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
江叔衡听完,表情僵硬住,久久没有反应,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亲耳听到时,还是会有种心脏被人一捏碎的感觉,许久之后,才回了神,不想让自己表得脆弱,侧过身耸了耸肩膀,用开玩笑的口吻故作轻松地道:“不是都说美人爱英雄吗?你么眼光啊,偏瞧上个书呆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会说些哄骗人的酸话。”
白锦扶从善如流,“是啊,都是我眼光差,江大军英明神武,国士无双,还愁遇不到一个有眼光的心仪之人?”
江叔衡哈哈大笑了两声,潇洒地挥挥手,挺胸道:“了,反正我今天是把话说清楚了,心里痛快了也不留么遗憾,可以安安心心出征了。”
白锦扶见江叔衡并没有表得很伤心的样子,心里一松,心想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在江叔衡对他用情还没那么深的时候把话说清楚,就算难过也就难过一时,总比在他泥足深陷无自拔的时候再伤害他要好。
“那我回去吧。”白锦扶转身去找马,忽然想到么,忙转过头叮嘱江叔衡道,“对了,待会儿回去,你在景彧面前说漏嘴,我还没有打算接受他的心意,你跟他说我喜欢他。”
江叔衡不理解地皱眉,“你喜欢他为么不接受他?”
白锦扶解释道:“我在这种境遇,哪有闲心去想那些情情爱爱的事?不告诉他也是为了他好。”
江叔衡眼珠儿转了转,忽地两眼放光地看着白锦扶追问:“那你不接受我会不会也是……”
白锦扶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不是,你想了,只是纯粹的对你没意思。”
江叔衡眼睛睁大了些,故意捂着胸口,做出一副心痛的样子,指责白锦扶道:“你就连骗都不愿意骗我一下?你好狠的心啊……其实,共侍一夫,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上半个月归他宁安侯,下半个月归我,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去,越说越离谱。”白锦扶笑着啐了江叔衡一口,骑上马背,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叔衡道,“你已经不是那个花市渣攻了,欢迎到和谐晋江。”
江叔衡:“???么玩意儿?”
——
又在皇家围场待了几天,终于到了春猎结束的日子,一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地拔营回京,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回到了京城。
回到皇宫的第一件事,当然是要给隆庆帝请安,白锦扶跟在子和烈王的屁股后面,去御书房给隆庆帝请安,等子和隆庆帝汇报完此次春猎的结果后,隆庆帝免不了要问起为么春猎还没结束,段无忌和段恒就先返回了京城的事。
子还没得及开口,烈王就抢着把段无忌是如何目中无人,欺辱白锦扶的事添油加醋地给隆庆帝说了一遍。
隆庆帝听烈王说完,抬眼扫了眼白锦扶,白锦扶站在最边上,低着头一副孤苦无依的可怜样儿,烈王在那里吐沫星子乱飞地帮他说话,他却一个字都不敢开口为自己鸣不平,看起真是委屈极了。
自己一向最疼爱的孙子和一个连到底是不是亲骨肉都不知道的皇子,隆庆帝当然是更偏心段无忌,就算听说了段无忌对白锦扶不敬,心里也没么起伏,只是事情坏就坏在段无忌事张扬,许大臣都知道了这事儿,恐怕会落下皇孙目无尊长的口实,再被政敌利用生事,那就不好办了。
隆庆帝看完白锦扶,又看了烈王一眼,烈王和这个七弟之间当然不会有么真的手足之情,之所以这么卖力地为白锦扶打抱不平,还不是因为可以借此事打压段无忌,所以隆庆帝心知肚明,此事要想大事小小事了,还得是白锦扶不计较才。
子早就料到烈王不会善罢甘休,但烈王说的也是事实,他身为子处事得公正,也不能公然包庇段无忌,只能向隆庆帝请罪:“父皇,这件事七弟的确受了委屈,都是儿臣教子无方,请父皇惩处。”
隆庆帝接着子的话,不紧不慢地道:“此事亭祺的确受了委屈,就罚那两个臭小子闭思过一月。”
烈王不依不饶地道:“就才闭思过一月?父皇,这罚得也轻了吧?您不能偏心啊!”
隆庆帝抓起书桌上一本奏本朝烈王扔过去,气道:“朕话还没说完你插么嘴?”
烈王忙后退赔笑道:“是儿臣嘴,父皇恕罪,您继续说。”
隆庆帝看向白锦扶,过了一会儿,沉吟道:“七皇子日表英奇,天资粹美,着礼部择吉日册封为熙亲王,移居宫外,开府自立。”
隆庆帝说完,不仅白锦扶自己,子和烈王也有些意外,不过既是皇子,封亲王也是迟早的事,子和烈王反应过后,纷纷向白锦扶道喜:“七弟大喜啊,还愣着干嘛,快向父皇谢恩啊。”
白锦扶装出一副如梦初醒,大喜过望的表情,连忙上前跪下谢恩,“儿臣谢父皇隆恩!”
隆庆帝摆摆手,“免礼,起吧。本是准备等到你娶妃的时候再封你作亲王,好个双喜临,这次春猎,朕知道你受了委屈,今后有了亲王爵位在身,就不会有人再敢轻视你。至于无忌的事,都是一家人,你身为长辈,就和小辈计较了,就让这事过去吧。”
白锦扶叩头起身,“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隆庆帝抚了抚须,又道:“既然已经封了亲王,那纳侧妃之事就一并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