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要怎么大杀四方,一儿忍不住担心自己能不能成功逆天改命,一儿又想到来景彧知道真相,不为他的欺骗而失望伤心……
景彧看了小半个时辰的书,床那边已经没了声响,抬头见白锦扶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便也起身吹熄了外面的蜡烛,走到床边脱了外衣打算上床就寝。
可没想到,他刚掀开被子躺下来,本来面朝里面侧躺的白锦扶,忽然翻了个身朝向外面,景彧一扭头就看到白锦扶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黑暗中好像还隐隐冒着光,这么精神显然是刚才根本没睡着。
景彧奇怪地问:“还没睡?”
白锦扶幽幽地道:“睡不着。”
景彧:“为何?”
白锦扶拱了拱被子,忽然问:“侯爷讨厌别人骗吗?”
景彧无声思考了一儿,道:“要看什么情况,若是善意的谎言,也不是不能接受。”
白锦扶眨眨眼,那他隐瞒身份到底是算恶意的还是善意的?应该算善意的吧,为他的本意是不想连累景彧。
那他就放心了。
景彧见白锦扶似乎心事重重,不由关心地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到答案的白锦扶这下能安心睡觉了,打了个呵欠故意装作困了的样子,闭上眼睛转过身,“晚安侯爷,我睡了。”
景彧:“……”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问题,反倒把他给弄睡不着了。
白锦扶已经在酝酿睡意了,忽然到景彧在他耳边轻声地问:“那呢,假如我对有了善意的欺骗,怪我吗?”
白锦扶不假思索地道:“我不啊。”
白锦扶回答太快,让景彧觉他根本没有把这当一回事,是道:“想都不想,以后可别忘了自己说过什么。”
“怎么可能忘了,不信咱们拉钩!”白锦扶说完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竖起小拇指举在那儿。
景彧见状,也有样学样地学白锦扶举起手伸出小拇指,但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虚心求:“拉钩是什么?”
白锦扶诧异地挑了挑眉,原来古代没有拉钩这个说法啊。
是解释道:“拉钩就是把两个人的尾指勾在一起,来表示自己信守诺言,永不背弃诺言。”
“这是们宿州的规矩?我还以为都是击掌三下为誓。”景彧处事严谨,默然片刻,提出自己的疑惑,较真地问,“可就算能用手指拉钩立誓,为什么偏偏要用最细最无力的尾指?这样立誓难道不怕誓言太容易被打破?”
白锦扶:“……”为什么?他奶奶的他怎么知道为什么!不就拉个钩嘛,事儿怎么那么!
白锦扶已经没有精力再跟景彧纠结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只想拉完钩赶紧睡觉,“那觉用哪根手指比较好,咱们就用那根手指拉钩行吗?”
景彧认真地思考了一儿,忽然抓住白锦扶的手让他把握成拳的手展开,然后把自己的手指插-入白锦扶的五指间紧紧扣住,摇了摇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确认晃不开,这才满意地道:“五根手指一起勾,这样才显诺言牢不可破。”
突然和景彧五指交叉握在一起,这么亲密的动作,让白锦扶整个人都傻住了,只觉一股股电流从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手指缝里窜出来,顺着手臂蔓延到头皮,又流到尾椎骨,脑子里就一个想法——他麻了。
景彧还在那边毫无察觉地自说自话:“就这样立誓吧,的手指也要勾住我的。”
景彧是个直男,他做这个举动只是为了立誓,心里并没有什么暧昧的想法,也不觉是过的亲密,可白锦扶就不一样了,心跳一下子速度飙升。
救……命,直男打出来的直球,他真有点招架不住啊。
景彧见白锦扶一副呆呆的表情,又摇了摇两个人交握的手,“发什么呆?快说。”
白锦扶大脑空空:“……说、说什么?”
景彧放慢语速,循循善诱地他说:“说假如我以后出善意骗,不怪我。”
白锦扶嘴巴说的话已经不经过脑子了,鹦鹉学舌道:“哦,假如我以后出善意骗,不怪我。”
景彧以为白锦扶是故意说错在跟他开玩笑,手指微微用力夹了夹白锦扶的手指,不满地沉声提醒:“是我,不是。”
从手指缝里蹿出来的电流好像了,白锦扶呼吸一窒,氧瓶呢?氧瓶呢!他需要氧瓶!
为了能赶紧把手抽回来,白锦扶赶紧勒令自己稳定心神,语速飞快地道:“如果以后为善意骗了我我不怪否则就罚我长二十斤肥肉这下满意了吧!”
作为一个曾经的演员,身材就等他的事业,这个誓言对白锦扶来说已经算毒了。
可景彧不能理解,“长二十斤肥肉这算什么惩罚?本来就偏瘦弱,再重个二十斤也不胖。”
“那就两百斤够不够!”白锦扶咬牙一闭眼,说完赶紧把手从景彧抽回来塞进被子里,翻过身背对着景彧,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好了,誓也发过了,睡觉睡觉。”
景彧到了白锦扶的承诺暂时安下了心,在黑暗中盯着自己刚刚与白锦扶五指交叉的手看了儿,心情有些不可抑制地变愉悦起来,又扭头看了眼白锦扶后脑勺,轻声说:“晚安,有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