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继该写作业了。齐重焰换了身衣服去健身房,宗继在书房继续完成老师们留下的练习题。
他只剩下两页英语,写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搞定,齐重焰仍在健身,宗继想了想,也换了身适合运动的衣服过去。
天天这么坐着,他的腹肌都要九九归一了。
齐重焰坐在高拉背训练器下方,双手反握着下拉把手,将其往下拉,手臂和肩背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宗继伸手捏了下自己的手臂,感受到了两人的差距。
汗水浸湿了齐重焰的T恤,宗继看得入神,不知不觉走近,将手指搭上了齐重焰的肩膀。
他的体温因为剧烈运动而升高,热意从手心处传来,掌下是肌肉坚韧的触感。齐重焰呼吸沉重,缓缓松开下拉把,反握住肩上的手。
齐重焰的手心温度比肩膀更高,高到让宗继有种发烫的感觉。
“写完作业了?”齐重焰喘着气,宗继莫名红了耳朵。
“写完了。”宗继抽出手,“我去跑步。”
跑步机是宗继最熟练的运动器械,没有之一,不需要齐重焰帮忙,他在上面缓慢跑动起来,简单热身后下到地面,练了会功夫,好不容易拜师程青松学来的,他可不能荒废了。
和齐重焰的硬朗不同,宗继的柔韧性十足,下腰劈叉轻松完成。齐重焰看着宗继弯成一道拱桥,T恤的下摆往胸前滑落,露出劲瘦的腰肢和平坦的雪腹。
齐重焰平稳了的呼吸复沉,他手从拱桥的弧度穿过,宗继软了腰肢瘫在他手上,滑落的衣摆被往上推得更多。
雪中开着两朵粉色的桃花。
六月正是吃桃的季节。
桃肉脆甜,丰盈的汁水从唇齿间渗出来,染了满室的清香。
宗继起得比平时晚了些,齐重焰陪他赖在床上,反正是周末,不用去上班。
“醒了?”
宗继在齐重焰怀里咕哝了一声算是回应,他脸在男人的颈窝里蹭了蹭,牵动身上的衣服刮到胸膛。
“嘶——”少年皱着眉头吸气,缩着往后躲,一手把衣服往前拉。
“怎么了?”眼看着他要缩到床下面,齐重焰赶紧伸手挡在他的背后。
“破皮了。”宗继委委屈屈地喊,不是没受过伤,拍戏磕磕碰碰的都是常事,但这次不一样,破皮的位置太过微妙,宗继悄悄感受了一下,不但破皮了,还肿了。
无法忽视的刺痛感袭上大脑,宗继眼睛都红了,羞的。
“对不起,让我看看。”齐重焰坐起来,小心掀开他的衣服。
宗继感觉到有股温热的气息,是齐重焰在吹气。
“你别吹了。”宗继浑身起鸡皮疙瘩,一手撩着衣服一手推他的头。
齐重焰没想到他的皮肤会那么娇嫩,既心疼又自责,拖鞋都没穿跑去客厅拿了几张创可贴。
仔细贴好伤处,宗继试探着放下衣服,虽然仍有些不适感,但还算能接受。
“我下次轻点。”
什么下次,宗继瞪了齐重焰一眼,看看时间早上八点过,再有一个小时数学老师就要来给他上课了。
顾不上纠结下次不下次,宗继去卫生间洗漱,齐重焰给他煮了黑芝麻汤圆,里面卧上两个荷包蛋。
“早上好。”教数学的老师姓邓,一头齐肩短发,戴着副黑框眼镜。
“邓老师好。”宗继交上写完的试卷让她批改。
前一个小时是讲解错题和复习的时间,后一个小时开始新课。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邓老师关上投影仪,圈了几道练习题,和往常一样收起教案准备离开。
“邓老师您稍等一下。”宗继提了个袋子递给她,“这是我从亚市带回来的特产,邓老师您拿回去尝尝。”
邓老师先是推诿,待宗继说每个老师都有她才收下。
“谢谢。”走到门口,邓老师让宗继不要再送,“我那有几张京艺的月考试卷,明天我带过来给你做一做。”
宗继不过是感谢几位老师对自己的教导,没想过要得他们什么回礼,但邓老师这份他实在无法拒绝。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约好的,宗继送出礼物,几位老师都说要给他带京艺的资料。有的是月考题,有的是他们内部自己出的学习资料,有了这些东西,宗继对通过京艺的入学考多了几分信心。
在宗继专心学习期间,安热沙的广告片和平面照完成了后期制作,于洋看了成品,找他们要了几套明信片和海报。
即便是夏日,在齐重焰的书房里也听不到窗外的蝉鸣,宗继靠在椅背上和于洋通着电话,面前翻开的练习册往前回了一页。
“快递收到了吗?好,我明天早上过去签。”
齐重焰端了一杯常温的酸梅汤进来,放到桌上,宗继挂了电话,端起酸梅汤:“好喝!”
如果能加冰就好了,但是他昨天贪凉吃多了冰淇淋,肠胃受寒,冰这个字已经被齐重焰从他的世界里去除了。
常温是齐重焰最大的让步。
宗继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