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后来知晓这件事儿的,向下边人人索要,他们自然只能进贡给我。”
公鳄龙畏畏缩缩说,“那珍宝我看着眼熟,可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原本准备好好查看一番老祖宗们留下的石壁,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可惜,就在当天晚上,那黑珠就被,就被……偷走了。”
公鳄龙想说是被宁熹光偷走的。
可鉴于宁熹光刚才那番作为,他又不敢确信,之前的猜测是不是当真错了。
可珍宝丢失后,他不久后就在附近发现了宁熹光,而沼泽的半兽们也确认,那之前一段日子,除了宁熹光途径沼泽进了水域,再没有陌生人过来过。
所以,若不是她偷了珍宝,还能有谁?
公鳄龙陷入纠结和沉思中,宁熹光和傅斯言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了然。
公鳄龙不知道那上边有流光旋转的黑珠是什么东西,他们知道。
那是破界珠。
只要手持破界珠,就可以轻易的破开两个世界之间的界膜,轻松的从一个世界,进入另一个世界。
世界之间都是有屏障的,同样有的地方界膜厚一些,有的地方界膜薄弱一些。
阴差阳错之下,一些人会正好碰到界膜薄弱的地方,从而从一个世界跑到另一个世界。但大多数情况下,要想破界到另一个世界去,难如登天。
而若是有了破界珠,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可以说,破界珠在手,穿过界膜到达另一个世界,简直是再简单轻易不过的一件事。
这简直是逃命的利器。
同样,有了破界珠,就可以去异世界寻找机缘,这对于修真界的人来讲,无疑也是一件珍宝。
而在这南方水域,公鳄龙没有认出破界珠,肯定有其余别的半兽,认出来了。
并巧妙的将破界珠偷走了。
至于栽赃嫁祸给宁熹光,这应该不是那偷宝人算计的。
只能说是一切都凑巧了,让公鳄龙逮住了宁熹光,并将她误认。
知晓了珍宝是破界珠,这只是解开了疑团。
至于盗宝人是谁,宁熹光一时间还真猜不到。
傅斯言却提点她说,“实力盖过这条鳄龙,有机会和能力作案的人,只有那么几个。”用排除法一排除,凶手立刻就出来了。
宁熹光醍醐灌顶,几乎是瞬间想到了一个人,“东部半兽人族落的主宰。”
在这世界上,实力高的兽不少,能与公鳄龙相提并论的却不多,满打满算,也超不过一把手的数量。
而和南部水域距离近,且实力与公鳄龙比肩,或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有时间作案的,那就只能是东部地域的主宰了。
这个很好猜。
毕竟珍宝丢失那段时间,西部的老鳄鱼也被宁熹光打伤了,他回了西部半兽人族地养伤,还忙着去扁毛的地盘掠夺,还想杀了小黑狼进补,且忙着呢,根本没空来南边水域捣乱。
而北边的扁毛,又素来“爱好和平”,根本不会主动挑起争端。
公鳄龙自然也不会贼喊捉贼,不会自己无聊导出一出戏剧来唱。
四个主宰排除其三,那剩下有作案动机,又有作案的实力的,唯有东部的主宰了。
离开南方水域时,宁熹光还在感叹,“东部的主宰我还没见过。不过当初我去东部半兽人部落找你时,倒是听过他不少传闻。”
“这个主宰年纪还很轻。具体岁数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化成人形后,模样非常稚嫩。”
“不过别看那东部主宰面嫩,手腕和能力却不俗。将东部诺大一个部落治理的井井有条。可以说,东部半兽人族地,完全是他自己的一言堂。”
说到这个方面,不管是西部的老鳄鱼,还是南边水域的鳄龙夫妻,都远远比不上东部这位了。
因为不管是在西部半兽人族群,还是南方水域,半兽人们凶性和争强好胜的心性都很浓郁,他们敢在主宰受伤时发起挑衅,妄想夺权,然而这在东部半兽人族地,是半兽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东部的主宰本体是一只毒蝎响尾蛇。他在四个半兽人部落里,年纪最轻,可手段最狠。他性情酷戾反复无常,经过的地方经常死尸遍野。
东部的半兽人闻他的名号就恐惧,那里还能兴起反抗的心思?
不过他手段蛮横,威压甚重,在某些时候也会带来益处。
譬如,只要是毒蝎想办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东部部落的半兽人之所以能避开沙漠的酷热,可以在地宫中避暑,就是因为他下令开凿出了地宫。
只这一点,就足够数之不尽的东部半兽人,对他感激不尽。
更别提他还制定方案,分阶段进攻东部以东的半兽人族落,吸收武力强大的半兽人,壮大族群,使东部半兽人族地实力愈盛,成了四个半兽人族群中的老大。
因此,东部的半兽人对他们的主宰更为崇拜信服。
宁熹光说完这些,就慨叹道,“别看那毒蝎长相不咋地,可手腕还是很不弱的。”
“你不是没见过他本人?”傅斯言淡淡发问。
宁熹光噎了一下,随即翻个白眼说,“想也知道他长得不能好看了。他本体是蝎子响尾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