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孩子管别人叫爹(3 / 4)

套拳应该不在话下。

司滢怀疑自己被讹了,而谢枝山这头,却自有悟会。

一眼又一眼,就这么爱瞧他么?生的是姑娘的壳,里头怕不是装了个色鬼的芯子。

不过他不反感她的偷眼,甚至喜欢她的视线沾过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蔓延。

这种不清不楚,似有若无的接触,使人身心舒泰。

心猿意马,动作便慢了许多。谢枝山亭亭立着,曼声答她:“还是去瞧瞧,出了命案,万一断出是池子防护有失,势必会影响生意。”

一席话说完,他手指搭在领口的盘纽上:“我吃不得太咸,能否少搁些盐。”

这是大爷在提要求了,司滢反应倒也快:“表兄放心,我会掐着量的。”

谢枝山点点头,又添一问:“你上回做的那个糕饺,麻烦么?”

“不麻烦,我明日做了一并送来。”司滢简直有求必应。

“那多辛苦。”谢枝山抿着唇笑,视线悠悠地荡过去,姣好的眉眼在灯下生辉,问她:“我走了?”

司滢点头:“表兄好走。”

多温存,像是夫婿夜出,娘子依依送行。

谢枝山低低一笑,负手而去。

望着那端雅的背影,织儿喃喃:“郎君可真是个精致人儿。”

司滢赞同地点点头。确实拖拉,比起丁将军,简直可以说是婆妈了。

……

出得府门,谢枝山上了马车。

苗九问:“郎君,直接去庄子么?”

得了肯定答复,他又提道:“庄子里的人猜测,说那位主薄或是吃醉了酒,才失足……”

“吃醉酒?倒醉得很是时候。”谢枝山声音淡漠。

案几上摆了盏花鸟纹的六角灯,他半张脸透在光晕里,眼眸深浓但不见情绪,看起来深沉又审慎,与方才眉眼含春的模样大相径庭。

手指在桌案轻轻敲着,谢枝山含低眼眉。

赵东阶。

猖狂自负的人开始在乎,这怕是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失控的开端。

考量了下,谢枝山抬起视线:“知会陆慈一声,让他也出来一趟,有事要议。”

……

府外马车蹬蹬跑起来时,司滢与织儿正好回到蕉月苑。

该是觉得到了足够安心的地方,织儿小声揣度:“姑娘,你说那桩命案会不会跟郎君有关?会不会就是郎君安排的,比如,为了给那位徐姑娘出气?”

“别胡说,这不是能随意猜的事。”司滢轻轻拍她,不让她满嘴巴子乱跑。

织儿作势捂嘴:“也是,这样手也太黑了,咱们郎君磊磊落落的一个人,不大可能干这种勾当。”

说完,把从雁南苑找来的东西递过去。

珍珠软镯,跟袁逐玉那条一样。

织儿说:“她们倒是会装,我去的时候正碰上有人拿着这个要出门,说是发现落了这个,她们五姑娘让赶紧给咱们送过来。”

小丫头狐疑极了:“真奇怪,是一样的东西,五姑娘也有,不明白她有什么好扣的。”

司滢摸了几颗,又拿到光下仔细分辨:“这是南珠。”

南珠,最好的海水珠子,比东珠还要贵价些。

织儿立马瞪大了眼:“沈夫人可真阔气,面还没见呢,就给姑娘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司滢唔了声:“改明儿出去转转,我往瓷器铺子认个道,正好给干娘挑个回礼。”

这府里老太太寿辰,一大家子肯定都会来,那位干娘自然也会出现,到时候她不能空手接人,空手敬茶。

不过……说到底,干娘还是看谢菩萨的面子,才对她这么上心。

想到谢枝山,便听织儿提起道:“对了姑娘,今天在庄子里头我看见时川了,他在扫池子做苦力,说是办砸差事,被郎君罚到那里去的。”

说完又犯嘀咕:“真不知哪样的差事,竟然把人罚那么狠?”

司滢怔了下,绞着帕子,很快愧疚起来。

谢枝山的长随,在府里是连钟管家都要高看两眼的,跟温泉庄子的苦力自然是不同待遇。而时川被罚过去,八成跟她在死牢那回有关系。

换句话说,也算被她牵累的。

疲繁的一日,已容不得太多思索,司滢困顿起来,洗漱过后便上榻安置了。

只是临睡之前冒出个疑窦,谢菩萨今晚反常成那样,脑瓜子当真没事么?

酣沉一夜,翌日的上午,司滢都在忙活药膳和糕食的事。

午后不久,她去正院请示出府的事。

谢母仍旧没有出来见她,话由下人转述,道是司滢想去哪去哪,不用跟她请示,还说不是府里爷们的内眷,她没闲管。

钟管家正好来回事,见状安慰司滢:“老夫人性子生了些,但人到底是宽和的,表姑娘莫要往心里去。您预备出哪儿?老奴让人给您备马车。”

“有劳钟叔。”司滢笑着,报了瓷器铺子的名。

备车的空晌,她又去厨下忙活一阵。

谢菩萨挑剔,容不得出半点错,她不敢大意。

待确认一切齐当后,马车也就备好了。

走出府门,司滢踩着踏凳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