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解的正式在一起,该就是结婚吧。
苏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想知道?”
顾君玮轻笑,“有什么说不得的不成?”
倒不是说不得,而是他们交往的顺序,完全乱了啊!
若不是因为他突然要出征,她完全没想过要那么快与他进行到最后一步!
想到这里,苏云有种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便被人攻城略池的挫败感,忍不住脸微红地瞪了他一眼,有些坏心眼地道:“你真的想知道?在我们那个世界,至少要试着在一起两年,才会谈婚论嫁,牵手,拥抱,约会,亲吻,求婚,最后还要得到双方父母的认可,才能真正地在一起。在那之前……”
她眉微扬,有些小挑衅地看着他,“能做的最亲密的事情,便是亲吻吧!”
顾君玮微微挑眉,哪里看不出她眼里的揶揄,叹了口气道:“那我定是要讨岳父不喜了。”
岳父……
苏云的心微微一跳,哪有什么岳父,在来到这里之前,她从没有一个真正的家……
顾君玮牵起她的右手,置于唇边轻轻一吻,含笑道:“从我心上有了你那一天起,便心心念念着与你做那种事。”
苏云一时间,什么伤感忧愁都烟消云散了!难得幼稚地做出一副要咬他的模样,却是惹来了顾君玮眼底更深的笑意。
这流氓……明明人前要多正经有多正经,怎的到了她面前,就变得这么不要脸呢?
不过,这小半个月,也是难为他了,为着她的伤,他天天晚上只能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做柳下惠。
为了避免话题走向越来越引人遐思,苏云掌握了主导权,直接拉着这个男人上街了。
此时正是下午,安远县的市集正是人流最多的时候。
街上来来往往的,有来买菜的妇人,有四处嬉戏吵闹的孩童,有到街上游玩的少男少女,也有如他们一般,牵着手四处闲逛的年轻夫妇。
安远县的市集比之上京的东西市,自然简朴上不止一点,两边虽也店铺林立,但其装修都比较粗犷简单,带有西北独特的风情。
道路两边,摆摊的小贩鳞次栉比,热热闹闹。
显然纵然外面风风雨雨,雍州城却自成桃源,百姓的生活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但苏云知道,也只是雍州城罢了,便是她没有专门去打听,也听凝秀他们说过,南吴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南方苗朴族的叛乱有愈演愈烈的倾向,朝廷大军根本压制不住,双方只能在新洲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新洲以南的地区,朝廷却是再也无法插手管制了。
而且渐渐有谣言四起,说在背后支持苗朴族叛乱的,其实是西宁。
苏云却知晓,哪里是什么谣言,若是关忘天存了心不让世人知道,他总会有办法。
这只总是藏在暗处做小动作的猎豹,终于伸出它尖利的爪子了。
而北越战线那边,在勇毅侯和顾家军的前后夹击下,终于成功让耶律齐的大军停在了梓州,无法继续南下。
只是就如它忽如其来的出场方式一般,在协助南吴拦下了北越的攻势后,顾家军又如鬼魅一般,忽如其来地离去了。
勇毅侯大愕,完全搞不懂顾家军的用意,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是沙场老将,自然知道一场战役怎么打才能获得最大的胜利。
在这种双方实力差不多的情况下,最好的方法就是耗!
耶律齐是北越的大王,他能御驾亲征一个月,两个月,却注定不能离开北越一年半载!
耗到耶律齐主动退兵,他们也算熬过这一劫了!
只是,勇毅侯烦恼的是,连接北越和南吴的陆上通道凉城,此时却是被顾家军占据着……
现下却是北越想退兵,也不知道如何退,借道凉城?也要看顾家军愿不愿意!
其实若是耶律齐愿意乖乖退兵,勇毅候很想说,我亲自上奏朝廷,让你们从简州坐船走。
只要你们乖乖离开就好了!
因此,知晓了外面那些情况,再看现在这洋溢着浓厚生活气息的雍州,苏云却是不得不感慨。
顾君玮前些天那么忙,便是为了维护这一片安宁吧。
她不由得悄悄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嘴角微抿,上扬。
街上的人见到这一对鹤立鸡群的夫妻,都忍不住朝他们投来视线。
安远县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漂亮的一对夫妻?
尤其是顾君玮,他本便长得俊朗独绝,但最惹人注目的还是他那通身的气势,一双漂亮却丝毫不显得女气的凤眸流转着浅薄的笑意,让人看一眼便心生一种不敢亵渎的敬畏,只有在触到旁边那个女子时,才会柔和上些许。
因此,虽然这一路过来,顾君玮吸引了不少娘子的视线,但鲜少有娘子敢大胆地直盯着他瞧,都用团扇或手帕遮着,红着脸悄悄看上一两眼罢了。
苏云也只能暗暗感叹,就当这些视线是对他们的赞美罢!难得上街一趟,还是要好好享受二人世界才好!
便在这时,她忽然听到旁边传来叫卖声
“砂糖绿豆,冰凉甘甜的砂糖绿豆,快来尝尝哦!将军夫人都爱喝的砂糖绿豆,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