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6
小年一过, 日子便很快到了季风摇给的十日期限的最后一日。
白锦扶虽说那日在季风摇面前表现得多宁死不屈,但他其实还是很惜命的,毕竟狗系统告诉过他,假如他不幸在这个世界里死去, 那他的灵魂就会就消亡, 再也不能轮回了。
他还没活够呢, 哪里真的舍得死, 所以到了第十天,白锦扶拍拍屁股麻利地去了莲华观找季风摇拿解药。
算来已经是四宫的白锦扶已经对季风摇这里十分熟悉, 小童领他上了山后, 一个大摇大摆地走季风摇的炼丹房,对着里面正在坐的季风摇挥了挥手,热情地招呼:“嗨, 国师大,我来了。”
季风摇睁开眼, 看着白锦扶轻嗤一声,:“本座还以为,你是真的不怕死呢。”
白锦扶笑眯眯地:“您这话说的, 我的确是不怕死,但是不代表我死啊, 要是能好好地活, 有哪个会死?对了,这是给你带的年礼, 马上要过年了, 我也不能空手来。”
他边说边把手里的礼物盒子放在桌上,季风摇看都没看,冷漠地:“拿走, 本座不需要这些俗物。”
“你收不收那是你的事,我送不送是我的事,谁让我尊老爱幼呢,你要是不喜欢,哪怕等我走之后你把它扔了都行。”白锦扶故把“尊老爱幼”四个字咬得极重,笑呵呵地朝季风摇伸出手,“呐,礼尚往来,解药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了?”
季风摇像自动过滤了白锦扶那些损话,不恼也不怒,爽快地从袖中掏出一个小葫芦药瓶隔空抛给白锦扶。
白锦扶稳稳接住,拔开瓶塞,把瓶口对准手倒了倒,倒出来一枚褐色的小药丸,捏在指尖端详了会儿,:“我其实有点怀疑,你给我吃的药是不是真的那厉害,十天就得跟你要一次解药,假如你把这药下给皇帝,皇帝岂不是也要对你言听计从,那整个天下不都是你的了?你干嘛把药浪费在我上啊?”
“本座要这天下有何用。”季风摇端坐在蒲团上,眼里古井波,“你要是不相信这药的效果,尽管可以试试。”
天下都不要,老东西难还成仙啊?
白锦扶不动声色地问:“天下都不在国师眼中,那你找我是做什?”
季风摇面表情地盯着白锦扶看了两秒,忽然问:“你要天下吗?”
白锦扶眉梢一挑,大大方方地:“当然,至高权力,富贵荣华,杀予夺,随所欲,试问天下谁不当皇帝。”
“那你就乖乖听本座的话,”季风摇浅淡的眸光闪了闪,声音喑哑地,“只要你听话,这段家的天下,迟早会到你手中。”
白锦扶闻言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平静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你要把这天下送我,不可能什都不图吧?国师大,咱们不妨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从我上得到什?”
季风摇拍拍膝盖站来,往后一甩袖,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淡定地:“帮你夺得皇位,这就是本座要的。你只知自己是七皇子,那你可知,自己为何会流落民?可知自己的母又是怎死的?”
“我不知。”这些宫闱秘事白锦扶的确都不知,之前韩玉成帮他查到的只是一些关于莲舒夫平的琐事,他是通过季风摇第一眼看到他的反应推测出季风摇可能认识莲舒夫,且两之或许有旧情。
季风摇喝了口水,转过头凝视着白锦扶的脸,原本平静如水的目光也逐渐变得热切来,好像在白锦扶脸上看到了另一个,沙哑地:“你母亲莲舒夫,前曾是蜀地有的美,许多男都爱慕着她,可惜红颜薄命,她被国主看上要把她当成贡品送给大鎏皇帝,大鎏的狗皇帝得到了她后却不知珍惜,甚至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流言就下旨处死她,还杀了当时尚在襁褓的你,如今找你回去也不过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你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冷血情的,你难就不恨?不报仇?”
白锦扶听完默然片刻,问:“你当时也爱慕着我的母吧?既如,你当时又在哪里?你为什不出来阻止这一切?”
季风摇双目放空陷入回忆里,眉宇流露出痛苦懊悔之色,“可恨我那时权势,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送去大鎏,什事也做不了。”
白锦扶又问:“那你是怎知我还活着的?”
季风摇仰头看窗外,从回忆里抽离出来,方才痛苦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淡淡:“本座并不知你还活着,本座只是需要一个七皇子,至于这个七皇子是真是假,这都不重要。”
白锦扶听完这话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挑了挑眉,还以为这老妖怪真的能掐会算呢,原来是唬的,冷笑:“原来如。你只是利用七皇子来争夺皇位,好达到你报复皇帝的目的,所以你才会坚持跟侯爷说说七皇子还活着,对吗?”
“是,你都猜对了。”季风摇转过朝白锦扶勾了勾唇,“看到你还活着,当真是外之喜,若是你母亲在天有灵知你能坐上皇位,一定会很欣慰。”
白锦扶眉跳了下,季风摇这喜怒不定,深不可测,上次见面还对他横眉冷眼,现在忽然跟他感情牌来了,不过只有傻白甜才会相信他真是什隐忍多年为旧爱复仇的戏码。
要是季风摇真的深爱莲舒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