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顶,但忽然,他保持手掌放在安吉拉头顶的姿势几秒钟,接着又叹了一口气,轻轻摸了摸安吉拉的小脑袋。
“安吉拉。”
还是6岁男孩的声音,但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托尼正在诧异,便听大卫说:“托尼,你好。”
他强自按捺下激动的心情,“你好,艾莉西亚。”
“抱歉,我现在没法过去,彼得怎么了?”
“星期五,播放彼得房间的画面。”
艾莉西亚看了一会儿,“我明白了。”
“你……你回来吗?”
“现在还不行。尽量别让他死,不过,就算死了我也会有办法救活他,哪怕躯体不存也可以。托尼,我要走了。安吉拉,妈妈很快就能来找你。我爱你,我的孩子,告诉大卫我也很爱他。”
“还有斯露德!她不知道去哪儿了。”安吉拉着急的说。
“斯露德跟她的Papi在一起,不用担心。不过……阿斯加德完了,毁灭了。”“大卫”看上去并不担心,“索尔带着阿斯加德剩下的人民要寻找一个新的定居星球,因为世界树的限制,他可选择的星球有限。”
“世界树?”托尼问:“我以为‘世界树’只是一个比喻。”
“噢,它不是,世界树是无形体的,但也可以以真正的树的外型具现化,它有点像……原理跟彩虹桥类似,都是连接虫洞的方式,理论上阿斯加德在宇宙中随便什么星域都可以,但距离越远,传送耗时越久,并且世界树还会有个重启过程,总之,比较复杂。”
托尼对那个外星金发神祇还挺有好感的,“你能帮帮他吗?我是说,你都有了索尔的孩子——”他低下头,尽量不去看“大卫”。
这有点奇怪,不,是很奇怪,艾莉西亚用着大卫的脸和声音跟他说话,可他不能亲吻她,也没法问她到底怎么想的。
他心烦意乱,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能回来吗?不是为了彼得,也不是为了孩子,而是——为了我?”
“大卫”笑了笑,“我走了,托尼。”
大卫又定住几秒钟,然后才问:“妈妈来过了,是吗?”
安吉拉点头,很高兴的笑着说:“妈妈说她很快就会来地球。”
大卫以一种“你真笨”的眼神看着弟弟,“她说了具体什么时候吗?”
安吉拉愣了,“没有。”
大卫不满的说:“这就是大人的说话方式!他们不给你具体的时间,就说明这不能算是一个‘承诺’。”
托尼忙着安抚自己受挫的心灵,还要安慰两个孩子,“我相信艾莉西亚很快就会回来。”
*
艾莉西亚还没有回来,布鲁斯和汉克已经弄明白了,大卫和安吉拉的唾液中都含有一种特别的酶,分别针对自己的父亲,也就是说,两个父亲可以随便亲吻男孩子们的额头之类,但男孩子们的唾液不能沾到父亲的皮肤上。
这种“基因毒素”是单向定向的,安吉拉可以亲本·帕克的脸颊,本不会假死或是昏迷;至于大卫,布鲁斯和汉克私下谈论过,说可见之前大卫从来没有亲吻过爸爸的脸颊,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算不上亲密。
布鲁斯表示理解,“如果突然有个孩子蹦出来说是你的孩子,像托尼那样的男人肯定会非常慎重,因为——一个孩子!代表的不是多养活一个小孩子,而是负担起父亲的责任,我想他还没有清楚认识到自己的责任,或者正因为认识到了自己的责任,才更为谨慎。”
汉克表示不同意,“孩子是你的延续,是你的未来,他肯定给大卫做过基因检测了,对吧?”
“对。”
“既然确定是自己的孩子,孩子的母亲又是艾莉西亚,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他不是一直爱着她吗?”
“是这样没错,但你不懂一个亿万富豪的心态。他想的是自己的姓氏、大卫能否一直留在地球、能否成为他的继承人。说真的,托尼是可以很冷酷无情的,如果大卫不能留下来,他可能就不会对孩子有多少父爱。因为,离别是痛苦的,你对孩子的爱越深,将来分离的痛苦就越深。托尼已经经受过两次痛苦的离别,他受不了第三次。”
汉克沉默了。托尼·斯塔克的第一次痛苦的离别是他的父母死于一场微不足道的车祸,第二次离别是艾莉西亚的离开。每一次痛彻心扉的离别都会对人造成巨大伤害,这个原理他当然也懂。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充满同情的说:“我能理解他。”
他摇摇头,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
彼得昏迷的第二天。
本和梅都来看过他了,但他们同样一筹莫展。
本还好一点,外驻多年已经见识过许多次死别,已经在心里做好预案,还劝妻子想开一点。
梅怒骂,“你说的什么话!彼得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他就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许你说这种话!他还年轻,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怎么可能会死呢?他不会死的!”
说着她已经泪流满面。
安吉拉抱着梅的手臂,软软的说:“Granny,Papa肯定不会死,妈妈说她可以救回Papa,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