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极为谏言君子,何况此等人伦之情,就算陈帅也是明白的吧。若您无事……”
给陈沐下起逐客令了。
“可我觉得你们很无礼啊,一个个人伦之情挂在嘴上,却闯进别人家灵堂,当着老太爷排位,我却没见到任何人向阁老行礼。”
陈沐知道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而且未必能讲得过,这帮人各个都是进士出身,他才哪儿到哪,干脆从别的方向讲话,挑挑眉毛道:“是因为阁老要丁忧,就不是阁老了,所以不用行礼,嗯……你们还是很识时务的嘛,明白!”
“我穿着官服,你们也穿着官服,红绿之间,差了七品,看见我也不行礼,又是因为什么呀?”
“别行礼别行礼,诸位都是翰林,没准今后谁就是首辅,陈某还要诸位多多提携。”
陈沐没好气地转过头,撇撇嘴对张居正道:“阁老当下必是方寸大乱,否则也不至于被此等宵小之辈逼至如此,陛下要让那几位君子处以廷杖,发配边疆,在下也以为不应如此,正如王大人所言,他们只是说了自己该说的话,这是忠于职守,全是因为阁老不知道,才会有今日的处罚啊。”
“怎么能去云南、九边之类的苦寒地方,还请阁老暂缓悲痛,入阁视事。”
陈沐看向张居正,道:“毕竟,那也不是帝国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