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熹光被长辈调侃了,面上微热,“我不是……”
话出口,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
傅母包容一笑,给她解释道:“斯言的两位世伯,都嗜好美酒。可惜,一个是沾酒即醉,一个人沾酒就画兴大发,必定要边喝边画。偏这人还有个癖好,作画时不爱有人在跟睡前,每每都是自己关在屋子里挥毫,等作出了满意画作,才酣然而眠。”
宁熹光长见识了,断没有想过,世间还有如此奇葩之人。
用饭到半,果然如同傅母所说,傅斯言从宴客的花厅回来了。不止是他,连带着傅文旭也来了。
一家人用了午膳,宁熹光被安排去后边厢房歇息,她询问似得看向傅斯言,傅斯言摸摸她的头发说,“去吧,你做完没睡好,待会儿多睡些时间,不着急起来,咱们在老宅用过晚饭再走。”
这话里的意思太多了,尤其是涉及到做完的私.密事儿,宁熹光抑制不住涨红了脸,在傅家其余三口看不见的方向,偷偷掐傅斯言的胳膊,让他住嘴,慎言!!
傅斯言闷笑出声,开口让傅萱领着嫂子去休息。
“唉,这就去。”傅萱笑嘻嘻的走上前,挽着宁熹光的胳膊走了。
花厅内只剩下傅母,傅文旭和傅斯言,傅母就瞪了儿子一眼,“你这急性子!”显然老太太也听出来儿子做了啥不地道的事儿了。
这种事情,断没有女人家主动的道理。且宁熹光眼神澄澈清明,举止规矩典雅,一看就知道是被精心教养长大的好姑娘,绝不是那种妖媚勾人的坏女人,如何会贸然与儿子发生关系?
所以这事儿说来说去,都是自家儿子的错。
这就是头狼,瞅准了猎物就快狠准的出手。
而且看儿子盯着宁熹光时火辣辣的眼神,不难想象儿子之前是如何威逼利诱诱哄人家小姑娘委身于他的。
傅母念及此,就忍不住又瞪了儿子两眼,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往日里看着也稳重的很,怎么这事儿就做的如此不厚道。
傅斯言却全然不在意,在右侧下首落座后,就径直开口和父母道:“我想尽快与熹光成亲。”
傅母还不满儿子委屈人家姑娘,就不想让他太快如愿,噎了他一句,“你想成亲,可问过熹光的意见了?即便是熹光同意,成亲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你这身份贵重,熹光即便是再嫁,咱们家也断没有低看人的情况。”
傅母总结道:“所以说,即便现在就开始商谈你们的婚事,等一应六礼走过,怎么也到明年四月份了。且京都还有个古礼,未婚夫妻婚前不得相见。既然你已决定与熹光缔结良缘,还是暂时分开来的好。熹光娘家太远,在京城又没有房产,你看是让熹光暂时住在娘在朱雀街上置办的公寓里,还是就让熹光直接搬进老宅。”
傅斯言眉头皱的打结一样。
此时他若再反应不过来,是母亲故意在噎他,就枉为人子了。
想通后傅斯言面上表情仍旧不好,开口就说,“现在是新社会,我们举办新式婚礼,直接在预定教堂神父就可,争取尽快完婚。新式婚礼没那么多讲究,熹光还住在少帅府,不去别处。”
说完起身,临踏出门前尤不放心的叮嘱母亲一句,“您可快着些准备,别等孙子都出来了,他娘还没名没分的跟着我,这样一来……”
“这混小子。”傅母看着走远的儿子,无奈的骂了一句,看着悠悠然坐在一侧喝茶的傅文旭抱怨,“看你养的好儿子,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我好心提醒他婚礼事宜,他倒好,还反过来噎我。”
傅文旭失笑,明明是妻子故意找儿子不痛快,现在又成了儿子的不是。
不过傅文旭是个公道又宠妻的男人,立刻符合说,“是他不对,回头我训他。”
傅母又有话说了,“别在外边人面前训。好歹也是要成亲的人了,若被你训了在外边人面前多丢脸面,那我可不答应。”
“好,都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傅母又笑了,“这臭小子,不开窍是不开窍,一开窍动作倒是快,唉,老傅你说说,咱过来年能不能抱孙子。”
“你还是想想什么时候能把孙子他妈娶进门吧。”
“这要是按斯言的意思举办西式婚礼,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现在就开始准备的话,快则半月,慢者一月,总能都准备好的。”
“还是将婚期定在一月后吧,总不好让外人觉得咱们对媳妇怠慢。”
“对,就是这个道理。”
说到宁熹光,傅母真是打心坎里觉得这个媳妇好,就说,“前天陪小文去街上逛了两圈,碰巧就遇上那姑娘。我当时不认识她,可看到萱儿在她旁边,我就觉得大概就是这姑娘了。我还静观了她几分钟,才招呼她们的。说实话,那姑娘是真好,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不差。若不是萱儿和斯言亲自将人接到京城,我险些怀疑这当真是和恩铭离异的媳妇?看着是一点不像。”
傅文旭没搭声,傅母就又絮叨着说,“若是她单独走在街上,我都要以为这是哪个世家里精养出来的小姐了。说实话,这丫头一个人,把这满京城的千金闺秀都比下去了,就是咱们萱儿,和这丫头比起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