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重焰冷笑一声:“既然是来找你的,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起身便走,连眼神都不曾再给母女俩一个。
“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儿子就是被我惯坏了,脾气不太好。”唐女士的眼神有些忧愁,今天的相亲看来又泡汤了。
不过这次竟然没有当场摔东西走人,还说了两句话,也算有进步是不是?
唐女士心下稍安,完全不知道他儿子今天之所以没有当场摔东西走人,是因为他朋友圈里的那几张照片。
齐重焰重重地关上车门,他妈的套路真的是一成不变。
跑车呼啸而去,春节期间京市的路况比往日好上许多,几乎没怎么堵,齐重焰就到达了目的地。
目的地里的人倒是不少。
“七哥,干嘛呢?”
接到发小的电话,齐重焰把手里的香蕉慢悠悠地递出去:“动物园喂猴子呢。”
大概是他这人看上去实在太不好惹,趋利避害又是动物的天性,递出去的香蕉一直无猴问津,反观别人手里的东西没有一个停留过三秒的。
一时间齐重焰收到不少打量的目光,就跟他是个猴大王似的。
“大冷天的你跑动物园去喂猴子干什么?”电话那头的人疑惑地看了看手机,他没打错人啊,“喝酒来不来。”
齐重焰把香蕉一把扔出去,观望了许久的猴子终于蜂拥而上:“等着。”
挂了电话,齐重焰看了眼正在给香蕉剥皮的猴子,呵,还挺讲究!
这帮人经常喝酒的地方只有一个,齐重焰开车到会所楼下,给他打电话的郑渊已经在那等着了。
“你从哪来?”郑渊眼馋的望着齐重焰的跑车,又是一辆他想买但他爹不给买的,呜呜呜,他太酸了,“七哥你有没有什么新的拍摄计划,带我一个呗。”
他把视线从跑车身上拔起来,看着齐重焰,满眼都是:带带弟弟,带带弟弟!
“不是跟你说了动物园喂猴子吗?”齐重焰把钥匙扔给负责泊车的侍应生,掀起眼皮看郑渊一眼,“怎么,又缺钱了?”
“缺!太缺了!”郑渊用力点头,“不过你要是拍电影,我立马去找我爸要投资,别的钱他不给,但给你投资他绝对不会拒绝。”
所以说齐重焰的电影从来不缺资金,每次一有拍电影的计划,还没等公布,就被这堆人上赶着瓜分完了,有时候还会因为投资少了跟投资多的打起来,毕竟谁都知道投资齐重焰的电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没有。”齐重焰的两个字让郑渊的脸垮了下去,“都来了哪些人?”
“那七哥你什么时候有了你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郑渊跟齐重焰一边说着话一边往楼上包厢走,“就二胖和老三,其他人想来我都推了。”
他们四个是从小到大的玩伴,齐重焰什么性子郑渊是最清楚不过的,不熟的人一概推了,绝不给他生气的机会。
“嗯。”齐重焰目不斜视地走向包厢,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惊艳的目光,等打听清楚这位爷是谁后,立马收回了视线。
惹不起,惹不起。
“七哥。”“七哥,你来了。”
齐重焰是四人里的老大,因为“齐”跟“七”发音相近,喊着喊着“齐哥”就变成“七哥”了,到现在也没改。
“怎么,今年过年一个个都在家里没出去浪?”
齐重焰端起正中间的杯子闷了半口酒,显示出他略有些烦闷的心情。
“没办法,出不去啊,放假不到一个星期都相了八次亲了!”张烈端着杯子大吐苦水,他小时候胖嘟嘟的,长大了抽了条,但还是没摆脱二胖的称号。
“我也差不多。”陈世峰让齐重焰坐到上首,拿瓶子给他把酒满上,然后给郑渊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谁得罪这位爷了?
郑渊耸了耸肩,他也不知道啊,刚这位爷还在动物园喂猴子呢。
张烈倒是看出点门道,但是他不敢说,因为他觉得齐重焰看上去像是被情所困。
齐重焰被情所困?张烈被自己吓了个机灵。
不可能不可能,他们七哥那脾气,天塌了他都不可能为情所困。
齐重焰喝完两杯闷酒,不停切换着微信和微博两个软件,这小破孩还不关注他,发个新年快乐就没影了,闲着逛庙会也不跟他聊天。
他齐重焰不受待见,唐齐也不行吗?
齐重焰的喝法把三人都惊住了,陈世峰连忙把酒瓶拿到齐重焰够不着的地方,他们可不敢再有第二次让齐重焰喝醉的经历。
那简直比世界末日还恐怖。
正在收拾东西的宗继感觉耳朵有点发烫,可能是因为暖气太足了吧。
过了明天大家就要陆续开工了,他把带回来的礼物分好,其中有一份的分量几乎是别的的两倍,宗继把他单独放到一边,拿起手机。
小破孩:你还在老家吗?
齐重焰的手机震了震,仰靠在沙发背上的他瞬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