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给你买点糕点,你饿的时候吃。”
“别,千万别。现在的糕点能甜死人,用料也粗糙,还没我自己做的好吃。算了,还是我想吃的时候自己做点吧。”
两人说着闲话,也没注意旁边三个小的,等宁熹光看过去时,就见小幺哈喇子都快下来了,“大姐,我想吃饼干。”之前吃过一次,还是姐夫买的,奶香奶香的,他一口气吃了一盒子。
宁熹光连忙“好好好”,“等明天去县城给你买,今天下午大姐做凉糕,咱们吃凉糕好不好?”
“好。”
“说起凉糕,我就想起凉皮,你看我这记性,怎么不上午做凉皮吃呢,那个才消暑呢。”
“那下午吃凉皮吧?”月光咽了口口水说。她并不知道凉皮是什么,但只要是大姐做的,肯定好吃。
“也行,那下午就吃凉皮。那凉糕还吃不吃了?”她问小幺。
“不吃了,过几天再吃,吃凉皮。”
吃过午饭几人也没功夫午休,都下地去了。
还有两天时间抢收工作才结束。如今村里人谁都不敢歇气,就是那些喜欢偷奸耍滑的,也都卯足了劲干活,就唯恐老天爷说变脸就变脸,一场大雨下来,把这一年的收成给耽搁了。
宁熹光收拾完后,也去地里了。
大家伙儿都顶着大太阳干活,就她一个人歇着,她能睡着才怪。心里满满都是负罪感,不来上工她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傅知青没做过农活,可这活其实不需要太多技巧,掌握了方法后很容易上手。
宁熹光过去时,就见傅知青一骑绝尘,把左右割麦子的全都落在身后老远,不由笑了。
有人看见宁熹光过来了就和她打招呼,傅斯言听见声音直起腰回头看,见她过来了,不由蹙起剑眉,脸色不大好。
宁熹光嘿嘿笑着跑过去,“我给你做会伴儿,就割一会儿,等累了,我就回去午休。”
傅斯言默默看她一会儿,没说话,只是把手套摘了给她。
“哎呀,别摘了,我戴不了的啊。你手套太大了,戴上也一个劲儿往下滑,尽耽搁事儿。”
“戴上。”
“……好吧。”宁熹光正戴手套,又听傅斯言问,“你帽子呢?”
宁熹光是有一顶帽子的,还是她自己用柳条编的。美观倒是谈不上,但遮阳效果还是不错的。
但她不上工已经够特殊了,这会儿好不容易来上工了,还戴个帽子,这不标新立异么,大家伙看见不说闲话才怪。
她支支吾吾的找借口,“这不,出来的太急,忘家里了。”
傅斯言伸手捏了把她的下巴,宁熹光连忙嘻嘻哈哈赔笑,“真的,我就想着出来找你呢,就没想到帽子啥的。而且我就在这儿待一会儿,要帽子干啥,说不定还没出汗,我就回家睡觉了。”
“十分钟后回家。”
“……要不二十分钟?”
“五分钟?”
“别,别。还是十分钟吧。”她低着头咕哝了句“真霸道”,但嘴角却是带着笑的,那嘴角翘啊翘的,都快裂到耳根了。
他们说话这会儿功夫,原本被傅斯言远远落在身后的大小伙子们和大姑娘们全都赶上来了。
然后,他们就充当隐形人,默默的看着人家小两口旁若无人的撒狗粮。
这些大姑娘小伙子眼红啊,要是娶个媳妇能有熹光这么漂亮这么拿的出手就好了/要是嫁的人有傅知青这么善解人意这么体贴,那这辈子也不求别的啥了。
总之,大家伙羡慕的心都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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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回傅斯言,这人说话做事一向霸道,且说话丁是丁卯是卯,不带讨价还价的余地的。虽然这个政策对于宁熹光来说,很多时候不适用,但有时候却是需要坚持的。
所以,宁熹光当真在地里呆了十分钟,就被撵回家了。
宁熹光:QAQ。
她从地里往外走时,还碰见了三个弟妹,小幺哈哈笑着冲大姐挥手,“大姐你快回家,地里晒。”
……有你这儿坑姐的么?小幺你这么大嗓门,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姐嫁人后就娇气了,受不得晒受不得累,一朝变成只会享乐的资本主义大小姐了是不是?
宁熹光心累的冲小家伙摇摇手,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顶着大家异样的眼光,心情黯淡的回家了。
回家后她立马跑进浴室冲凉。
唉呀妈呀,地里是真热啊。而且割麦子弄得全身痒痒的很,被麦芒扎的胳膊上都是小红点,被汗水一浸染,蛰的人浑身难受。
冲过凉后倒是舒坦了,可宁熹光依旧心存负罪感,当然睡不着觉,干脆去厨房忙活。
做凉皮不麻烦,只要工具齐全,其实好做的很。
但做凉皮之前要和面,还要洗面,洗面水还要静置,而静置需要时间,这就导致她不得不现在就开始忙活。
宁熹光盛了好几大碗面出来,准备多做些凉皮。一来是因为家里人饭量大,吃得多;二来还想着明天早起炒凉皮吃;再者,还想给老孟叔送几张。
她先把面团揉好,醒了大概有十分钟,就开始洗面。面洗了足有五次,宁熹光才收手,把洗的发黄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