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的黑色大衣披在了身上——如果现在说自己受伤,节目组一定会像是给关越找理由一样让他退出去医院。
有可能……还需要住院。
黑色大衣遮住了伤口,察觉到时栖望过来的目光,黎炀只是微微地笑了下。
就算当年不会告诉时栖那群人来过,如今也不会告诉他自己手上的事。
黎炀含笑望着时栖的脸,表情看不出丝毫破绽:“我没事,回去吧,哥哥。”
第二日晚22:00。
两辆被撞得变形的车相继开进别墅。
上楼的许乔发现已经死亡的军阀张。
大门封锁,侦探在第二天来到家里。
*
“好,现在我们的时间线基本上清楚了。”
简直是不能更清楚——黎炀和时栖在画画,关越在做了不在场证明的同时还遇见了许乔和顾庭柯……林和霜谁自己不在家,而唯一在房间的夏鸥现在还缺乏动机。
每个人都像但是又每个人都不像的样子。
侦探几乎有些糟心地望了眼他们几个——其中时栖和顾庭柯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个说自己要去洗手间,另一个立刻就起了身,一点也没有要认真听的意思。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来,侦探收了本子:“下面我们先稍微休息一下,等会儿开始二轮搜证。”
分析了这么久,他头都要炸了。
“那你们还是自己……”
“时栖!”
“时栖。”
“七七。”
侦探的话还没说完,节目上已经连续响起了三声。
他显然没见过这个场面,震惊地回头一看,却是时栖主动开了口:“黎炀,过来!”
黎炀立刻起了身,有些惊喜又有些犹豫,尽量挤出一个笑让自己惨白的脸色看起来好看一点,将风衣的带子系紧:“哥哥!”
时栖望了他一眼便下了楼,黎炀还以为是要去搜许乔和沈听泽的房间,正要往旁边拐,可是时栖却头也不回地往正门走去。
军阀张又不是在外面死的,黎炀心里咯噔一声,回头一看,摄像居然没有跟上来。
时栖走到院中,冷着脸打开车门:“上车。”
黎炀跟着坐到后座,心中不祥的预感愈演愈烈,抬头一看,驾驶座开车的居然是昨天刚给过自己一拳的叶潇。
叶潇一见他,似乎着急地想说什么,结果时栖一个视线扫过去,又老老实实地闭了嘴。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寂静让氛围更加不安了,黎炀犹豫半天,还是问道:“哥哥,我们去哪啊?”
时栖掷地有声吐出两个字:“医院。”
市医院的大门出现在面前,黎炀垂死挣扎挤出一个乖巧的笑来:“来医院干嘛啊?”
谁知时栖压根不吃这套,车门一开望他一眼:“你说呢?”
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黎炀想起时栖起身时跟着一起站起来的顾庭柯,当即怒道:“是顾庭柯告诉你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他……”
“所以是真的?”
时栖朝前踏了一步,将黎炀裹得严严实实的风衣一扯,看到里面渗着血的纱布,深深地吸了口气:“下车。”
驾驶座的叶潇听够了戏,十分配合地打开车门:“行了兄弟,你卖他一次他卖你一次,这不是挺公平的吗?”
老实讲,听说顾庭柯可能对时栖有意思的时候,叶潇确实挺讶异的。
毕竟那个人看起来别说是直,就算是这辈子独身主义也丝毫不让人觉得吃惊。
但是现在看看……这岂止是有意思,这简直是老谋深算。
按时栖这种压根不肯欠人人情的脾气,
要是黎炀到时候真因为自己出了什么事儿,到时候心里肯定过不去。()
可是现在给他时间及时把这件事给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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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潇看了眼后座一脸小可怜的样儿的黎炀和沉着脸的时栖,眉头一挑:“赶紧下车吧,小小年纪玩什么自我感动呢?”
*
“伤口倒是不深,目前没有感染的迹象,我先打针破伤风。”医生说。
“那需要住院吗?”
时栖刚问出这句话,黎炀立刻紧张地望向他,看那架势,如果医生说需要,他应该是可以直接跳窗逃跑的。
“暂时不用,回去之后伤口注意碰水不要吃辣,不要剧烈运动。”
黎炀这才松了口气,时栖盯着医生给他缝针,虽然说不深,但是割破皮肉伤口拆开的时候还是有些血肉模糊的。
消毒水按上伤口,黎炀皱了下眉,听到时栖说:“其实叶潇中学的时候也打架缝过针。”
“什么?!”黎炀注意力瞬间被吸引,抬起头来才想起时栖说的是叶潇,无声地松了口气,还是配合地问道,“为什么?”
时栖踹了旁边的叶潇一脚:“问你呢,为什么?”
叶潇啧了一声:“你给小孩儿讲睡前故事拿我消遣?”
不过即便这么说,叶潇还是道:“行行行,因为有个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