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出家,要出家你出家。”
云初摇头:“这花花世界,我还没有玩够,我为什么要出家?”
沈昱不语,只干着手上的活,他把蘑菇都让她来扛,而把兔子、山鸡和竹鼠全弄到他的担子上。
两人前后下山,到山脚田梗小路上,就遇上一些拔猪草的妇女,见了他们如此满载而归,都不禁新奇。
云初和大家打着招呼,当她们问起,云初便说:“是我哥他们和沈昱逮着的,让我们先带回家。”
一个妇女艳羡地说:“哎呀!云翔他们运气可真好!”
又一个妇女说:“你们锄头都没有带,还能挖到竹鼠,那是真了不得了。”
云初忽见前方一个村女提着一篮猪草站在路旁,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们,不是谢小莲是谁?
沈昱已经冷着脸当没有看到走过去了,谢小莲忍不住上前:“沈知青……”
云初正要帮忙时,却见沈昱叫道:“不要靠近我!你要劫财劫色吗?我死也不会屈服的!不要色眯眯地看我!我娶猪都不会娶你!你死了这条心!”
见沈昱如此崩坏形像的三贞九烈模样,云初嘴巴张成“O”形,对这个疯狂的、领错剧本的、又接地气的情况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反应。
谢小莲满腹的自我委屈和自我感动,这时却只能说:“沈知青,你……你对我有误会……”
沈昱冷酷到底:“哪有什么误会?你就是心怀不轨……”
谢小莲上前一步,像是情根深种:“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可是你……”
沈昱正色道:“我不会和你这种人品的女人做朋友的。想爬我床上去,没门!”
云初跟在后头,不由得表情怪异,在沈昱和谢小莲之间来回看,不敢评价这时的情景,她现在也震惊得没有能力评价。
谢小莲却目含着怨毒看向云初,说:“谢云初是哄你骗你的,他们家的人都不安好心。”
云初内心OS:卧草,我还没有来得及发声呢,关我什么事呢?
沈昱冷笑一声:“你安好心,所以想爬男人的床再反咬一口诬赖人?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评价别人,我从未见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丑女人!”
谢小莲听到意中人360度无死角的攻击她厌恶她,见附近的三个妇女目中露出鄙视,想着近日村里的舆论,不由得提着篮子掩面走了。
沈昱发现有人看戏,傲骄地抿了抿唇,换一张和蔼地面孔,说:“各位阿姨,你们也看见了,每次都是那个不要脸的丑八怪来烦我,我才不想理那种花癫。”
一位大婶微笑道:“那事儿是她不对,沈知青还是不要再生气了。”
又一位大婶说:“玉珠她女儿该是吃教训了,沈知青以后自己小心点就好。”
沈昱点头:“谢谢几位阿姨,我是不会让她靠近我的。我本来下乡劳动,都开开心心的,就遇上他们一家这么下作,影响了观感。好在咱们村里还是好人多。”
几位村妇连忙笑着称事,沈昱这才跟她们告辞,云初也默然跟上。
直到附近没有旁人,云初才追上去,低声说:“沈昱,你今天的画风完全不一样了。”
沈昱转头瞄了她一眼,昂了昂头:“还能怎么样?不就是到了什么环境说什么话吗?又不难,我以前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
“现在又发现有必要了?”
“要不然呢?我不自己支楞起来,又让你上?”
“我上就我上呗。”
“与其让你干脏活,还不如我自己干了,你是个女孩子。”
“你是想明白了?”
“只有让所有人看到我的态度,她再要冤枉我就几乎不会成功。”这回能洗清名声,除了得到帮助之外,也幸亏他从来没有跟谢小莲亲近过。
大家回溯逻辑,就觉得谢小莲的指控可信度不高。
云初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发现原来你也挺有意思的,这样也好,我就放心了。 ”
谢云起刚洗了衣服晾好,就见云初和沈昱满载而归,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云初简单介绍着收获过程,谢云起羡慕地说:“居然‘守株待兔’,别人一辈子也遇不上吧?”
云初笑了笑,说:“家里还有面吗?那竹鼠汤里煮面条好吃。”
“有……可能不多,我再去粮油店买一些。”
沈昱自告奋勇:“不能让你们家再破费了,今天说好我请客的,米、面、油、盐都交给我!”
谢云起给他上茶:“犯不着这样。我们家劳力多,家里还有……”
沈昱却非要坚持,喝了茶就去镇供销社里买米面油盐了。他在乡下这么多年,工分用来养活自己一个人,平日没有什么花销,还是有富余的钱和票的。
供销社就像后世的百货大楼,除了粮油副食区域,还有衣服区域。这个年代的衣服黑、白、灰、军绿为主,样式也老土,但也偶有相对时新的。
正值初夏,供销社里添了一些夏装,挂在高处。沈昱抬头看着上面那件红色的波点连衣裙,那鲜亮的颜色吸引了他,他看着出神。
供销社阿姨笑道:“沈知青,那裙子是城里的新款呢,听说上海、北京的体面人家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