条短信,看你没回,我想你应该是有要紧事要忙,就没有打扰了。”
琴酒这回倒是答得很快:“你可以打电话。”
古川久弥沙:……
槽点太多无从吐起,归根到底是她凭什么事事向他报告啊?
她决定不再和琴酒讨论这事,毕竟她还有正事要办:“下次一定。但是琴酒,你给我打这个电话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如果琴酒只是想来质问她为什么不和他报告这种琐事,古川久弥沙觉得自己一定会当场挂电话的。
结果她听到对面的琴酒沉默了。
古川久弥沙惊了:……不会吧不会吧,琴酒不会真的打电话来问这种废话的吧??大哥你很闲吗??
然后她就听琴酒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你再休息两周。”
古川久弥沙:?
“可是我伤已经好了。”
“你可以没好。”
古川久弥沙:……如果我说不可以,你还想飞回来再给我一枪吗?
她试图和琴酒讲道理,“警视厅这边我已经销假了,体检报告都交上去了,没有理由再请个长假。而且,我想组织也不喜欢好吃懒做的人,对吧?”
琴酒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组织那边没人敢说你。”
古川久弥沙刚想说“那还有警视厅这边呢”,但想想琴酒怎么可能是会管警视厅的人。
她叹了口气,觉得试图和琴酒讲道理的自己仿佛一个智障,“我身体好了,你还不让我上班,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她本也没指望琴酒给她确切回复,毕竟他这种说一不二的性格,是从来不会向下属多费口舌,解释原因的。
但他开口了,“……组织里最近不太平。”
意料之外的答案,却让古川久弥沙“唰”地一下精神起来,她蓦然想到了刚刚看到的被害人资料。
“……你什么意思?”
琴酒又不说话了,大概是不愿解释太多。
——但按照古川久弥沙对他的了解,当他真的不愿意多言的时候,都是直接挂电话的。
既然电话还通着,那自己就还有打听的余地。
古川久弥沙沉住气,语调转柔几分:“琴酒,你可以相信我,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她本想更直白地说一句“我还为你挡过枪呢”,但想想这句话可能在琴酒的脑回路中会被当成挟恩图报,便只能委婉地开口。
目睹一切的系统默默咂舌。
有的时候它也不得不佩服古川久弥沙这个人,无论内心里对某桩事情多么抵触,但该出手面对或利用时也从不手软。
比如她一向恨不得杀琴酒而后快,但该放柔身段地套情报或者达成别的目的时,也从不犹豫。
又比如她醒来后一直把“被迫给琴酒挡枪”这件事视为人生第一大污点,但现在利用这件事套起情报来,眼也不眨,甚至还能表演出深情款款的样子。
……是个狠人。
电话那头的琴酒依旧没有说话,但也仍然没有挂电话。
古川久弥沙再接再厉:“……我知道你让我再休息两天是担心我卷入什么事,但是你如果连危险是什么都不告诉我,那我该怎么面对它呢?”
其实前半句话她说出口时自己都觉得有点虚。
毕竟按照琴酒的性格,不让她现在回去大概率不是什么“担心她被卷入”,而可能是“担心她会坏事”。
但有些事看破不戳破,语言上美化一下,可以适当撬开一点对方的心门。
琴酒不知道是被她哪句话打动,终于松了点口:“……组织里的老鼠太多了,是时候该开展‘捕鼠行动’了。”
听到这句话时,古川久弥沙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以为自己被他识破了。
但转念一想,如果他真的怀疑自己,自己也没命站在这里和他打电话了。
她稳了稳,顺着他的思路继续道:“所以你这次出远门,就是为了这个‘捕鼠行动’?”
琴酒不再开口,但古川久弥沙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沉默了一下,还是决定冒个险。
“越贺健太郎,你知道吗?”古川久弥沙想着刚刚从高木那边获得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