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一下，凑近她，低头飞快的亲吻了一下她脸颊，“下午有安排吗？我请你去玩。”

“去哪里玩？”

“布鲁克林，有一家马戏团正在那边巡演，你想你肯定没有见过美国的马戏团。”

“马戏团？”她很惊喜，“很好玩，是吗？”

“我想是的。”

“那好吧，我很高兴能跟你一起去玩。”

他笑，“你说话的语气像是英语课本。”

“不够口语？”

“嗯哼。”

“我学不会你们常说的俚语之类。”

“哦不，别说俚语，不够……太美利坚，不够优雅。”

“妮娜说过一点，俚语是黑人说的口语。”

“妮娜呢？”

“她上午放假。能麻烦你吗？”她递给他一根细细的白金项链，项链坠是一枚白金镶钻的字母“N”，她名字的首字母。

加里斯小心的为她戴上项链。她头发飘散着花香，是女孩子特有的甜美的气味。

真可爱。

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就沉入爱河了。

“谢谢呀。”她说。

她的笑容是如此甜美，就像……枝头的青苹果，青涩又甜美。

*

早午餐会邀请了很多客人，大概有7、80人，男男女女，有老有少。摩根家是曼哈顿老钱家族，他家的交际圈非富即贵，今天的客人也全都身价不菲，达芙妮·范宁家都还没有资格参加摩根家的宴会。

这么说，赛斯家也很有钱，至少是亿万富豪。

娜塔莎发现，几乎每个人对她都十分友好，亲切的问候她、向她父母致意，问他们在欧洲的什么地方，她也一一回答了。这没什么不好回答的，格林伍德夫妇的感情回温，是好事，总比她最近听到的那些上东区丑闻好的多吧。

有钱人闹的那些事儿很多都能让人意想不到，比如哪对夫妇感情破裂，已经分居了；哪家的男主人偷情出轨包养情妇，甚至还不止一个；哪家的女主人红杏出墙还以为没人看出来；哪家的少爷搞大了女佣的肚子；哪家的小姐染上了毒瘾。

听得她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好家伙！

不过又想想，嗐，这些不都是很多小说里早已经见多了的事情吗？不新鲜，不稀奇，也不算“意外”。有钱人堕落的更肆无忌惮好吗。

她平时就很爱看小说，中国1978年改革开放后引进了很多欧美小说，里面可是忠实揭露了不少欧美国家的阴暗面，译者前言里总说这是为了更好的“批判欧美资本主义腐朽生活”。确实，以前她看小说的时候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这种腐朽生活方式就发生在她身边。

赛斯先生没跟儿子一起来早午餐会，此时他负担起长辈的作用，带着娜塔莎，将她介绍给男女主人。摩根先生个子不算高，摩根太太比丈夫还高一点，两夫妇看上去很夫唱妇随。

“亲爱的娜塔莎。”摩根太太蜻蜓点水的在她两边脸颊亲吻了一下，小心的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唇印。“真高兴终于见到你了，你母亲好吗？她还在伦敦？”

“你好，摩根太太。他们现在应该在马德里。”

“真好。代我向你父母问好，我还等着他们回来为你举办宴会呢。你可真是个漂亮宝贝。我说的对吗，莫里斯？”

摩根先生马上说：“是的，你说的对。娜塔莎，你是个可爱的女孩。凯瑟琳，好好招待娜塔莎。”

早午餐会是真的有食物吃的，食物品种丰富而且精致，很多肉，但又不像正餐那样有大块肉，大概就是丰盛一点的早餐，更接近自助餐，人们端着盘子走来走去，随时停下来聊天。没有烈酒，也就是没有威士忌之类，都是葡萄酒，红白葡萄酒，香槟酒，当然也会有果汁，都是鲜榨果汁，橙汁、苹果汁、樱桃汁、草莓汁、西瓜汁、蓝莓汁等等。

娜塔莎喜欢喝樱桃汁，酸酸甜甜，十分开胃。

加里斯忙前忙后，十分殷勤，一会儿给她拿果汁，一会儿给她拿食物。艾瑞克·奈特大大咧咧的说：“加里斯，去给我拿酒来。”

加里斯瞪他一眼，“你少来。”

艾瑞克惊呼：“怎么？你不是今天的侍应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