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之:“陛下就是二郎最大的后盾,所以他只需要一个聪慧、品德高尚的妻子就好,拉拢过来的势力越多,局势就会越混杂,自然,有你这个先生在能替他 挡掉很多事,可二郎这个脾性,你觉得他能管住家里?” 谢时:…… 王馥之:“他要是管不住后院,难道你能越过他去管他的妻子吗?子辰,疏不间亲。” 谢时沉默,开始认真思考起他那五妹妹来,只是一脸的忐忑,“五妹妹……不太好吧,族里还有适龄未婚的女郎吗?侄女也行。” 王馥之似笑非笑道:“有,但我觉得,论聪慧,论品格,无人能出五妹妹。” 谢时想到了什么,问道:“五妹妹为何不去招贤考?以她的能力,考中出仕当不难的。” 王馥之笑容微敛,叹息一声道:“叔母不许,她又给三堂叔纳了两房妾室,最近也正在给五妹妹说亲呢。” 谢时惊讶:“五妹妹就听从了?” 王馥之道:“五妹妹性格恬淡,并不在意这些。” “她性格恬淡……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谢时将案上的信烧了,重新斟酌着给赵含章写一封信。 “等一下,荐婚的事五妹妹知道吗?” 王馥之道:“不知道,我是看到你的信偶然想起来的,我觉得再没有比五妹妹更适合二郎的了。” 谢时:“……我替二郎谢谢你。” 王馥之微微一笑,温柔的道:“不必谢。” 谢时便给阳夏的五妹妹写信。 没错,谈论婚事这样的大事,他没有给他三堂叔,也没给三叔母写信,而是直接给未婚的堂妹写信。 但王馥之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在谢时写完以后还提笔在他后面加了两段话。 这才将信寄出去。 信自然不比赵二郎快,他一上出长安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带着他的二十亲卫就往洛阳狂奔。 赵含章一登基,国内基本安定,赵二郎出行都不喜欢带太多人了,要不是还要带土仪,他连二十亲卫都不想带。 很快,他就带着十个亲卫先跑到了前面,还有十个落后押车,他们跟着跑了一段,见实在追不上,只能放弃,心痛不已,将军啊,你怎么又丢下我们了? 赵二郎一路狂奔,都没用两天,只一天半就跑到了长安。 他下意识的先跑回赵宅。 赵宅的门房都惊呆了,见赵二郎一边叉着腿一边冲里面喊:“阿娘,阿娘——” 门房立即反应过来,连忙道:“二郎,太后不在家中,她在宫里。” 赵二郎一呆,“太后?对,我娘是太后了。” 他转身就走,翻身上马,吆喝道:“走,我们进宫!” 亲卫们应了一声,他身后的赵才提醒了一句,“郎君,城中不能纵马,我们得慢些。” 赵二郎虽然归心似箭,但也遵守律法,默默地应下了。 虽然压了马速,可他还是很快赶到了皇城。 看守皇城门的禁卫军认得他,也很高兴,但还是把他的刀剑都给没收了,这才让人进去。 赵二郎骑着马带人直奔宫门。 今日值守的禁卫军也认得他,同样很高兴,但还是拦住了人,并叫来一个禁卫军,让他立即上报。 一边拦人,一边还和赵二郎解释,“将军,您是突然回来的,外官进宫都要提前报备。” 赵二郎不太高兴,“我阿姐和阿娘都在宫里,这皇宫就是我家,我回家还得跟你们报备?” 禁卫军冷汗淋漓,忙解释道:“不是和卑职报备,是和陛下报备。” 赵二郎哼的一声,虽然很生气,但没发火,只是站着放狠话,“我就等你一刻钟,要是还不来放我进去,我就打进去!” 去报信的禁卫军自是不敢怠慢,撒腿就往大殿跑。 来清见他上气不接下气,有些不悦,低声道:“何时如此慌张?宫内禁止奔跑,你不要命了?” 这条规定就是个屁,难道紧急军报来的时候不跑? 所以说这条规定弹性得很,禁卫军也不怕因此事被罚,低声道:“秦郡王在宫门口求见。” 他提醒道:“公公,秦郡王被拦在宫门口很是生气。” 来清瞪大眼,没想到赵二郎这么快就回来了,皇帝本想明日派人去城门口接的。 来清连忙进殿。 但此时赵含章正和大臣们商议事情,且正说到紧要部分,个个脸上都很严肃,来清不太敢上前。 在一旁替赵含章研好墨水的听荷抬头看了他一眼,来清心领神会,小心上前去在她耳边低语两句。 听荷转身就拎着茶壶上前给赵含章倒茶,低声道:“陛下,二郎回来了,被拦在了宫门口。” 赵含章微愣,然后大喜,“你去接人。” 听荷笑着应下,退了下去。 来清暗暗咬牙,嫉妒不已。 但他不敢。既不敢打断赵含章议事,也不敢去接可能暴怒的秦郡王。 听荷一出大殿就带上人拎起衣裙便快速下台阶,然后朝宫门口跑去。 还未跑到便听到了赵二郎生气叱骂的声音,听荷气喘吁吁的跑过去,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