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
“……为什么……不杀了我……”她连质问一句话都气息不稳。
琴酒的语调波澜不惊,让她几乎觉得那一晚身上疯狂的人只是自己一个人的错觉。
“你没有机会寻死。”他平静地给她陈述事实,“你的体力不足以支撑你踏出这间房门半步,绝食绝水也无济于事,葡萄糖足以维持你现在身体运转需要的营养。”
他俯下身,凑在她的耳边轻轻啄了一口,“如果让我发现你有咬舌自尽的倾向……我不介意后半辈子都和一个哑巴生活在一起。”
她的目中露出不敢置信,还没等她说什么,琴酒再度开口了。
“现在的注射剂只是松弛你的全身肌肉,但如果你不乖的话……”
他的指尖拂过她的手腕,语调与动作都轻柔地仿佛恋人间的爱抚,出口的话却残忍异常。
“我会挑断你手部与足部所有的肌腱——但到了那时候,你至少拥有选购心仪款式轮椅的权利。”
古川久弥沙已经气得口出恶言:“……那你不如直接去奸|尸!”
琴酒却蓦地一笑,绿瞳中染上某种扭曲疯狂的神色:“在你死后,我会的。”
古川久弥沙一口气梗在心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琴酒从她身上离开,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了窗。
“嗤”的火柴滑动声在耳边响起,古川久弥沙侧头,看到了站在窗边抽烟的他。
她决定先沉默着缓一缓,趁机将系统现在还能用的功能搜刮一遍,再将先前兑换的道具清点一遍,开始重新制定策略。
她将物品清单过了一遍,目光突然在某个道具药品上停留。
——那是一个她曾经觉得狗血无厘头的道具,但此刻用起来,仿佛刚刚好。
她思忖片刻,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哽了一声,“……你到底想怎样?”
琴酒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将一根烟抽完,待烟味散尽,关上了窗户。
没有了新鲜空气的流动,室内再度陷入窒息的沉默。
他终于开了口,“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就好。
他已经得到了她,她终于被关入了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囚笼中。
剩下的,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去慢慢获得。
她声音颤抖:“我不是你的宠物。”
琴酒走到了床边,伸手解开了上衣的纽扣。
他的指尖修长凌厉,让古川久弥沙不由地想起它们穿梭在自己感官中的感觉。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微微俯身,金发顺着他的动作垂落,落入了她的颊侧。
“看来,你已经休息好了。”
这四天的时间里,她就这么静静躺在他的旁边,几乎一度让琴酒回到了她给他挡枪昏迷后的那一段时间。
那种仿佛流沙逝于指尖,无法掌控,只能眼睁睁失去的感觉。
他喜欢真实的她,恸哭也好,憎恶也罢。
他也喜欢鲜活的她。
而能让两者在她身上结合绽放的方式,只有一种。
他不加掩饰的意思让古川久弥沙嫌恶地皱眉,身体往旁边避了避,却被他卡住。
“……你是发|情的疯狗吗?”她咒骂。
琴酒笑了一下,“那你觉得,自己是什么?”
一向牙尖嘴利的古川久弥沙难得哽了一下,却反应飞快地开口:“受害者。”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沉下了身。
她在这方面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轻易地掌控着她每一丝呼吸,每一分感官,占尽主导的自己永远可以轻易地将她逼成想要的模样。
他享受于此,从前是享受那份破碎的美感,现在,是享受这样驯化调|教的过程。
似乎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对自己的感情。
她这几日的梦中呓语琴酒都看在眼里,她连梦中都满是自己的身影。
哪怕是憎恶,也没有关系。
他终究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她无可救药地在意着他。
终有一日,他会将她的这份在意转化成依赖,酿成她再也离不开他的本能。
从那天开始,古川久弥沙试遍了各种逃离反抗的方法,折腾了整整一个多星期,每一次都以迎接琴酒疯狂的掠夺为终点。
离那一夜她落入他的手中,已经快过去了两个多星期。
她把握着情绪发泄的度,从一开始的勉强冷静到后来的歇斯底里,又在一次次的失败中绝望疯狂。
与之相反的,是她在他怀中渐渐沉沦的模样。
他越来越熟悉她,熟悉她躯干的每一寸,用那般深入灵魂的颤栗潮涌一分分侵蚀着她的神智。
她在逃跑上的反抗越来越激烈,在其他事情上的抗拒却愈发不堪一击。
有一晚她贴着冰冷的墙面,身后是他炙热的呼吸。
他音调含笑,却是与身体温度截然不同的凉意:“你越来越迫切逃走,究竟是想逃开我,还是……”
他炽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耳畔:“你想逃开自己?”
逃开逐渐被征服的自己,逃避着终有一天会被彻底驯化的可能。
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