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身边,于是对小厮说了声“好”,看了景彧道:“侯爷,那我去换衣服。”
景彧点点错开了和锦扶对视的目光,“去吧。”
锦扶转过身背对着景彧暗暗吁了口气,由小厮领着,去前面一座搭好的帐篷里换衣服,进了帐篷没多久,小厮很快便给他拿来了一身合身的衣服,还打来了一盆热水让锦扶擦洗身子,然后就去了外面帮锦扶守着门。
锦扶拿着干净衣服,走一扇屏风后面,脱下脏衣服先清洗了下身上被酒水沾染的地方。
他拿着湿毛巾机械地擦着身子,满脑子都是刚才景彧道他喜欢男人后的反应,根本没有注意背后有双睛正透过帐篷的缝隙观察着里面的他……
——
东阳长公举办的马球会结束的第日,淑妃忽然派内官宁安侯府上急传景彧进宫。
昨日才见过,景彧不道淑妃突然找他有事,不明所以地跟着内官进了宫,淑妃一等他就屏退左右,命人关闭殿门,只在殿里留下景彧和她两个人。
景彧甚少见淑妃有这表情严肃的时候,好像发生了十严重的事一般,不解地问:“姑母,您急召我入宫,是发生了何事?”
淑妃端坐在位上,突然抬起手在桌上拍了一下,尾指上戴的银雕花镂空嵌翡翠护甲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伯斐,你可有事瞒着本宫?”
景彧莫名地看着淑妃,“姑母为何这问?”
淑妃见景彧一脸坦然,目光镇定,不像是在说谎的子,柳眉轻挑了下,怀疑地问:“你那个现在侯府的救命恩人,你难道不道他是谁?”
景彧听淑妃突然提起锦扶,眉心不自觉敛起,“姑母是说阿扶?昨日不是说过了,他是宿州人,父母双亡从小被家收养,这些我都已经在宿州亲自核实过,还有何问题?”
淑妃清楚自己这个侄子的为人,为人光明磊落,从不屑做那等欺上瞒下、阳奉阴违之事,既然他说没事瞒她,就一定没事瞒她,于是冷肃的神情慢慢柔和下来,叹了口气,“罢了,本宫相信你是真的不情。”
淑妃今的举动实在反常,事关锦扶,景彧心中陡然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追问道:“姑母您底想说?”
淑妃眉间流露出忧色,低声对景彧道:“他不能再留在侯府了,你必须尽快把他送出京城,送得离京城越远越好。”
“这是为何?”景彧不赞同道,“阿扶他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一个人孤苦无依,他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已经答应过要照顾他,做人不能背信弃义,请姑母恕我不能从命。”
淑妃急得拍了下桌子,发髻间的步摇晃个不停,“你糊涂!要报答救命之恩,你给他一笔足够让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银子不就好了?”
景彧垂眸略略思忖,淑妃向来对人宽厚,后宫中都对她盛赞有惠元皇后的遗风,不可能毫无理由偏偏要和锦扶过不去,于是走上前看着淑妃的睛,肃然沉声问:“姑母,您底为何突然针对起阿扶?还请您说清楚。”
淑妃看着自己过于正直都有些顽固不化的大侄子,长叹了一口气,“罢了,你这死脑筋,不跟你说实话你肯定也不会罢休,那本宫就告诉你,”淑妃说这里忽然停下,抬在宫殿里左右望了望,像怕被人听见了似的,压低了嗓子道,“你那个救命恩人,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七皇子。”
景彧瞳孔骤缩,满脸的不敢置信,“?这怎可能?”
淑妃转过冷笑,“你难道觉得姑母会用这种事来和你开玩笑?昨日在马球会上第一看见那个孩子,本宫便将他认了出来,因为他长得实在和他的生母莲舒夫人很像。莲舒夫人已经死了十年,宫里记得她的人已经少之少,但本宫永远都不会忘记她那张脸,她曾是这后宫里,长得最美的人。”
景彧还是有些无法接受真相,默然片刻道:“可世上的人千千万,万一就有长得相似的……”
淑妃抬起手打断他,“所以后来本宫安排了人故意用酒水弄脏他的衣服,趁他换衣服的时候查看他身上有没有胎记,结果可以确认他就是七皇子无疑,你若还不相信,大可现在就回府去看看那孩子身上是不是有和七皇子一的胎记!”
淑妃说得如此言之凿凿,景彧心里已经信了八、九,不不觉往后退了两步,因为真相过于令人震惊,目光里一片茫然,喃喃自语道:“怎会,这怎可能?”
淑妃看他这,叹了口气,“我道你这孩子重情重义,可是我让你送他离开,也是为了他好。他和他母亲都是可怜之人,对我景家有救命之恩,本宫也不想看他卷入这皇族的纷争中,做了皇权斗争的牺牲品,所以你还是尽快送他离开吧,再也不要回来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
从皇宫出来,回宁安侯府的路上,景彧坐在马车里,一路上都在想锦扶竟然就是他要找的七皇子的事,那他会不会已经道了自己的身份?
不,不可能,他是那般胸无城府,心里有点事都会写在脸上,定然还不道这一噩耗,也是那胎记长得位置太过刁钻,除非有人告诉他,或者特意照镜子,否则一般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注意自己身后有印记。
景彧手放在膝盖上,一点点攥紧,姑母说的没错,若锦扶真的是七皇子,那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