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逃。
正满心焦虑,颜浠忽然听到后方传来汽车鸣笛声,她扭头就看到七八辆越野车正呼啸而来。
颜浠沉重的心情放松了些,至少还有其他的幸存者存在。看这些车辆是开往沈城方向,颜浠觉得她和阿恒或许能搭个便车。
否则真凭两条腿走到沈城,还不知道要花多长的时间。
她刚想伸手示意对方停车,为首的红色越野却忽然加速。
颜浠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毕竟现在感染者遍布,车里的人对他们两个有所防备也是难免。
暗叹口气,颜浠拉着阿恒后退到路边,给这队越野车让出安全距离。
谁知眼看着要驶过的车队却忽然停了下来,颜浠虽满心狐疑,却也立刻警惕的握紧棒球。
现在到处都是感染者正是混乱的时候,对方如果想帮他们一把,就不会加速冲过来。此刻突然停车,谁知是不是有什么算计。
为首那辆红色越野车副驾的门打开,有个穿着很骚包的墨镜男走下来,对着两人呲牙一笑:“颜浠!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你。”
听对方点出自己的名字,颜浠眉头微蹙,她记忆里好像没这号人物。
对方见颜浠没认出自己,笑嘻嘻的摘了墨镜:“我是刘成业,咱们可是初中同学。”
颜浠的脸冷了下来,刘成业的确曾是她的初中同学,不过属于那种有很深宿怨的同学!
那是颜浠初二的时候,新转学过来不久的刘成业对她大献殷勤,被颜浠拒绝后面子受损,竟然趁着体育课的时候,妄图把她骗到体育器材室强吻。
只是刘成业低估了颜浠的武力值,被揍了个鼻青脸肿。
这家伙自是不甘心,第二天晚上放学的时候就纠结了一些小流氓想绑走颜浠,结果被颜泽堵个正着。
颜浠可说是颜泽的逆鳞,何况这帮小流氓还说了不少污言秽语,颜泽当即大怒,一个人把那帮小毛头揍的是哭爹喊娘。
刘成业更是被打的断了三根肋骨,一条腿。
如果不是颜泽看刘成业还未成年,弄死他的心都有。
若是刘成业背景单纯,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颜泽出了口恶气,火气也就散了,没想真弄死个混蛋小屁孩。
可刘成业的父亲刘海偏偏是沈城最大的房地产商,儿子被打成重伤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当即就把颜泽告上了法庭,还扬言要在弄死颜泽后,把颜浠玩儿残。
在刘海看来,颜家以前的确势力庞大,不过随着颜氏夫妻在一场大爆炸中丧生,已经渐渐衰落,何况颜泽还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愣小子。
这下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颜泽直接对外宣布,谁弄死刘海满门,直接奉送颜家万贯家财。重伤一次刘海或刘成业也能有一百万的奖励。
这笔钱直接从瑞士的一家事务所拨款,就算颜家人死绝了,只要刘家还有人活着,就永久有效。
那时候,几乎所有的沈城黑道都盯上了刘家父子,胆小些的是奔着那一百万的重伤酬劳,胆大的就磨刀霍霍,冲着那万贯家财。
若非警察二十四小时轮守,刘家父子肯定会被人下黑
手。因为不少知道颜泽的人都清楚,这位颜家大少向来说一不二。
所谓‘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刘海最终妥协撤诉,刘成业也从颜浠那所中学转走了。
一晃六七年,颜浠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遇到刘成业。
见颜浠冷着脸不说话,刘成业又笑了笑:“我说老同学,你不会还记着当年那点儿破事儿吧。我那时是混蛋了点儿…可那时我不还小吗。”
说着刘成业扫了眼紧握颜浠手的阿恒,又笑了笑,扭头对车里一人道:“伟子,你给腾个地方,去后车里挤挤。”
红色越野里下来个染着一头金发的青年,他对着颜浠和阿恒吹了声口哨,暧昧的笑了笑,走向后面的车。
任谁看到仅套着个大T恤的阿恒都会猜想,是不是两人在这样那样的时候突发了危机,才会衣衫不整的跑出来。
就算颜浠衣着稍显整齐,可沾着的草屑,微湿的领口,都能让人想入非非。
刘成业舔了舔嘴唇,心里暗搓搓的想着:要是现在衣衫不整,露着大腿的颜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