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叶潇的“以退为进”,开口道:“那我要给你转钱吗?”
时栖笑了:“节目组不让私自加微信。”
“再说了……”能加微信的只有在最后一天相互选择的两只兔子,时栖盯着他的眼睛,笑道,“我们俩也凑不出两只兔子啊。”
这话听起来很像是在诈供,黎炀瞬间抬起头,时栖望了眼他手上的纸袋,开口道:“黎炀,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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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栖出门的时候,叶潇的一局游戏已经打完了。
“聊完了,怎么样?”
时栖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显然结果并不是那么的理想:“……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觉得这小孩还可以啊,起码喜欢你是真心的,你也是时候该……”
时栖望了眼他握着的手机:“就你这个段位,我也能给你上十颗星。”
“行。”叶潇一举手,将自己的手机收起来,“时少找人,一不要初恋,二不招清纯,三不碰太重情的。”
“可是——”
叶潇说完,忽然又凑过来:“那顾庭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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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伤怎么样?”
“这叫什么伤,”庭院里,关越将手一收,又望向身边的顾庭柯,“我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你。”
他说:“你是怎么做到一边恨不得把我们全都赶紧扔出节目一边还能关心的?”
顾庭柯扯了下嘴角:“那我也挺佩服你,在自己爹死了的第二天还能这么活泼健谈。”
“哟,正主不在,连个温文尔雅都不装了?”
“我本来也没有打算温文尔雅,”顾庭柯道,“你家里那边,需不需要帮忙?”
关越凝眸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从顾庭柯这张冷淡的脸上扒拉一下有几分真心,随后又靠了回去。
“不用,夜总会老唱一样的歌,我腻都腻了。”
“不过你消息挺灵通啊,昨天的事现在就知道了,其他人连个手机都没有,你哪来的渠道?”
关越是何等聪明的人,这话一出口,几乎就想明白了一些关窍:“时栖的那个采访,不会真跟你有关系吧?”
顾庭柯偏头看他:“你说呢?”
“应该不是,”关越说完,又自己给自己反驳了,“你这种老狐狸,不会玩这么明显的阴招。”
“但是……”关越想了想,“你应该是知情的吧?”
“或者至少说是采访播完就知道了,但是你也没第一时间告诉他,而是趁他孤立无援的时候出来当个拯救者。”关越笑道,“我说得对吗,顾总?”
“我其实很好奇你用什么理由说服的他,这么老谋深算运筹帷幄,不怕后面翻车啊?”
顾庭柯无声地扯了下嘴角,苦笑道:“已经翻了。”
闻言,关越立刻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
“怪不得你这么反常,连他和黎炀一起出门都没拦一下,我还以为你起码要把车胎扎了呢?”
“你是因为自己没来得及扎,所以在这里悔恨吗?”
此言一出,关越立刻像是被戳中心事一样不说话了。
顾庭柯轻轻抚了下腕表:“我只是想让他先处理好别的事。”
顾庭柯这话说得淡然又大度,好似自己是什么可以平静地给自己当家的纳妾的正宫娘娘。
可是大门一开,一辆SUV开进别墅,关越眼睁睁看着淡定站着的顾庭柯整个人突然绷紧了,好像是支等着接受质检的弓一样。
关越微一挑眉,看着时栖迈步从车上下来,先望了顾庭柯一眼。
那一瞬间,顾庭柯想起时栖在洗手间里的问题,心里只剩下四个字——
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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