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防地看向迈步走来的陈沐,并对守澳官大喊大叫起来。
这种不安感太强烈了,明明守澳官身边带的十来个随从都穿着布衣服拿着杆竹矛,弱不禁风地站在那,为什么从对岸坐船过来的明军各个壮得像牛犊子,队列站得比葡国军人还要整齐,没有那些可笑的被称作火铳的东西,反而净是铁矛头、大多数还穿了铁甲!
还有那些人手里是什么,火绳枪!
明国还有不会炸的火绳枪?
“义父,那个大喊大叫的大胡子说,说好的只是来巡视澳门,他们为什么向鸟铳里装药。”
李旦带着玩世不恭的笑,逐字逐句向陈沐翻译着对面几个佛朗机人的话,尤其着重介绍中间穿板甲的老武士,道:“穿铁甲的是佛朗机人在濠镜的名人,叫裴雷若,年轻时是佛朗机人在满刺加总督弟弟的水手,在沿海杀人,朝廷屯门海战打的就是他们,兵败后别人都被杀了,他在福州坐了几年牢,在濠镜呆了十几年。”
“嘘!”
陈沐带着笑意对几个佛朗机人竖起食指在嘴边,随后歪头道:“让他们别怕,杀他们几个人用不着这么多兵。”
这时候,三名守澳官里穿着最像备倭把总的中年男人终于鼓起勇气上前拱手问道:“阁下带兵登澳,敢问是?”
陈沐抱拳,微微扬起下巴。
“香山千户,陈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