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的嘴很硬，但可惜第二人格的手段更硬。

更重要的是，蚩尤身上原本暗藏着的自裁手段，在第二人格那精准的手术，以及发姬那连灵魂和细胞都能切割的发丝面前终究没能使用得出来，最终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情报都说了出来。

不过有一点很可惜，身为上古巫族的统帅之一，蚩尤远比黄裳想象中还要谨慎，所以哪怕这次行动他们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但蚩尤却还是为防万一，用了某种神通秘法，又或者是某种法宝，硬生生的抹去了自己一部分至关重要的记忆，也正因为如此尽管如今第二人格撬开了蚩尤的嘴巴，能够得到的情报却也是相对有限的。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跟堕落曾经对付过的那个蚩尤一样，如今黄裳所见到的这个蚩尤依旧只是蚩尤本体的一部分，也就是说是一个分身，就算他们杀了这个蚩尤也依旧会有其他的蚩尤出现。

而且根据黄裳和系统的分析，这个蚩尤跟其他的蚩尤极有可能已经汇合，不然的话这个蚩尤也不会如此放心的抹除自己的部分记忆。

其次，蚩尤是知道孔宣拦截炎帝之事的，不过幕后到底是谁指使孔宣动手的，这部分的记忆却已经被抹除掉，所以无法确定是蚩尤谋划的这一切，还是堕落的那位弟弟在背后搞鬼。

不过根据蚩尤所说，按照他记忆中的计划，在他们攻破了黄帝陵，杀死轩辕黄帝，夺走轩辕剑和轩辕黄帝手中的那部分蚩尤精血之后，那他们便会带着这些东西前往晋省的晋阳市，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接应他们，帮他们恢复记忆。

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太多有用的情报了。

“晋阳？”

听到黄裳从蚩尤处拷问得来的情报，刚刚突破了史诗境，浑身所有气息内敛，但却给黄裳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让他体内火系力量蠢蠢欲动的炎帝顿时皱起了眉头，沉声说道：“为什么要选那蛟脉汇聚之地……”

“蛟脉汇聚之地？”

听到这个新奇的词语，黄裳顿时愣了一下：“这是什么？听起来好像跟龙脉很像啊。”

“蛇过千载而化蛟，蛟过千载则化龙，这蛟脉和龙脉当然像了。”

轩辕黄帝点点头，说道：“晋阳乃是跟古都【神都】一样为九朝古都，分别是赵国、前秦、北齐、唐、武周、后唐、后晋、后汉和北汉。但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晋阳是九朝古都，但实际它要么就是未完全统一的帝国都城，要么就是统一帝国的陪读，所以虽然也汇聚了龙脉之力，但龙脉之力却虚而不凝，其妙用和神通都无法跟真正的古都龙脉相比，所以才被称之为蛟脉。”

说到这里，轩辕黄帝也在皱紧了眉头：“不过我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选晋阳做汇聚之地……还有，我也有一点想不明白，那就是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大费周章对我下手，难道真的仅仅是为了往日恩怨？可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杀了我之后会引来怎样的后果……”

“也许他们的真正目标并不是黄帝前辈你！”

可就在这时，黄裳却是眼神一凝，沉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的目的很可能是前辈你手中的轩辕剑！”

说到这里，黄裳微微顿了一顿，然后接着说道：“据闻轩辕剑有引动和淬炼龙脉之力的能力，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一点倒是没错，轩辕剑乃是功德至宝，人皇之剑，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人皇的权柄和人族的气运，所以才能调动人族汇聚出来的龙脉之力。”

轩辕黄帝点了点头，道：“不过就算是以我现在的修为催动轩辕剑能够调动的龙脉之力也是有限，他们就算夺走了轩辕剑也不可能发挥出太大的战斗力。”

“他们夺走轩辕剑未必是为了所谓的战斗力。”

黄裳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据我所知，上古时期黄帝前辈曾经在击败巫族，大兴人族之后铸就【九龙鼎】，以九鼎分封就大龙脉镇守山河，而在这个过程中，不仅仅是利用了九龙鼎的力量，更是用轩辕剑点化了龙脉，最终才组成了龙脉大阵是吧？”

“这你也知道？”

轩辕黄帝微微一愣，随后点头说道：“不过那件事与其说是我出手，还不如说是三位圣人在背后使力，否则光靠我的力量又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

说到这里，轩辕黄帝也是突然反应了过来，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他们之所以要杀我抢夺轩辕剑，实际上是为了用轩辕剑点化晋阳的蛟脉，让其化为龙脉，成为巫族安身立命之所？”

龙脉威能无穷，力量强大，若真让巫族的人夺走了轩辕剑，并且将九朝古都晋阳所汇聚的力量进行淬炼，把蛟脉化为龙脉的话，那么再加上巫族诸多强者的实力，只怕还真有可能将晋阳化为一个牢不可破的安身立命之所，到时候就算是其他古都的强者出手只怕也未必真能拿下晋阳！

“是或不是，到时候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听到轩辕黄帝的话，黄裳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刚好我也要去一趟晋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