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五年前。
组织的第一根据地鸟取县曾经也有过这样一次被红方加拿大情报局的人员入侵事件。
那一次差点导致了整个组织覆灭,boss被抓。
之后,那次的事情就变成了组织不可提的耻辱,也是boss铭记于心的事件。
但是十五年后的这一次明显没有十五年前的动静那么大。
CIA的筹备明显不足,只是在金字别馆附近开了几枪示威,然后又冲进来几个探员对这屋内的会馆灯柱进行了破坏,让四周在陷入黑暗的时候,伊森·本堂带走了身中一枪的苏格兰和川合里野。
黑暗中传来伊森·本堂的声音,以及两声鸣枪的恐吓。
“我们要请Orianko小姐小坐几天,不会伤害她的,但如果有人穷追不舍的话,就不能保证了。”
这是CIA对组织的恐吓,尽管CIA的人都知道川合里野意味着什么。
落到boss的耳中就变成了,CIA可能知道奥瑞安歌对组织的意义了。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必须要把Orianko完好无损的带回组织。】
——【如果CIA阻止的话,哪怕是一换一也要把他们全部杀掉。】
简直和第四次轮回时的一样。
又是这个命令。
只是boss雷霆之怒发泄的对象进行了改编。
从日本公安变成了CIA。
以公开跟CIA的人宣战用血盟誓,无论如何都要把奥瑞安歌带回组织。
CIA在日本的行动受阻,并没有日本公安那么大的权利。
纵使是日本公安,在当时boss的指令下也没有从组织的手里占上风。
三辆CIA的车在高速公路上飙驰,兵分三路而去。
组织追击的人也分为三个部分,只有水无怜奈知道真正藏着川合里野的车是那一辆,她骑上自己的摩托车紧追着父亲和川合里野他们所在的那辆。
车厢里面弥漫着浓郁的铁锈味。
川合里野抱着诸伏景光,心里想着,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苏格兰了。
间谍的任务失败之后,短时间内还不能恢复本名。
否则会给家里人带来不幸,尽管诸伏景光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但长野县的哥哥还在。
日薄西山说的就是此时此刻的场景。
那如火一般的夕阳照在川合里野的肩膀上,把诸伏景光身上的血液照耀的更加浓郁。
不管是站在黑色地带还是阳光下面,都是这样容易受伤的职业。
血染红了川合里野的手掌。
在车厢的晃动里面,川合里野总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轮回之中。
她举着枪,也是这样看着自己满手的血,满手都是诸伏景光的血。
而诸伏景光就死在她的面前,就像是一个从不存在的人一样,在临死之前把自己手机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抹除、并且销毁了手机的芯片。
那个时候川合里野不懂为什么。
但是现在反思过来之后,她明白了。
因为手机里面,有很重要的朋友、很重要的家人的信息吧。
在和川合里野确定关系之前,苏格兰一直没有主动跟她承认十五年前的事情,就是不想把自己的哥哥牵扯进来。
今天在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出问题,可能会被组织处理掉的情况下,还是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就是因为他说服了CIA跟自己合作,保护波本的身份继续在组织卧底。
顺便,帮他把川合里野带出来。
可是怎么办啊。
Hiro。
她不能离开组织。
她这样的身份……
如果离开组织的话,人生才是彻底没有了意义。
光线开始变暗,整个氛围里面都有一种潮湿的闷热感觉。旁边的立交桥仿佛也没有力气的支撑着,拉扯着一个让人觉得疲倦的姿态,俯瞰着这个城市。
车停在了没有监控和无人区的地方。
水无怜奈的摩托车停在旁边,她看到后车厢里的两个人。
川合里野抱着被血染红的太阳,把脸埋在能听见他心跳声的地方,小声的说了一句:“再见。”
诸伏景光已经失去意识了,可是他的手,还在紧紧地握着川合里野。
川合里野捧着他的手,将他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颊侧,低头沉思着刚才贝尔摩德和琴酒的状态。
那种。
不想让奥瑞安歌受伤的表情感觉不像是装出来的。
贝尔摩德对琴酒说的那句话,放在之前,川合里野绝对不会有任何疑问。
但是放在此时此刻……
川合里野还是不想把这教养了自己十五年的地方,想象成是一个用美食建造的牢狱,就是为了圈养一只“疯犬”而已。
hiro,我本来对我自己身上的事情并不在意的。
我本来就是烂命一条有什么可值得组织窥伺的呢?
可是现在……我觉得好像有些事情真的跟我最开始想的不一样了。
组织这么疯狂的想要寻回我,真的是因为觉得我对组织来说很重要吗?到底那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