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马儿拖着篷车走了。
司滢站在原地目送,忽见后帘被掀开,半张老妇人的脸露出来,远远地朝她笑了一下。
司滢发着愣,须臾反应过来,立马向前递了递膝。
等再站起来时,马车已经拐离了视线。
按织儿的解释,这表明了老夫人对她极其满意,眼下只盼着号脉那天快一点来,好母凭子贵,过上富实日子。
主仆异梦,织儿想的是大宅子大胖小子,而司滢则揣着那镯子,想自己要真离了燕京城,这玩意应该能当不少钱。
天光黑了又亮,春日里的朗晴天儿多了起来,照得人骨子里抽懒。
离号脉仅剩三天时,谢枝山那案子突然有了新的进展,道是杀那西宁楼庶子的,或许另有其人。
按织儿听来的消息,说是西宁侯查出他那庶子的长随有问题,极大可能,是那长随动的手脚。
同日,谢老夫人以年迈之体,戴着命妇冠服去了宫外长跪,请求皇帝推案覆审。
这案子翻得太不寻常,要么平静无波,要么,快得让人猝不及防。
两日之后,给司滢号脉的大夫终于来了。
可大夫才进了门,便见织儿两条腿倒得飞快,把地板踩出咚咚声响。
待进了厅里,小丫头顾不得喘气,等时便呼向司滢:“姑娘,公子要被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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