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是有什么事?可还有其他什么人赴宴?”
杨氏笑道:“还能有什么事啊,无非就是给长乐郡主择婿的事,长公主府要办雅集,邀请了不少世家公子贵女,我知你素来是对这些事是没兴趣的,但是东阳长公主亲自下的帖,若是拒绝,怕是会得罪了长公主府。”
景彧替隆庆帝办差,得罪人的事没少干,多得罪一个他本来也不在乎,但是忽然想起昨夜白锦扶来找他说的想要先成家后立业,不由得心思一动,“好,我若那日没有别的事,会过去。”
杨氏听景彧答应了,表情颇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点头笑道:“好,那我就差人去知会长公主府一声。”
景彧又道:“对了母亲,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您帮我留意。”
杨氏温和地道:“什么事,你说。”
景彧慢条斯理道:“阿扶他也到了婚配的年龄,还请母亲帮忙留意下京中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可以为配,门第无需太高,最重要的是温良贤淑。”
杨氏细眉微挑,脸色有些为难,“可他在京中一无家底门第二无功名在身,这婚事怕是不太好说。”
景彧微微勾唇,“我已经想过,等过些时日,我会认阿扶为义弟,若谁家的姑娘嫁给了他,便等同于和宁安侯府结亲,有宁安侯府在他背后,也算有了门第。”
杨氏强笑道:“你这份有知恩图报的心也是应该的,好,我会帮你留意的。”
景彧抬手行礼,“那母亲,若没别的事,我就告退了。”
杨氏慈祥地看着景彧,点点头,“好好,你去忙吧。”
景彧离开杨氏的住处没多久,汪巧盈便从内室走了出来,她早就来了杨氏这里,一直躲在里面偷听景彧和杨氏的谈话。
“姨母,侯爷怎么会答应去东阳长公主府?难道他是看上了那个长乐郡主不成?”汪巧盈望着门口景彧离开的方向,不甘心地咬着嘴唇,一脸泫然欲泣。
杨氏端起手旁的茶盏,掀开杯盖喝了口茶,慢悠悠地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侯爷的生母在世时与东阳长公主是闺中密友,对侯爷也是一向青眼有加,若侯爷能娶得长乐郡主,算起来,还是我们侯府高攀了。”
汪巧盈蹲下来扶在杨氏膝盖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地道:“可您不是答应过我,要将我许配给侯爷的吗?”
杨氏看着汪巧盈这张楚楚可怜的脸蛋,放下茶盏,拍了拍汪巧盈的脸,轻声细语道:“巧儿,你该知道我并非侯爷的生母,侯爷又受圣上看重,他的婚事,我这个继母哪里插得上手。”
汪巧盈无措地问:“那我要怎么办?姨母,您可不能不帮我啊!”
“孩子,光指望别人是不行的,人的命得攥在自己手里。”杨氏保养得宜的脸上,浮现出算计的冷笑,语气阴冷,“咱们做女人的,只要抓住了爷们的心,就是抓住了一切,侯爷素来为人正直,只要你有本事让他喜欢上你,他就一定会对你负责,到时候宁安侯夫人的位子就是你的,懂了吗?”
汪巧盈想了想,沮丧地道:“可是侯爷平时看都不看我一眼,不仅是我,其他女人也没见他多看一眼,有时候我都怀疑,侯爷是不是不喜女色。”
“胡说什么!侯爷尚未娶妻,这要是叫人听到传出去,宁安侯府的颜面还要不要了?”杨氏虽然不喜景彧这个继子,但是侯府的名声还是很看重的,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汪巧盈,“侯爷不看你,你就不会动动脑子想办法让他看你?”
——
景彧白日里还要忙公务,晚上回府来了白锦扶的院子。
白锦扶早早便吃了晚饭,让言瑞帮他在暖炕上铺了厚厚的褥子,又用被子围起来做了个厚厚的窝,洗漱完后便爬上炕,舒舒服服地窝在里面看新买的话本,手边还放着小零嘴,别提多惬意。
景彧一进来便看到白锦扶这幅慵懒的样子,取笑道:“你倒是会享受,懒成这样,我看谁家的姑娘会嫁给你?”
也没外人,白锦扶懒得下床,挪动身子给景彧腾出坐的地方,笑嘻嘻地道:“娶不到媳妇儿也没事,正好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景彧看着在床上缩成团的白锦扶,有些无法想象白锦扶成了亲后会是什么样,单纯没心机,还懒,哪里还能指望他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照顾妻儿?
景彧也知道自己不该一昧纵容白锦扶安于享乐,但一对上这张脸,好像他所有的原则就都成了泡影,潜意识里觉得白锦扶天生就是该被宠着纵着,不忍心看他皱一皱眉头委屈的样子。
景彧暗暗寻思,看来得给他配个精明能干能主事的妻子才行。
“对了侯爷,”白锦扶装作很好奇的样子,睁大了眼睛看着景彧,“昨晚太仓促都没来得及问您,您这次离京这么久,在七皇子一事上可有什么眉目了?”
景彧坐下来,自然不会将真实隐情告诉白锦扶,只是含糊其辞道:“已查到当年拐走七皇子的,是一名来京做生意的客商,已经派人去那客商的家乡追查线索,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什么?这么快!白锦扶暗暗吃惊,景彧没注意到白锦扶的眼神变化,继续往下道:“说来也巧,那客商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