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送的蛋糕拆了,往嘴里塞了一口,努力压制住怒气。
她吃着,商西洲看着。
朝苳晚一分为二,推了一半给商西洲。
朝苳晚再温声细语同她说:“你先给个五百,留个电话我后续有什么问题联系你可以吗?再不行,三百你有吗。”
商西洲眼眸微微垂看向蛋糕,以前的她,骄纵任性,目中无人,蛋糕不是Wildness定制不吃,如果有一点点瑕疵磕碰,还会直接发脾气。
那时商西洲觉得她们完美契合,她的挑剔,搭配她的严谨。她们天生一对,谁也不包容谁。
如今她混成了这个样子,凄惨,狼狈,市侩,居然开始愿意给她分一半的蛋糕。
商西洲很感动,感动老天爷惩罚了这个女人。
她说:“我劝你收了想复合的妄想,一块廉价的蛋糕并不能弥补什么。”
朝苳晚很无语,这女人说的不吃,嘴里倒是品尝了一口,品尝了又用纸巾擦掉,露出“果然很廉价”的嫌弃表情。
“服务员。”商西洲说。
服务员来了,商西洲说:“把蛋糕打包。”
朝苳晚不能理解她的操作。
商西洲很无情地对朝苳晚说:“别误会,我只是带回去给付箐珩看看你现在过得什么日子。”
“对了,记得你抛弃我时说的话吗。”
朝苳晚气笑了:“难不成我说的是你配不上我,你太穷了,我讨厌穷女人,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未来?亦或者,我说我得了绝症不想拖累你。”
商西洲轻蔑地看向她,“是啊,当初就差没给你立个坟了。”
“……”
朝苳晚不仅手痛,她感觉头也痛了,她耐心已经耗尽了,努力坐直身体,“你到底给不给钱?”
“这才像你。”
“……”
朝苳晚咬牙,“给不给!?”
“少威胁我。”商西洲反问她:“那时候你把我尊严狠狠踩碎,再毫不犹豫的消失,现在还想高高在上?求人要有求人的状态,适可而止吧。”
朝苳晚抿唇,到底谁适可而止吧。
眼前女人,西装外套扣得严严实实,设计裁剪得当,胸口戴着钻石胸针,身材极度有型,矜贵的如不问凡尘俗世的仙子。
偏偏说的话,一句更比一句颠。
“后悔了吗?”
朝苳晚确实后悔了,她不想回答。
“那几年我很想捅死你,每次想到你这种人还活的潇洒自在都很不甘心。”
朝苳晚唇微微张,坐不住了,这病得不是一般严重吧?之前是故意开车撞她吧?
朝苳晚越想越慌,她强装淡定地站起来,商西洲看着她慌乱无措的样子,清冷疏离的表情多了一抹笑,朝苳晚看到她笑更慌了,这女人太癫了,怕不是个疯批吧……
朝苳晚不再同她说话,小心迈起步子准备离开,她刚从商西洲身边走过时,又听着她嗓音低沉地喊:“站住。”
“?”
朝苳晚压着沉痛的心悸,说:“你等我一会儿,我去个洗手间。实在不成你留个电话号码?”
商西洲眼眸复杂,说:“没事时间接你电话,忙。”
朝苳晚无奈的想:……早就听闻你们精神病早起早睡,精神头十足,生活多姿多彩了。
商西洲还是从旁边包里抽出一张名片给她,看着有模有样的朝苳晚却不敢要了,怕被精神病缠上,“算了,不需要,算我倒霉吧。”
从商场出来,朝苳晚直接在浏览器上搜索“精神病院联系方式”,想了想又多问了一个“去精神病院免费吗”。
看到“免费”二字,她毫不犹豫打了出去。
商西洲在咖啡厅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咖啡都凉透了,她耐心耗尽拿包起身,这时玻璃门推开,几个警察制服的人迎面朝着她走了过来,说话轻声细语,似很怕激怒她的情绪,“小姐,你之前是不是住在什么作息很规律的房间?里面很多穿条纹衣服的人……每天要按时吃药,这么说,就是叫精神病院……”
“什么!?”
湖市入冬喜欢刮风和下雨夹雪,晚上悄然无声地全都来了,比白天冷得更彻骨。朝苳晚在地铁站冻得瑟瑟发抖,她手指僵硬地给自己贴创口贴。
兜里手机还一直响个不停,她猜测是警察那边打来的,朝苳晚不想和精神病有瓜葛,她自己都过得一塌糊涂,帮忙报警提醒他们当地有福利医院已经是她对陌生人的最大善意了。
上地铁,她把手放在红票子的兜里,感受着金钱的温柔,身上的疼痛逐渐减轻了。
朝苳晚回到家立马把小太阳打开,把冻僵硬的腿抻过去烤着,用纸巾沾了血水小心清理掌心的伤口,身体暖和起来她脑子过了一遍傍晚的事儿,后知后觉打了个颤。
她把带血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随手开了房东的老电视,节目还没播放,全是夸大其词的老人鞋广告,她又随手换了个财经频道。
“……她的商业版图覆盖多个行业……再次加大在科技领域的投资。她接手商家之前就深谙未来科技的潜力,在人工智能、区块链和物联网等领域进行大规模投资,如今她在科技创新领域是巨头,赚得是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