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随后不断有宣纸掉落下来。
官位稍低的大臣候于门外,自是接到了这从天而降的宣纸。
“这是怎么回事?”
“诶,这是什么?”
一大臣拾起来一看,顿时吓得直发抖,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宣纸,却仿佛如火烧一般的烫手,那大臣一个激灵,将宣纸就抖入了另一个的怀里。
这抖来抖去,一直抖到了使臣那儿,羲和一时好奇,不知使臣为何突然脸色大变,故她伸手抢了过来,上面洋洋洒洒写着几个大字,恩,她都是识得的。
羲和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大声朗读道:“今有长公主且歌强抢民女,霸占人.妻....”
羲和歇了歇,这些字太简单了,继续道:“淫.乱...唔.....”
羲和不解的看着“小厮”,孤雪为何要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念?
孤雪冷汗直冒,她二人扮作使臣虽有女皇陛下的同意,可也不能暴露呀,这沧蓝皇帝脸已气得铁青,沧蓝大臣们脸色亦不好,且歌虽盖上了红盖头,可有人这般辱骂自己,任谁谁能受得了?更何况她还是千金之躯。
孤雪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随后将羲和手中的宣纸递给了旁边的小太监,羲和听话地闭上了嘴。
“啪——”
皇帝一掌拍于桌案上,怒道:“这是何人所写?将人给朕带上来!!!”
杨灏虽比且歌小那么几岁,可他到底是十二岁登基为帝,这六年亦成长不少,帝王的威严自是有的。
这话刚说没多久,江怀盛便被压了进来。
小乐子双手微颤,将那宣纸呈于杨灏,他可从未见过陛下这般恼过呀,可他娘的吓人了。
杨灏拿着宣纸质问跪于跟前的江怀盛道:“这东西可是你写的?”
“回陛下,这确是草民所写,方才之举实属无奈,若陛下要责罚草民,草民绝无怨言,只是草民有话要说。”
“你竟敢辱骂皇室,按这条罪,朕就足以砍了你的脑袋!”杨灏说完又道:“来人,将这刁民给朕拖出去砍.....”
穆絮大惊,刚要开口求情,就听且歌阻止道:“慢!”
“皇姐?”
且歌道:“今日乃且歌大喜之日,不宜见血。”
杨灏心中即使再愤愤不平,却还是摆了摆手,侍卫松开江怀盛,退出了大厅。
“方才本宫尚未听清那上面写的是什么,谁能念与本宫听听?”
且歌这话一出,谁敢念呀,羲和倒是跃跃欲试,可想着孤雪方才不让她说话,故也只好作罢了。
“既然没人念,那清浅,你来念吧!”
清浅面露难色,但主子的话不能不听,她拿过宣纸,念道:“今有长公主且歌强抢民女,霸占人.妻.....”
清浅几次欲开口,可到底还是念不出。
且歌的声音微提,透着丝丝威仪,“接着念!!!”
清浅“扑通”一声跪于且歌面前,“求殿下责罚!”
这模样摆明了是死都不念了,且歌拿过宣纸扫了一眼,声音轻缓,“淫.乱.百姓?”
且歌轻笑一声,她虚扶了清浅一把,“起来吧,不过是区区淫.乱.百姓,何故念不出口?”
所听之人皆擦了把汗,能将此事说得这般轻松的,全天下当真也就只有且歌一个了。
江怀盛心底对且歌更加鄙夷,这荡.妇当真是不知廉耻!
“本宫是否淫.乱百姓,同你倒是没半点干系,既然你说本宫强抢民女,霸占人.妻,那本宫问你,驸马可是你的妻子?”
“穆絮同在下自幼订了亲,在下本意飞黄腾达后,八抬大轿迎娶穆絮过门,可没想到,临了却被人横刀夺爱!!!”江怀盛咬牙道,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恨意。
“无媒官作证,何来订亲之说?既无订亲,本宫又怎算得上霸占人.妻?”且歌笑着继续道:“你说本宫强抢民女,可惜你与本宫说的都不算,这一切还得需问问驸马的意思。”
“驸马,你可是自愿与本宫成亲的?”
众人的目光一下全都聚集在了穆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