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模糊的夜色里:“因为……不是每个人都需要表白的。”
不是每个人都需要表白的,尽管他的胸口装的是捧着心脏的兔子。
可是时栖还会有更好的爱他的兔子。
有严丝合缝的关怀和少年人炽热的爱意。
那些他不曾拥有无法给出的东西,会有人替他给予。
他不需要走到最后一天,多加一个多余的环节和不该的犹豫。
只需要在不为人知的黑暗里,在长满郁金香的花园,在他需要的时候接住他。
然后,将兔子与心脏收回胸腔,脚步退回,回到那天空湛蓝绿草青翠的那天,他举起相机,开着车门向两侧打开,那人迈步从车里出来——
只缘感君一回顾。
关越的手指拂过封面上的照片,林和霜发动车子,那点灯火在他的眼中渐渐熄灭,可关越依然回过头,固执的飞蛾般要去追逐那点光亮。
“GoForTheWindOfFreedom”
时栖说,要让他做一个自由的人。
关越自认为自己做得不错。
镜头里的关少,看起来没心没肺无牵无挂,直到最后的谢幕。
关越自认为是很完美的谢幕——所以时栖将杂志送给他的时候他笑着,夏鸥唤他的时候他没有回头,潇洒地让沈听泽和黎炀选他。
直到此刻,身后的别墅被高大的植被合拢,他在终于在众人无法望见的地方回眸望了一眼。
“你说得对,”林和霜接过他的话,轻声道,“有些身份是不合适表白的。”
比如家人。
比如……朋友。
关越望了眼膝上的杂志,忽然将胸口的那枚兔子硬币拿出来,抬手扔出窗外。
捧着心脏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地在夜色里一滚,就藏进草丛里不见了。
关越并不希望时栖看到它。
如果可以,他希望时栖一辈子都不要看到它。
并不是所有人都一定需要一个表白。
林和霜加了速,科尼赛克飞驰前行,别墅终于变得遥遥不见。
关越闭了一下眼睛。
他们这样退出光亮。
他们这样退出。
他们这样……
至少,时栖还能拥有家人,和朋友。
“好了,”路灯光亮越过车窗,科尼赛克涌进车水马龙的路口,关越睁开眼睛,“就到这里吧。”
他下车,如果飞鸟已经拥有自由的话——
那便祝他拥有爱人。!
只有留到最后的一天的猎人才可以把自己的身份与表白递上去,而关越并没有这个机会。
笨拙的捧着心脏的兔子在最后一瞬暗淡下去,那枚镂刻精致的心脏被黑暗渐渐覆盖,就像是关越刚刚一步一步走向暗处的背影。
顾庭柯覆在自己眼睛上的冰袋似乎有些过分冰凉了,以至于时栖不得不把另一只眼睛跟着一起用力闭上。
夏鸥在屏幕彻底黑暗的那一刻抬起手背,沈听泽和黎炀偏过头去。
这次……没有关越来调节气氛了。
于是他们只好寂静地、沉默地、长久地等待在这里。
一直到摄像都撤了机子,沈听泽才终于转过头,轻声道:“其实关少昨天找过我们。”
在时栖和顾庭柯同床共枕的那个晚上,关越叫住沈听泽和黎炀。
“与其在意这个,还不如想想怎么让自己留下来。”
“既然都不想做狼——”
关越说着,望了眼扶梯上方的房间。
坐在吧台的沈听泽和黎炀跟着向上望了一眼,就在沈听泽以为他要开口说三楼那人的时候,关越突然回过头,很轻地笑了一下:“那就投我吧。”
“刚好家里有点事。”
关越说着,散漫地往椅背上一靠,如同第一天来时的那般,分明是说着淘汰的事,他却好似并不在意地笑道,“谢谢了。”
*
“林影帝!”
关越拎着行李箱走出门,看见停在门口的科尼赛克Gemeray,招手道:“方便带我一程吗?”
车窗降下,露出林和霜那张大荧幕上的面孔,他打量了一眼关越:“你拉法呢?”
关越微一摊手:“前两天出了点事,报修了。”
“把我带到好打车的地方就行,”关越晃晃终于拿到的手机,“这破地方晚上连个信号都没有。”
林和霜打开车门让他上来,关越看起来神色无异,好像淘汰并没有影响他这种吊儿郎当的性格,他好似也不在乎这个结局,
只是行李放在了后备箱,关越一只手拿着封面是Larkar的杂志,摊平了放在膝上,关越倒也没看,而是转头去跟林和霜聊天:“听到林影帝你淘汰,我还是挺意外的。”
关越探究地望了他一眼:“你真的是狼吗?”
林和霜从后视镜里回望他:“那你是吗?”
关越笑了,只是那笑容
看起来并不达眼底:“我家里有事。”
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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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丧算吗?”关越说完又觉得听起来似乎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