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锦扶淡淡道:“没有,侯爷说没合适的。”
“侯爷说?”林清疏不赞同地道,“到底是你娶媳妇儿,还是侯爷娶媳妇儿?你不会自己挑?”
白锦扶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我又不着急。”
林清疏从白锦扶手里抢过糕点扔到桌上,抓着他的手腕想把人从炕上拉下来,“别吃了,我陪你去园子里走走,我看你再躺下去啊,就要躺成懒汉了,以后谁还敢嫁给你?”
白锦扶想想自己也是快一整天都没出房门了,最近照镜子,感觉下巴都圆润了不少,出去散散步消耗消耗热量也好,便下炕穿上鞋,拿了件披风跟着林清疏一起出门。
两人去了花园,冬日里百花凋零,只有梅花凌寒独放,没什么好逛的,倒是园中央的小湖里养了不少肥硕的锦鲤,白锦扶便让言瑞给他拿来了鱼食,和林清疏一起去河边喂鱼。
鱼还没喂一会儿,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白锦扶回头一看,只见景彧和另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正往花园里来,两个人身量差不多,景彧着青衣,那人一身冷白,一青一白,步履优雅,气度出尘,看上去倒像是画中人走过来一样。
景彧先看见了白锦扶,远远喊了声,“阿扶?”
白锦扶把鱼食扔给言瑞,和林清疏一起过去先向景彧行礼,“侯爷。”
还没等他问景彧旁边那人是谁,便听道旁边的林清疏已经恭恭敬敬地朝那人作揖喊了声“韩相”。
白锦扶眉梢一动,目光移到男人英俊的脸上盯着看了两秒,他就是韩玉成?渣攻二号?
韩玉成要比景彧大几岁,看起来也更加成熟,浓眉下的冷眸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眼神锐利如鹰隼,看人的时候,可以轻易透过眼神直通那人的心底,但谁也看不穿他的心思。
在原剧情里,韩玉成醉心权力,是书里野心最大的那个人,在辅佐七皇子登上帝位后,韩玉成实际上就成了大鎏最高权力者,他挟天子以令诸侯,权倾朝野,只手遮天,而对皇帝则是稍有不从,便拿废帝威胁逼皇帝顺从自己,直到最后,皇帝对韩玉成的感情也是畏惧多过于爱意。
白锦扶没想到,他和韩玉成会在这样一个平淡无奇的场合下见面。
景彧先给韩玉成介绍:“韩相,这就是我的那位救命恩人,名唤白锦扶。”
白锦扶不动声色地收回打量的视线,拱手行礼,“草民见过韩相。”
“不必多礼。”韩玉成的声音很有磁性,自带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白锦扶感觉到韩玉成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在他脸上拂过,顿时心里冒出一种兔子被老鹰盯上的危机感。
韩玉成看着白锦扶问景彧:“听说你前几天带了个俊俏公子去东阳长公主府,想必就是这位吧?”
景彧含笑道:“是,韩相怎么知道?”
韩玉成轻描淡写道:“不久前我听李驸马提过一次,说没想到你会答应去长公主府赴宴,身边还带了个脸生的郎君,不知是何身份。”
白锦扶闻言,脑子里嗡的一下,这几天,他一直在等东阳长公主府那边的动作,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第一个找上门的人会是韩玉成。
据他了解的情况,韩玉成的姐姐韩贵妃入宫后多年来一直无所出,将来不管隆庆帝哪个儿子登基,一个无子的太妃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韩家如今鼎天的权势也会受到影响。
所以韩贵妃勾结上了烈王,这些年一直在隆庆帝面前帮烈王说好话,帮烈王取得隆庆帝的欢心,以便将来帮烈王登基后,能让韩家的权势不倒。
白锦扶一直以为韩玉成会是烈王一党,而东阳长公主府却是在帮太子做事,他们之间为何会有来往?
“说起李驸马,我还从他那里听来了一桩趣事,我说给你们听听。”韩玉成的语气像讲笑话一样随意,不紧不慢,“说东阳长公主养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十分贪玩,经常在府里乱飞,忽然有一天,东阳长公主从鹦鹉嘴里听到了些从没教过的淫词秽语,于是下令抄检全府上下,最后查出来原来是身边的婢女和家丁在府里偷.情,结果无意中被鹦鹉听到学了去,这才将私情暴露出来,你们说有不有趣?可见是人都要管住自己的嘴,那些不该说的千万玩不能开口,否则就算隔墙无耳,谁又知道会不会被鹦鹉听到呢?”
白锦扶一听这故事,就知道是韩玉成在故意试探他到底有没有看到飞鸽传书的内容,同时在警告他要想安然无事,那就管住自己的嘴,别乱说话。
白锦扶只当听不懂,镇定自若地跟着其他人一起给韩玉成捧场:“有趣有趣。”
景彧也觉察出了不对劲,韩玉成平时不是一个爱说笑的人,今天怎么有兴致说这么多,忽地想起外面传的那些关于韩玉成喜好男色的风言风语,再一看旁边笑得没心没肺的白锦扶,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
得找机会告诫一下他,别随便对陌生人笑,尤其是男人。
景彧转过身,淡淡对白锦扶道:“我和韩相有事先走,你们在这儿玩吧。”
说完,便领着韩玉成一起往书房方向走去。
白锦扶注意力都在韩玉成身上,他好像看见韩玉成在经过他身边时,嘴角似乎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