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大婚当日(2 / 6)

“静姝,你认为女子同女子能相爱?”

且歌并不是几岁孩童,有些事她是知道的,宫中太监宫女常有对食,父皇后宫的妃子众多,有的不受宠的妃子亦有磨镜之好,就连她的一位皇弟,都传有龙阳之癖。

只不过,且歌认为这都是排解寂寞的法子罢了。

“若是殿下愿意,有何不可?”况且,这婚都要成了。

爱?

容萧口口声声地说爱她,可他却背叛了她,同左丞相勾结;卢星嘴上不说,又时常讨好她,可他却将下了药的莲子羹送给她,若这些是爱的话,那是否太过于肮脏?

她虽对这些人无情,可也容不得背叛!

她现在一想起卢星,心里便有些不快,且歌嘴角带着笑,“卢星每月的月钱扣至五两银子,余下的都加到驸马的账上。”

且歌说完又想了想,“五两是不是太多了?”

静姝没有回话,她知且歌要的不是答案。

“那就二两吧!”

“是,殿下!”

卢星早已过惯了大手大脚的日子,这领月钱时,若是得知月钱被扣至二两银子,定会气得跳脚,倘若再得知加到了驸马的账上,那....

这驸马同面首,就好比正室同小妾,小妾虽无法当面与正室对抗,可却能暗地里使小绊子,看来这驸马未来的日子必定不会太舒坦,长公主府里的面首,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且歌又如何不知其中的关系,可谁让穆絮昨夜同江怀盛会面呢?

还抱在一起,当真是郎情妾意!

不过好在穆絮识大局,不然二人若是敢踏出长安城一步,便会成为暗卫的刀下亡魂。

纤细的玉指拿过盒里的唇脂纸,放在唇间一抿,朱唇染上了红色,显得愈发娇艳欲滴。

静姝为且歌挽好了髻后,又将霞帔批于她的肩上,同一旁的宫女为她戴上了九翚四凤冠。

此时在蔡府的穆絮亦梳妆完毕,只待坐着花轿入皇宫了。

蔡夫人退避了旁人,拉着穆絮的手泣不成声,这才刚认了义女不久,穆絮便要成亲了,前些年修建长公主府时,并未修建驸马府,再加上柳儿所嫁之人皆是权贵,个个都有自己的府邸,那更是不必修建什么驸马府了。

而今次,就算要修建,也来不及了,故唯有穆絮搬到长公主府里,可蔡夫人哪里会不知道,这柳儿府里的那些面首,哪儿会是个省油的灯,个个争宠夺爱,背地里的小手段多得很,穆絮又是个软性子,若是被人欺负了,那可怎么办?

入了长公主府,若是常回蔡府,定会被人说闲话的,这样一想,蔡夫人哭得是更加伤心了。

穆絮哪儿能见到蔡夫人哭得如此伤心,她连连拍着蔡夫人的背宽慰,说了许多好话,直到穆絮说出时常出府来看她,蔡夫人这才渐渐止住。

蔡夫人抽泣了几声,“絮儿,日后若是受了委屈,回蔡府,义母为你撑腰!”

穆絮心里很是感动,何德何能才能让蔡夫人待她这般好,可若是受了一丁点委屈便跑回蔡府,那会被人小瞧成什么样,再者穆絮也不愿给蔡夫人添麻烦。

穆絮笑道:“好,日后穆絮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定会回蔡府,让义母替穆絮做主。”

虽说是这么说,但做却不一定会这么做。

蔡夫人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她还忘了这个,她拿出一本小册子,塞入穆絮手中,“絮儿,这个你拿着。”

穆絮正要翻开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蔡夫人便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神秘兮兮道:“现下先别看,待到入了洞房再同柳儿一道看。”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寻来的磨镜图,里面的解说样样俱全,什么姿势都有,就连她翻看的时候都面红耳赤了,更别说穆絮了。

穆絮的娘沈小小去世时,穆絮不过才十四岁,哪儿会同她说这些。

既然蔡夫人都这么说了,穆絮也没有多想,大抵是义母想给殿下看什么东西吧。

“扣扣扣——”

敲门声响起,喜娘提醒道:“驸马爷,吉时到了,咱们该上花轿入宫了!”

蔡夫人打开门,穆絮将她给的小册子收好,随后在喜娘的搀扶下,出了蔡府。

今日穆絮所穿的并非新郎喜服,而是同且歌所穿的一样,皆是新娘喜服,但二者所戴的凤冠和所披的霞帔皆有所不同,因是穆絮迎亲,故她无需盖上红盖。

大红花轿停在蔡府门口,即便有众多侍卫把守,依旧挡不住看热闹的百姓,这可是沧蓝百年难得一见的大事情,第一对女女成婚,还是天家女。

瞧瞧这聘礼,用十里红妆来形容怕也不为过吧。

可这十里红妆都没女驸马来得稀奇,百姓将脖子伸得老长,只为亲眼瞧瞧这女驸马,是否有三头六臂,或是否如传闻所说,女驸马实则女身男相?

可当他们看清女驸马的面容后,才知传闻不可信。

穆絮今日的妆容掩下了小女儿家的娇柔,增添了一分英气,英气中又带着娇媚,眉眼之间,顾盼生辉。

书生甲道:“这个说书先生,明个儿我就去将他的摊子砸了,这哪儿是什么女身男相,分明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