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圈的时候,”时栖越说越激动,眉目神情简直像是被关越折服了一样,可是他出口的却是——“关少你当时那个操作意识,真的太绝了!”
是指他那个以为自己提前预判,结果将优势跑道拱手让人的意识吗?
关越的指骨咔嚓作响。
时栖却在这个时候弯起眼睛:“关少平时一定经常玩吧?”
很好,就像是那位年级第一问第二:“你平时一定通宵达旦苦苦学习吧?”
关越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看了,可时栖跟着眨了一下眼睛,一副无辜懵懂的样子:“关少?”
好像真的很关心好好的关越为什么不说话的样子。
时栖当然是故意的。
乖巧是他的人设可不是他的性格,八岁就能征战小学部的人,断没有挨了欺负还不还手的道理。
可惜镜头下不能动手,那……骂两句也是好的。
“不好意思,”眼看着关越不说话,时栖脸上看起来抱歉极了,连语气也小心翼翼了许多,“我之前经常帮朋友一起分析比赛,所以下意识就记这些了,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
关越却啧了一声:“你那个赛车手朋友?”
“嗯,”时栖应了一声,语气很低,眼眸也低垂下来,好似不愿多谈,“我先去换个洗手间。”
见好就收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刚才给甜樱桃剪了半天的枝又被人抓又被人喷药的,时栖决定去洗个手,结果刚刚进门—
—
砰的一声!
洗手间的门被人关上了。
关越跟着走了进来,速度很快,以至于两个摄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扔在了门外。
关越抬步走到了时栖面前。
有那么一瞬间,时栖真的和弹幕一样以为他是要来打自己的。
可离了镜头,关越的表情又不像是愤怒,反而噙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目光在时栖的手腕上玩味地一落,态度戏谑:“这是被蚊子咬了?”
时栖的目光变得警惕起来。
手腕一转将红痕压下:“嗯,”时栖语气如常,“不过沈哥已经帮我涂过药了。”
“沈哥……”这两个字在舌尖打了个转,关越挑起眉,“他和你那个赛车手朋友是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关系,不过这个问题,好像和关少也没什么关系。”
摄像不在,时栖并不惯着他,转头就要去洗手台。
“哥哥!”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是黎炀在叫他。
可关越却在这个时候猛地抬腿一拦,时栖被他逼得退后一步,脊背瞬间撞到了墙上。
关越还勾着唇,笑容堪称恶劣。
“哥哥!你在这边吗?”
黎炀的脚步很近。
刚刚和顾庭柯的场景似乎再一次被重演,可这一次,分明没有被束缚双手,时栖却失去了主动权——
关越的目光在他因为偏头而露出的白皙侧颈微微一顿,在发丛下不太明显的地方——那里有一个红色的,新鲜的淤痕。
当然不是某个刁钻的蚊子,关越一眼就看了出来,那是掐痕。
像是某个猎手临走之前,还要给自己的猎物打上的标记。
“嘘,别出声,”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关越靠近时栖,手指试图插进他的发丛触碰那点红色,“你刚刚那么伶牙俐齿……”
关越嗓音里带了点笑,却好似冬眠结束终于吐了信的毒蛇,嘴唇贴近时栖的耳廓:“……也是你那位所谓的赛车手白月光教的吗?”
“Lark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