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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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人……”
“之前所指向的那一座山寨,已经被天火烧云的异象彻底吞噬,之后的行踪便变得飘忽不定,难以察觉。”
“而且只是一份情报,与我庄中并没有利害关系,没有必要为了探查情报而令暗子自陷死地。”
司寇听枫坐在桌前,神色平静,看向外面风景,这里是江南道一处酒楼当中,高有七层,远远望去能够将一城的风光人情尽收眼底,自然也是不便宜。
她的对面是薛琴霜,穿一身白衣,外罩红杉,神色颇为平静,闻言道:
“果然,江南道山川连绵,纵横千里,就算是以天下第一庄的情报能力,也毕竟不是无所不知。”
“来之前就已经想到这样的结果,只是不曾想到果然如此。”
司寇听枫皱了皱眉,道:
“你既然知道了会一无所获,为何还会过来此地?”
薛琴霜微笑看她,道:
“先前不是早就已经说过了?好友有难,自然不能够袖手旁观,多少应当尽上一份心力。”
“我观局势,虽然那位江东大侠不愿意放过安风,而安风自己未尝没有以此役成名江湖的打算,只要他们一日未曾离开,我便守在这里,伺机而动,总能见到的。”
司寇听枫眉头稍微舒缓,淡淡道:
“虽然未能找到王安风的踪迹,但却有另外的收获。”
“那位江东大侠用了釜底抽薪的手段,拿着附近的江湖门派当了弃子,这一次纵然能做到声名鹊起,必然也要恶名傍身。”
“而以如此手段,恐怕不日便将寻到王安风所在,到时你也能顺势见到。”
薛琴霜押了一口酒,一双褐瞳灿然如星。
“便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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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朦胧,笼罩了整座城池,细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将地上的青石板冲刷得一片幽静气息,奉了圣人旨意,一路隐藏身份从天京城中马不停蹄赶到江南道的大太监终于还是止住了步子。
李盛一身文士广袖长袍,坐在了屋檐之下,旁边一个红木案几,上面摆放着瓜果点心,还有一壶冰好的酒,一个冰裂纹的精巧酒盏子。
笑虎李盛睁开一双惨白的眸子,饮了口酒,酒水并雨水,入喉处便满是愁意,抬眸看着细雨洒落江南道,淅淅沥沥不曾停歇,颇有两分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味道,呢喃道:
“这件事情,棘手,当真棘手……”
“没曾想才不过两月时间,就能够弄出这般大的阵仗,声势几乎要震动整个江南道的江湖,惹来如此大的麻烦,果真不愧是姓王的啊……”
无可奈何叹息一声,复又想到,这件事情,归根到底也就是那位早就已经不在人间的王天策弄出来的,和王安风所作所为其实倒是没有了太大的关系,心中思绪不由得有些微妙。
莫不是,这便是好人不长久,祸害遗千年的意思?
李盛的视线落在了旁边的一个紫檀木的木盒上,一双惨白色看不出瞳孔的眸子里满是沉凝。
檀木本就属于贵重之物,紫檀更是檀木中上上等最尊贵品相,素来只是存放天下难得的宝物,这一个紫檀木盒里面放着的是一卷明黄色卷轴。
以玉为轴,九龙缠绕,正是封定国公的圣旨。
只要王安风接过了这圣旨,当日便是大秦爵位第一等的定国公,和大秦帝国亲王同列,带金玉带,能有私兵五百护卫,到时候江湖中高手敢动他一根汗毛,便是在和大秦做对。
江南道铁骑虽然只是大秦第二等军队,但是冲杀起来,也不是寻常武者能够匹敌。
而所谓江东大侠,一派宗师,面对江南十三郡十三位柱国守将,也不过是以卵击石。
只要他接过这一卷圣旨……
但是,当真会接过吗?
想及当年那位,我下天地一盘棋,甩袖离开,分毫不取的书生,李盛只是微笑。
然后悠悠然叹息一声,收回视线,饮了口酒,外面的雨还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而王安风的踪迹始终难以发现,就仿佛一滴水落入潮水当中,混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
杭勇再度转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一处山谷当中,身上被严严实实裹起来,受了伤的地方也应该已经被上了些药,此时仍旧一片火辣辣地生疼。
一瞬的茫然之后,猛地抬头去看,满脸的惊恐,当发现自己的同门大多都还在这里的时候,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觉混合着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悲凉的心绪,竟然忍不住嚎啕大哭出声。
待得冷静下来,有穿着一身黑衣的青年将他们全部分开带出去,一个一个询问,他没有半点的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那名总习惯眯着眼睛笑的年轻公子哥。
之后便被那些穿黑衣的人带走。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这些人却不曾如他所想那般杀了他们灭口,只是将他们暂时囚禁在了这个不小的山谷里面。
不准轻易出入,还需得要时时做些劳工苦工,诸如木匠事情,或者帮助那些青涛骑的修行。
除此之外,并未有太多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