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再说。”
百叶公主隐晦地看一眼身旁的姜采,姜采感知到了,却当做不知。她听到这位公主说话声音唱歌般好听:
“侍卫长,你忘了吗?我们此次出行,是为了帮哥哥找妖兽的血做药引。我们任务还没有完成,自己人就不要内斗了吧?”
姜采偏脸——哥哥?
她问:“公主说的是什么?”
百叶公主有些傻有些天真,也或许是自信,她对姜采嫣然一笑,实话实话道:“我哥哥身体不好……为了他活命,巫医说要制药就要一些妖物的血,我帮不了其他忙,只能帮这些了。
“姑娘,你……是姜姑娘对吧?姑娘也是为了我哥哥来扶疏国的吗?既然如此,姑娘不如等我们几日,我们之后一起回国都。”
姜采压根没懂“为了我哥哥来扶疏国”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立刻意会到跟着这位公主,才能展开秘密。
她轻轻笑,随意极了:“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百叶又看向谢春山身边那仙人般俊逸的青年,踟蹰:“这位道长……”
谢春山赶紧:“他救了我的性命。”
侍卫长斥责:“莫名其妙!这里方圆十里都有我们的眼线,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我们怎么没发现?殿下,我看这几个人都挺可疑,说不定是魔……”
百叶公主柔声:“不得如此无礼,让客人们先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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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山作为一个马奴,自然有马奴该睡的地方。姜采同情了自己可怜的师兄一把,压根没和师兄相认,就幸灾乐祸地被请去了公主为她准备的客人居住的帐篷。
张也宁也得到了一个帐篷,但是待遇不如她。对于这个,眼睛有疾的姜采自然是不知道了。
夜里,万籁俱寂,姜采听到外头公主派来监视她的人离开后,就翻身下榻,起身穿衣。她在一片漆黑中摩挲,临睡前她已经尽量将碍事的器物远离自己的必经路,但是她起身行走时,还是被绊倒。
姜采身子前倾,跌撞间要摔在帐篷毡帘前,一只手从旁伸来,抓住她的手腕。而她借力一拧腰,反身回身,手搭在了来人的肩膀上。
姜采仰脸:“也宁?”
回答她的,是一重疗伤的道光落在她身上,帮她舒缓伤势。
姜采眉头轻轻舒展。
他扶稳她后,要向后退开时,她手腕一转便抓住他的手,不让他退。
张也宁声音清冷:“姜采,放手。”
姜采“嘘”一声,说:“我想探查一些他们这只队伍的情况。什么哥哥什么公主的……我听得一头雾水。他们夜里要休息,白天好和妖兽作战。趁此机会,我出去看看。”
张也宁:“你?”
姜采回头笑:“我怎么了?”
张也宁问:“你的玉皇剑呢?”
姜采摊手,耸肩:“不见了。”
张也宁便思考她难道遇到和谢春山差不多的情况?但是谢春山是因为和傲明君争夺意识的缘故而作出的牺牲,她又是什么原因?
张也宁问:“你身体可有哪里不妥?”
姜采思考:“嗯……”
张也宁耐心等待,半晌,她抬头微笑:“相思病算是不妥吗?”
张也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在心里琢磨什么奇怪毛病,听着就不正常,难道是妖兽弄的……
他沉思间,颊畔忽然一湿一热,姜采的唇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他一僵,立时要将她如烫手山芋般甩出去,姜采“哎呀”一声,被身后的架子撞上,磕磕绊绊又要摔倒时,张也宁不得不伸手抓住她。
她顺势搂住他腰,抱住他时,他要防着她被绊倒,她老神在在,还顺势在他窄劲腰上轻轻一勾,他当即一颤。
张也宁声音近乎咬牙切齿:“姜采!”
姜采歪倒在他臂弯间,乐不可支:“哈哈哈!”
张也宁面若寒霜,被她气住:“你!”
他松开她肩膀,拂袖转身,几步间就要离开。这在姜采听来,他就是落荒而逃:“看来姜姑娘好得很,不需要我关心……”
姜采懒洋洋伸手,一把扣住他:“回来。”
她正经了些:“不和你玩闹了,说正经事。我的神海中除了玉皇剑不见了,我道体道元都好得很,没有意外发生,我身体没有不适。”
张也宁回头看她,目光微闪。
他听了进去,将她面容扫视一下。他声音淡漠:“我看你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姜采发愁:“就是没有神识联络,联系不上你了……要再和我结一次契约吗?”
她发出邀请,张也宁却背过身,说:“你与你师兄结吧。我这些日子会与他在一起,不需要另外与你联络。”
姜采讶然,托腮:“怎么,晚上你也不来找我吗?”
张也宁冷冰冰:“我为何晚上要来找你?”
姜采慢悠悠:“就如此刻啊。”
张也宁身上气息更冷,她并不在意,随口说道:“因为你要照顾眼睛不方便的我,夜里当然要来找我。我说错了吗?咱们也宁不是那般忘恩负义之人,我因你受伤,你在梦里就不管我了吗?”
她向他伸手,霸气冷然如同使唤自己的仆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