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张也宁:“没有。你松开。”
姜采:“太绝情了吧?抱一下,你又没什么损失。何况这对你的情劫没有用么?”
她说着,就要与他抵额,要进入他的神识看一下花开了多少。张也宁倏地别头,不让她看。他眼睛望来,嘲讽她道:
“我花开得如何,都不劳你担心。比起我,你更担心你自己吧。我见你神海中,藤蔓上的花根本没开几多。也不知是姜姑娘每日忙得太厉害顾不上自己的情劫,还是因我不是姑娘的良人,姑娘看着我,都心如止水,毫无情动之心。”
姜采:“……”
她为自己小声喊冤:“我情劫比你开启得晚,渡过得慢也是正常的。何况每个人与每个人不同,你不能以花多花少,来判断我有没有动情……”
张也宁嗤笑一声。
她见解释不清,便也默默闭嘴,不多说了。
因她也因自己神海中藤蔓上花开得极少而尴尬……总不能让她承认她不如他情深吧?
她是不认的。
姜采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对了,这一次离开魔域,我得多躲两天,待风头过两日,我再回去。既然如此,我便与你……”
张也宁心中一动,低头问她时,语气都不禁轻柔了:“与我回松林雪?”
姜采与他同时间说了她的计划:“与你一同找一下我师兄。”
张也宁:“……”
姜采:“……”
二人齐齐一怔,又齐齐尴尬。
尴尬之余,张也宁有些恼,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又是谢春山!你到底与你师兄感情是有多好,你才总要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挂念他?”
姜采腰部一缩,向前倾身,更紧地埋入他怀中。
她腰际敏感不能让人碰,他却总喜欢掐她。她瞪他一眼,他微挑眉,若无其事地手肘微微动,似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腰……姜采嘶一下气,再是往前拱,整个人埋入了他怀里,抱得更紧了。
她分明大气,却被他弄出了小儿女姿态,既不想伤他,不碰他又不能平心头之怒。
姜采伸手在他臂上打一下,抬眼与他目光一对。
她又笑又嗔:“别碰我,再乱碰砍了你的手……我没有整日挂念师兄,只是这次百叶出了事,我有问题要问师兄而已。你看,我都没有与师兄通过神识联系,你便知我们多久没联系了。”
张也宁轻哼一声,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
姜采再犹豫一下,想到无悔情劫的渡法。
她看他一眼,迟疑着说:“然后……我还想去见我师父一趟,有问题请教她。”
张也宁淡漠:“哦。”
他忍着心中不悦,缓缓说:“姜姑娘事务繁忙,我知道的。”
姜采再看他一眼,下定决心:“……你与我一道去。”
——事关他的无悔情劫,到底如何才算渡过,他本人不应不知道。哪怕师父不喜欢张也宁,她也要带张也宁去向师父请教。
张也宁:“……”
他一下子怔忡失神,落于姜采神海中的月亮影子因此虚幻一下,极为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张也宁握住她手:“你确定?”
——你确定你看准我了?你确定你要嫁给我?你确定我们感情还这么生疏,你就要认定我了?
姜采茫然,后点头:“我确定呀。”
——无悔情劫肯定要渡啊。这有什么不确定的?
张也宁目光不错:“那便不能反悔。”
姜采:“……这有什么值得反悔的?”
她又恍然大悟,道:“你担心有危险?放心,我会小心的。”
她心中感动他的体贴,还记挂着她是魔,很难自如见到她师父。但是她在剑元宫认知里只是卧底而已,剑元宫会对她睁只眼闭只眼的。
张也宁眼睛一眨不眨,眸心乌黑幽深,痴痴地看着姜采。
他恍惚地想:她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带他见她师父,让她师父看他品性,若她师父满意,就要定下婚期吗?可是……她如今堕魔,她怎么和他定下婚期?
张也宁深深疑惑,心里又涌上几重欢喜。他弄不懂姜采要如何才能给两人婚期定下,但他又不想问……想她这么说,大约便是有办法的。
那么,她都带他见她师父,他身为她认定的未来夫君,是不是也应该……
张也宁踟蹰片刻,道:“我本应带你去见我师父。但我师父在闭关练仙器,无大事不会出关。我与你的事……也没有大到值得他立刻出关的地步。”
他睫毛颤抖,有些怕她不喜。
他垂着眼,声音带一丝绷:“……你且等我些日子,可好?”
姜采满心疑惑。
她心想他要她见他师父做什么?她和他师父……关系并不是太好,他不知道么?或者他是想缓和她和他师父之间的关系?消除她对他师父的偏见?
姜采看他这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姜采本着不给人难堪的好心肠,含笑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