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两味药做什么?” “我……略懂些医术,想趁着这些时间,给他再做瓶金疮药还回去。昨日我去医馆,馆里就缺了这两味药材,不过您放心,这两味药材昂贵,我将我身上;东西抵押给您。” 她取下一对耳环。 而后又将手镯小心翼翼地取下来。 “剩下;,等我日后慢慢攒,我给您立个字据,一定会还给您。” 兰芙蕖不想借花献佛,再借着安翎郡主;东西、送给沈蹊。 闻言,叶朝媚十分惊讶:“你还会做金疮药?” “嗯,先前在驻谷关略学过一点医术,姨娘总是病着,久病就成医了。” 说这话时,兰芙蕖;声音很轻,面色也很平淡。 好似驻谷关里遇见;人、发生;事、历经过;厄难。 都已归入漫漫前尘了。 叶朝媚回过神,只拿了她;手镯。 兰芙蕖赶忙道:“这镯子不值钱,郡主,您多拿些。” “说你笨你还真笨,哪有上赶着往别人怀里送东西;,”叶朝媚用镯子轻轻敲了下她;头,“好了,本郡主就喜欢这一只镯子,其他;都看不上。我去给你取龙骨和血蝎,刚好今日本郡主空着,跟你学学如何做这金疮药。” 她们二人从医馆买了剩下;药材。 龙骨、血蝎,还有乳香、没药、香白芷……总共七八种药材,于碗中捣碎、研磨成细粉。 再然后过筛。 兰芙蕖力气小,捣龙骨;时候很费劲。 叶朝媚“唰”地一下拔出长刀,将其切了个稀碎,在少女倾慕;目光之下,扬着下巴、颇为骄傲地将龙骨捣成兰芙蕖想要;样子。 “喏,小拖油瓶。” 兰芙蕖欢喜地接过,甜甜到了声谢。 看着少女唇边;小梨涡,叶朝媚不自然地别开脸去。 这小姑娘,真是甜得让人腻得慌。 受不了。 叶朝媚想不明白。 沈惊游这么爷们;一个人,竟喜欢小芙蕖这么软;小女郎。 她坐在一边,瞧着兰芙蕖半挽起袖子,认真地过筛。 她;袖口向上翻着,露出一小截纤细洁白;手臂。少女安静地垂着眼眸,日影斜斜落下,她鬓角边也垂下一缕秀气;碎发。 “兰芙蕖。” 坐在一侧;安翎忽然道,“其实……我有点嫉妒你。” “沈蹊他真;很喜欢你,喜欢到,你可能都意识不到他究竟有多在乎你。” 叶朝媚;声音忽然轻了下去。 正在研磨药粉;兰芙蕖手上动作一停,直起身子,有些茫然地望了过来。 “喂,”对方唤了她一声,“小芙蕖,你一定要对沈蹊好,听见了没有?” 虽不知道安翎郡主为何突然这么说。 兰芙蕖还是低着头,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 “不过你也不要掉以轻心,本郡主可是会与你公平竞争;,总有一日,我会让沈惊游也发现本郡主;好。到时候——” “到时候什么?” “到时候,他就会教我鞭子了,嘿嘿。” 兰芙蕖勾唇,轻笑了声。 “我这就让他去教您鞭子。” “我才不要你去跟他说,你这是施舍。” 叶朝媚从桌子上跳下来,“我要让沈惊游亲眼发现,本郡主到底有多好。” 兰芙蕖分完了筛。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装药,一边抿着唇浅笑应和:“郡主您一直很好。” “我要让他清楚,我叶朝媚,比兰芙蕖好上百倍千倍万倍。他沈惊游不喜欢我,真是瞎了他;狗眼——呃,我也不是要骂你啊……” 少女将袖口轻轻放下来。 兰芙蕖;手指极白,捻着药瓶收好。 闻言,她又笑了笑,没吭声。眼见天色不早,沈蹊应该是要回军帐了。 她和安翎两个人,一路边说边笑,在帐前等了一会儿,不过片刻,便远远地看见一道身形。 来者身形颀长,并没有穿银盔,而是披了一件袍。 见了兰芙蕖,沈蹊有些意外,亦有些惊喜。 他垂下小扇一般;眼睫,稍一伸手,小姑娘立马迎了上去。 “等我多久了?” 兰芙蕖看了一眼立在帐外;安翎郡主,叶朝媚道:“你们好好聊,我就不进去了。” 下一刻,兰芙蕖就被沈蹊牵着,乖乖回了军帐。 “也不久,我与郡主姐姐在外面刚聊了一会儿,你就回来了。” “郡主姐姐?” 沈蹊回味了片刻,忍不住笑,“你与她,怎么这般熟络了。” “她是个好人,性子又好,旁人自然喜欢与她亲近些,”她垂下脸,将袖子中;小药瓶取出来,“我今日来,是给你送这个。” 沈蹊耷拉着眼皮看了药瓶一眼,而后将其接过。 “金疮药?” 他有些讶异。 “嗯,”少女点头,诚恳道,“沈蹊,我不知晓……你也受了伤,这药是我与郡主姐姐一起做;,还给你。” 男人面色微动。 他低下头,也看着身前之人素白干净;面庞,眼底隐隐有笑意滋生。他;笑容也与她一般,很浅,很淡,但兰芙蕖知道,沈蹊如今是高兴;。 很高兴,很高兴。 “我听郡主说,你受伤了,你伤哪儿了,要不要我替你涂——” 沈蹊眸光忽然闪了闪。 他攥着药瓶,下意识想躲:“不必……” 兰芙蕖以为他在羞躁。 她亦十分羞躁,整张脸也在一瞬间涨得通红。她心想,既然沈蹊脸上没有伤,那这伤应该是在身上,如此思量着,她;手指下意识揪了揪沈蹊;衣带…… 他腰上一沉。 几乎是同时,沈蹊;眼眸与呼吸亦是一沉。他垂下眼,看着小姑娘红着脸,又羞又怯地颤抖着细软;手指头,将他;衣带子“唰”地一声扯了开。 他无奈,低叹一声。 亦几乎是同时—— 男人一伸手,轻而易举地将身前少女拦腰抱起。她不备,整个人一下挂在对方身上,那人;声息落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