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吗?她是大小姐。”
安室透怔了下,反应过来什么,目光深沉几分。
贝尔摩德短短几句话就足够他推理出很多有用信息。
被像贝尔摩德这样的高层表面尊敬,背地里却随意谈论,这位“大小姐”的地位似乎很微妙。
不过安室透也能理解。组织本来就是靠利益和实力互相制衡的地方,感情、血缘这些东西大概是最无足轻重的影响因素。能让其他成员对她表面尊敬,至少说明那位大小姐不是一个绣花枕头。
“她的代号是什么?”
“Ie,冰酒……听过么?”
“嗯,自然环境下使葡萄结冰,并在结冰状态下压榨发酵制成的一种白葡萄酒吧?酒液金黄,又有液体黄金的美称。”安室透很快答,“确实很适合做‘大小姐’的代号。”
“不愧是波本,我很好奇你这些知识到底是哪来的?”贝尔摩德捧场地鼓了下掌,“但关于冰酒还有另一种说法。据说它的诞生来源于一场突如其来的霜害,酒农为了抢救被冰冻的葡萄,只好将它们直接以冰冻状态压榨酿造,却意外获得了口感甘甜香醇的酒液……也因此它的诞生又被称为……”
“一个美丽的错误。”
安室透顺口接话,抬眸,就看见贝尔摩德笑得意味深长。
她像在隐喻什么,安室透动作顿了下,就听见她接着开口。
“霜冻并不常见。所以又有句话说——”贝尔摩德慢悠悠道,“能够品尝到真正冰酒的人,就像能够得到真正爱情的人一样稀少。”
安室透心里一动。
还没来得及接话,贝尔摩德点了下唇,目光移到他身后。
“啊啦,闲聊太久,我们的主人公似乎已经到场了。”
酒吧厚重的大门被推开,迎客铃轻晃,发出清脆的响。
他随意回眸。
伏特加第一个进来,替身后的人把住了门。紧跟着踏进店里的是一个比想象中年轻许多的姑娘,二十岁上下,身材高挑纤细,只是在身后琴酒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娇小。
她穿着利落修身的风衣,整个人裹着室外的寒气,气场凌厉,抬起头却露出一张明艳到过分的脸。
两人视线撞上,不知是不是安室透的错觉,那双形状好看的眼似乎一瞬睁大了。
*
“怎么停下了?”琴酒在她背后不耐烦道。
奈奈生像是没听到,直到伏特加也回头叫了她,她才回过神。
奈奈生一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此时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得暗自咬了下牙,面部肌肉隐隐有些扭曲。
她没在做梦。
怎么可能??
眼前的波本,真的和降谷零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