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克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我可以直接问她！”彼得急急忙忙将艾莉西亚可以“投影”到地球的事儿说了一遍。

查尔斯很感兴趣，“是直接投射到镜子上，而不是在你的脑子里？”

“en-en。”彼得摇头，“就是投射在镜面上，就像……就像视频对话！”

汉克想了想，“这是她的能力，天哪！这么说，她的能力超乎寻常？！不过也是呢，永生不死的变种人我们见过，但他仍然是有弱点的，他的肉-体不是永生的。艾莉西亚不一样，我们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她属于什么类型的变种。”

“谁？谁也能永生不死？”彼得问。

查尔斯想起某个差点弄死他的变种人，脸色阴郁了几秒钟，很快微笑，“那不重要。艾莉西亚能投射一次，就能投射第二次。让她告诉你坐标，我们来看看要怎么把你送过去。”

彼得顿时觉得天清气朗，似乎天底下再没有什么能成为他和艾莉西亚之间的障碍了。

*

托尼·斯塔克心头微微苦涩。

只有无牵无挂的年轻男孩才有足够勇气勇往直前，不畏惧任何险阻。

彼得可以放下一切，追随艾莉西亚，而他自己呢？

他摇摇头，他做不到，他的羁绊太多，牵挂太多。他有员工要考虑，虽然可以让佩珀当CEO，而她一定能做得很不错；还有复仇者联盟，这他可没有办法不管不顾，一走了之，他肩头负担的是整个地球的安危。

他焦躁不安，想着大卫出现在马里布别墅门外，他是有多么惊异和惊喜：艾莉西亚没有忘了我！

甚至还很得意：瞧！她最爱那个男孩，可她没有孕育彼得的孩子。

他愚蠢的认为自己总算赢了一次，但——

他想着大卫这孩子可以算是心思深沉了，他从来没有提过自己还有弟妹，直到阿西莫夫监控到一个孩子出现在帕克家门口。

他嘲笑自己的天真，还以为自己总是被珍爱的那一个。但现实——噢不，是艾莉西亚，给了他重重一击。

“Daddy。”

他收回思绪，“大卫。”

大卫从书桌前的椅子上下来，“这些我学完了。”

“有什么不懂的吗？”

“没有什么不懂的，网络上什么都有，公开课非常棒。”

托尼微笑，“那很好。我想你不需要去大学念个学-历-证-书……或者，妈妈说过什么吗？有关你们的将来？”

“她没有说过。”

“她会来接你们吗？”

“我想会的。她说过将来等我们长大了——”大卫皱起小眉头，“她说会来看望我们，她的‘时间’概念跟地球不一样，也许会很快就回来，也许会过很久。”

“她说过她跟仆人人类不一样吗？”

“她说过。她永生不死，也不会老去。但她不知道我们会不会遗传她的——‘能力’，我是说，她总不能把我们杀了吧？”

托尼扶额，“她不会。”

“她是怎么发现自己不会死的？”

“这我不知道，她也没说过。”

大卫很惊讶，“你怎么不知道？我以为你无所不知。”

“我是知道很多事情，在某种意义上我确实‘无所不知’，但我不知道她的很多事情。”孩子总以为父母不所不能，直到长大才发现父母并不是神。大卫的觉悟来得太快了，也太早了。

大卫想了好一会儿，“你们不能理解她。”

“我想是的。”

“她肯定不是地球人类。”

“我想，是的。”

大卫出神了一小会儿，“她也许会死。”

“也许。”

“‘死’是什么意思？在阿斯加德，人们几乎不会死，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死去。”

“那是你还太小，没有经历过‘死亡’。人经历死亡会突然长大，尤其是父母……”他抚了抚大卫细软的金发，“阿斯加德人有地球年5000年的寿命，在地球人类看来，他们就是‘神’，是不死的。”

“但他们也是会老的，奥丁就很老了。”

“你妈妈是超越地球人类和阿斯加德人类的——物种。如果你遗传了她的基因，那么，你也会像她一样不老不死，而我，再过几十年我就会死去。”他神情恍惚，想着自己的一生难道就要这么过去了吗？没有爱人的陪伴，孩子也不知道能在身边待上几年。

他伤感起来，“你知道人类为什么需要生育后代吗？”

“知道。为了延续种族，为了延续基因。”

“不是，是为了爱。”他手指轻动，碰了碰大卫的小脸，“我曾经想过要是有我和艾莉西亚的孩子，他会长什么样子。你很像我小时候，几乎一点都不像她，要不是……我已经检测过你的DNA，说不定会以为你是我的克隆体。”

“妈妈说她的克隆体有缺陷，不能复制她的能力。”

也就是说，正因为如此艾莉西亚不能简单的复制她自己作为基因的延续。

这完美的解释了她为什么会需要一颗精子。

他能理解大卫的出生，也能理解安吉拉的出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