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3 / 4)

栖刚说完这话,便被按着肩膀往后一拉,“你待着,我去。”

时栖看了眼他身上修身的旗袍:“你?”

“一件衣服而已,要是不能为它的被穿者服务,那它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夏鸥找到旗袍的缝线,用桌上的刀一挑伸手一扯,原本到腿弯的旗袍瞬间被撕开大腿根,刚刚被束缚的行动瞬间有了空间,长腿一迈俯身下去。

他的手指往里摸了摸,才发现那是一个盒子。

夏鸥将它拿出来打开。

是被烧的一幅画的残骸。

之所以说是画,是因为那些碎裂的残缺的纸片上都带着点点色彩斑斓的油墨痕迹,只是画面已经被烧毁后无法拼凑,边缘是一层一层的焦黑。

夏鸥于是翻起其中最大的一片看了看——

那是一个人的手腕部分,看起来细瘦白皙,不过他们几个都不胖,这一点倒是很难分辨。

最重要的是……夏鸥眯起眼睛,这个手腕上戴着一支青色的玉镯。

他回头望了时栖一眼。

在时栖正摆弄着国际象棋的手上,天青色的玉石在灯光下发出莹润的光。

被烧毁的时栖的画像出现在关越的房间里……

和林和霜一样,夏鸥发觉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盒子一合试图重新塞回床底去。

“节目组既然都摆在这里了,那就说明肯定是要

() 作为后期搜证的线索之一,你藏有什么用?”

时栖把盒子拿过来,自己给那张手腕拍了个照。

又怕到时候还要比对解释比较麻烦,于是干脆又拿着跟自己的手腕拍了个合照。

“放心吧,都说了我没有那么笨。”

时栖笑了笑,将夏鸥刚刚去爬床底蹭上的一点灰给他抹去了,指尖在他的脸上一停,夏鸥的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下,便听到他道:“而且……你对表情的判断也很有问题。”

“我从来没有被前男友甩过。”时栖将夏鸥拿出的酒放回酒柜里。

都是他甩的前男友。

时栖说完,这才望了眼桌上的那局棋。

黑子大军压境,白棋看似已经被圈圈围住成为猎物,但是时栖指尖一勾,只轻轻动了一个地方——

白棋皇后跳杀f7,将军。

*

“现在开始整理一轮搜证的结果。”

“首先,死者身上有一处刀伤一处枪伤一处勒痕,胃部还有疑似药品残留。”

“我现在需要你们提供每个人的时间线,昨天晚上,到底都有谁去过军阀张的房间?”

众人面面相觑,竟然没有一个先开口。

有询问的前车之鉴,侦探像是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似的,立刻拿出了之前在死者房间里找到的那块布料:“我们在死者房间里发现了这个,这件衣服是谁的?”

【卧槽,这个不是时栖昨天穿的吗?】

【时栖不会是凶手吧,感觉他这个人设很像啊。】

【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第一个出现的一般都是个幌子,肯定还有后手。】

坐在一旁喝着茶的时栖显然也不是很担心,开口道:“我的。”

“你的?你去找过军阀张?”

“去过。”

“那这块衣服是怎么回事?”

时栖垂下眼睛,一副无辜乖巧的样子,“他想非礼我,我挣扎的时候被撕下来的。”

“你们不是快要成亲了吗?夫妻之间的事能叫非礼?”

时栖笑了声:“我是图他的钱又不是他的人。”

大概是没想到时栖能这么诚恳,侦探被噎了一下:“然后呢?”

“然后我哄着他喝了杯茶,他昏迷了。”

“茶?茶里面有什么?”

“安眠药,我平时睡不着的时候吃的。”

“确定只是迷药。”

时栖抬眸望了沈听泽一眼,又收回视线:“确定。”

侦探看了眼死亡时间:“几点?”

“下午六点半。”

“你六点半从穿着一身被撕碎的衣服从军阀张的房间里出来,谁能证明?”

手指轻轻地捻了捻,时栖道:“大少爷。”

侦探翻了下名单:“你是说没回来的这个,他一个自己现在都不在的人怎么给你做不在场证明?”

“那就没办法了。”时栖一

摊手,“那你可以去找他啊。”

“他要是不在,你的嫌疑……”

“谁说我不在的?”

关越突然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没有再穿之前那身吊儿郎当的夹克,而是换了身深灰色创驳领双排扣的西装,头发也被梳起来,露出英挺俊逸的眉眼。

之前那种张扬的漫不经心的气质似乎在一夜之间变得沉稳果断,像是刚刚从一个什么大宴会上赶回来,走到时栖旁边将手臂往他身后一搭:“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昨晚喝多了酒,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真是麻烦侦探。”

【啊啊啊啊啊关少怎么突然换了身皮肤?】

【有一说一这身好帅卧槽!】

【亲爹一死就换装,这是已经准备继承家业了吗?】

【继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