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实在有些手足无措,最后,苏云只迷蒙地看到顾君玮汗湿的手臂撑在她两侧,手指滑入她微潮的黑发中,低头轻吻上她朦胧微眯的眼睛,哑声道:“我很想你,四年下来……每一天很想你……” 心里对她的思念和渴望,仿佛无论两人靠得多么近都无法缓解,一阵无法抑制的快感袭来,他重重地喘息着伏在了苏云身上,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身体得到满足后的男人异常乖顺,就这样抱着她一动不动。 苏云从余韵中缓过神来,倒是想起了正事,抬起酸软的手臂,推了推他有些羞恼道:“顾君玮,完事了就出去。”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顾君玮凤眸微眯,狭长眼眸竟透出了几许迤逦,懒懒地“嗯”了一声,却是一动不动。 苏云只能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快给我看看那个伤口……” 两人都脱到这份上了,先前她还担心这伤口是不是在什么很私密的地方,现在看来自己白胡思乱想了。 顾君玮默了一会儿,突然半撑起身子,看着她笑笑。 苏云被他笑得有些……不知道怎么说的滋味,突然便感觉自己的一只手被他牵引着,慢慢往下。 她预感到了什么一张脸有些发烫,偏过头不想看他的眼睛,直到自己的手触上了一处微微突起的疤,她的注意力顿时都集中在了手指上,低低地问:“是这里吗?这里?” 手一边细细地一遍一遍抚过那块疤,没发现身上的男人,眸色渐沉,还兀自喃喃了一句,“幸好不是什么致命的位置……” 却忽地,她微微一僵,感觉顾君玮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压在了柔软的床褥上,体内那东西,竟然又在一点一点抬头复苏。 顾君玮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睑,沉沉笑道:“什么幸好,再偏一点点,就让你守了活寡……” 一边说着,身体已是又开始动起来。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一番又一番,苏云奄奄一息,完全记不清来了多少次,只记得自己在昏睡过去前,脑子里含含糊糊地闪过一句话—— 真是太惨烈了…… 第二天倒是奇迹般地按时起了,只因这四年来每天要早起给宝宝做早膳,已是养成了生物钟。 只是没想到,醒来时身边的床位是空的,苏云愣然了一瞬,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早已候在外头的侍婢听到声响,立刻端着水盆衣服进来伺候苏云梳洗,直到苏云已经穿戴整齐,一身清爽的俊朗男人才掀帘走了进来,看到她凤眸亮了亮,嘴角笑容加深,挥挥手让身边的侍婢先行退下,走上前牵了苏云的手,笑道:“吾妻甚美。” 苏云自然能看出今天顾君玮的心情不错,应该说,十分不错,只是想到今早醒来时床上只余她一人,忍不住问:“方才……去哪了?” 他昨天明明说过,今天沐休,不用上早朝。 顾君玮眉一挑,“晨练,我以为你知晓。” 顾君玮这样一说苏云也反应过来了,这些天他也是每日都准时晨练的,她默了默,笑道:“一时忘了。” 顾君玮细细地打量了她的眉眼一番,突然揽着她的肩膀,把她带入了怀中,声音中带了浅浅的歉意,“抱歉,今日我应该等你起来再去……” 陷进了温暖的怀抱里,鼻尖是熟悉的好闻气味,苏云感觉心里说不出的安宁寂静,只是也是有些窘,自己的心事竟然被轻易看了出来。 昨天对她来说是记忆中的第一次,就算理智知道这肯定不是真正的第一次,心态上也是难以适应的。 是以今天早上起来见不到他,心里难免有一些失落,有种遇到了一个吃干抹净就跑不见影的渣男的感觉。 苏云正沉浸在这个温柔安抚的拥抱里,突然把下巴搁在她发顶心的男人低低地笑了,笑声醇厚低哑,“我也是没想到,你会那么早起,毕竟从前……” 从前怎么了? 顾君玮却没有说下去,只含笑意味深长地道:“四年下来,体力倒是好了不少。” 苏云:“……” 她从前是多没用? 两人今天去到饭厅用早膳时,比平日里迟了,家铭已是带着宝宝候在了那里。 一见到阿爹阿娘,苏宝宝立刻眼泪汪汪地扑了上来,十分熟门熟路地抱住了自家阿爹的大腿,委委屈屈地道:“阿爹,阿娘,宝宝昨晚被坏人绑走了。” 坏人·苏娘轻咳一声,只是看着夫人红润明艳的脸色,她心中无比欢喜。 自从夫人回来后都是带着小娘子睡,府里各种猜测都有,陈统领率领的那群护卫还私底下开了赌局,赌是郎君四年下来那方面不行了,还是夫人在外头四年郎君心里有了疙瘩。 她偶然间听到气得当场找陈统领理论,可是无论她怎么说,陈统领都是一句玩笑带过。 那吊儿郎当的态度让苏娘是又气又没辙,那可比先前对夫人有偏见时的刘统领气人多了,至少刘统领对夫人的不满是摆在明面上的,陈统领表面上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指不定心里怎么想呢! 其实她哪里不知道,那群小子一个个的在为郎君抱不平,特别是见到夫人对郎君的态度似乎有些疏远时,更是都要炸了。 便是她知道郎君是相信夫人的,可一个女子在外头四年突然回来,将军府里头的人还算有分寸,外头还不知道传得多难听,也是郎君一直把夫人保护得好好的,才没有让那些污言秽语传到夫人耳里。 而且,郎君就真的一点也不介怀吗? 见到此时郎君和夫人那模样,她一颗心才算安定了下来。 顾君玮听到女儿这委委屈屈的小奶音,轻笑一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亲了亲她的小脸蛋,“这是谁跟宝宝说的?” 宝宝乖乖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