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就好了——”
顾庭柯的手臂圈住时栖的退路,垂眸望了眼他微红的耳垂:“什么时候跟我公开秀个恩爱呢,七七?”
时栖望着顾庭柯凑近的薄唇,眉头微挑:“小情侣才秀恩爱,我们秀什么?”
“我们不是情侣吗?”
“是吗?”
顾庭柯眼眸微深,一只手扣在时栖的手腕,另一只手却抚在时栖的脑后吻了上去,手指滑过时栖的后腰,一个月相处足以让他知道时栖哪里最为敏感,指腹却如同弹着一把古琴般冲着那一点绕圈,直到时栖整个人软在自己怀中,才恶劣道:“现在呢?还不是吗?”
“是吗?”时栖的气息有些不稳,可却并没有这么乖乖的听话,反而挑眉道,“可我怎么记得某人说,第一步是……”
“第一步是应该加个联系方式。”
某人果然上了套,将时栖嘴角的一点湿润给抹去了:“既然我今天表现得好,那……时少可不可以奖励一下?”
“一个月了七七,”顾庭柯软下声音,指腹在他的腕骨处摸了摸,额头抵在时栖的额头,“能不能加个好友呢?”
刚刚还缜密镇定的顾总突然像是换了个声线,时栖一挑眉:“你是在撒娇吗顾庭柯?”
“如果我男朋友因此会开心一点的话,”顾总不惜自崩人设,“可以是。”
“那好吧。”
时栖这才一点头,好像他是因为顾庭柯追到这个份上才大发慈悲的:“既然你这么想要的话……”
他说着,将自己早就放在顾庭柯车上的书包拿出来,哗啦啦向下一倒,一排手机砸落在刚刚的转让协议书上,原本的纸张被壮观的手机取代。
开机后的界面同时被调到微信,于是顾庭柯可以看到,七个不同头像昵称各异甚至不同人设的,分别是——
“七”“七七”“77”的端庄学霸风,以及“今天不吃橘子呀”“发呆的橘皮月饼”的可爱俏皮风,甚至还有“晚风吹拂”“月色真美”等等的文艺温柔风。
虽然形态各不相同,但是它们都尽职尽责地闪烁着小红点,用99+的消息表达着对号主的热情邀约。
光是顾庭柯望着的这么一会儿,上面就至少出现了八句:“什么时候有空?”和“一起吃饭”。
时栖望着顾庭柯骤然缩起的瞳孔,却在这时候弯起眼睛,被吻过的唇边带着点饱满的湿润,那双因此染了水色的眸子看起来格外惑人——
“那你要加哪个啊,庭柯哥哥?”!
“是吗?”
“嗯,”时栖点头给予肯定,他一向是不吝于夸奖的,抬手又夹了一块鳕鱼来,“煎的不错,火候适中,汁水鲜嫩,可以去米其林应聘了。”
“那表现这么好……”顾庭柯的一条腿在餐桌下碰了碰时栖的腿,“是不是给个奖励了,时少?”
“奖励?”
“嗯,”顾庭柯笑道,“比如,给个联……”
“顾庭柯,”顾庭柯还没说完,时栖忽然打断他,手里的手机晃了晃,语气抱怨,“这个帖子说,我故意勾引你哎。”
时栖一挑眉,刚刚被顾庭柯碰过的那条腿微微抬起,沿着踝骨勾在了他的大腿上:“是这样吗?”
顾庭柯笑了,一只手捉住时栖那只犯上作乱的脚踝:“很在意吗?”
“也没有,”时栖对这些评论基本无感,比起这个,他却其实更好奇那些嗷嗷叫他老婆的人是怎么想的。
“我只是比较好奇,”时栖缓缓笑了,盯着顾庭柯那双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得深邃的眼眸,“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先对谁图谋不轨啊?”
“好,”顾庭柯轻笑了声,“是我。”
这种事在他这里根本没有争论的必要。
顾庭柯松开手,回身却去旁边的一个文件夹拿出一沓材料来。
餐桌的另一边空间顺便被沾满,时栖一挑眉:“这个是……”
“我名下所有不动产和理财产品清算账目和转让协议书。”
“你……”
“我分析了一下,”顾庭柯说,“网上对于我们两个的负面评论大致分为三类。”
“一类是关于说你上恋综或许是冲着我来的。”
这类其实大部分是因为二人的身份地位并不对等,其实只要时栖亮个时少的身份就会乖乖闭嘴,但是时栖并不想借时臣屿的名头,顾庭柯觉得这也没什么,他的给时栖就好。
这样时栖还可以做之前那个骄傲恣意的小少爷。
时栖望着下面厚厚的一沓纸:“全部的都在这儿了?”
“嗯。”顾庭柯点头,却又很谨慎地道,“也许以后还会有增加,不过协议书里写了,增值项也归被转让人所有。”
“什么时候准备的?”
“从恋综出来的第一天。”
时栖笑了,他想起自己开着车扬长而去的那个夜晚,顾庭柯却在第二天去做了这个:“那你这算是……公关手段?”
虽然这公关确实是贵的前无古人。
“不是,”顾庭柯笑了下,望着时栖的眼眸,“算是——”
他轻声落下
两个字:“聘礼。”
时栖握着汤勺的手顿住,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