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过大人物,沈遇鸿这种级别的长老茅庐山庄见的多了,一个沈遇鸿还吓不到他。
最主要的是,他背后隐藏有缥缈阁,这也是牛有道让他关键时刻护住凤若男的原因,知道他有敢硬的底气壮胆。
有些罪,男人好受,女人不好受,落在一群男人手里折腾审讯之类的,容易有损清白,故而牛有道让公孙布关键时刻冒险出面保住凤若男。
“住手!退下!”
一群人已冲了上来拿商朝宗,商朝宗的那些亲卫怒了,欲抗争,却被商朝宗喝住了,商朝宗知道手下反抗是白白送死,那样改变不了什么,也没任何意义。
众目睽睽之下,商朝宗被强行绑了。
“王爷!”凤若男悲愤呼喊。
公孙布也只是回头看了眼被抓的商朝宗,便拖着她强行而去,直接拖到了皇烈等人面前,沉声道:“皇掌门,你有飞禽坐骑,立刻送王妃去与蒙帅汇合。”
皇烈今天特心虚,面对公孙布竟有些底气不足,区区一个五梁山掌门都有这勇气,硬是虎口夺食将凤若男给救了下来,反观他大禅山,实在是有点窝囊。
他有点唯唯诺诺地连连点头,挥手示意下面人赶快护送凤若男离去,数名大禅山的高手立刻护着凤若男撤离。
稍候,一只大型飞禽载了哭喊的凤若男迅速离去。
临别前,公孙布再次回头看了眼被抓的商朝宗,也颇为无奈,凭道爷的震慑力能救下一个凤若男已属不易,想靠此从对方手上带走商朝宗是不可能的,对方能放王妃是因为王妃不是很重要,商朝宗则不一样了。
紧接着,公孙布与大禅山等人迅速飞掠而去,从合围的大军中飞身而出,快速远去。
大军未得到阻拦的军令,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群人走了。
目送一伙人嚣张而去,商永忠腮帮子紧绷,差点咬碎了牙,有种被当场打脸的羞辱感。
此时,尕淼水才松开了商永忠的胳膊,刚才是他阻止了商永忠下令,那个公孙布已经当场把话挑明了,这边再硬扣人就是打牛有道的脸,牛有道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连朝廷的军粮都敢扣,当他不敢做更过分的事?
“王爷,十万铁骑,四十万乱民,南州还有四十万大军,都在牛有道手上,顷刻间就能让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咱们突袭之下抓了庸平郡王已经很让他难堪了!”尕淼水放手后还是再次提醒了商永忠一声。
商永忠又何尝不知道这个,否则他如何能忍的住。
沈遇鸿也有被当场打脸的感觉,面对公孙布的威胁,他硬是没敢轻举妄动,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人把人给带走了,毕竟事后摆平南州的事还要有求于牛有道。
商朝宗的一群亲卫也被冲上来的人解除了武器,就这样被押走了。
远处几只大型飞禽俯冲而来,落地。
五花大绑的商朝宗被押往,明显是要即刻利用大型飞禽送往京城,拖久了怕出意外。
被刚才的事情一闹,丢了面子,商永忠等人已经没了心思欣赏眼前的战果,一个个面无表情。
途径的商朝宗却挣扎了一下硬停了脚步。
见推搡,商永忠抬手止住了士卒的推搡,淡淡道:“朝宗,可是有话说?”
商朝宗:“跟你这种尸位素餐的人,我实在是无话可说。”目光一撇,投向苏启同和安显召。
二人眼睁睁看着宁王的儿子在自己面前被抓,的确有些汗颜,哪怕是他们身后的一些将领,也都曾是宁王旧部,此时亦黯然低头,无颜面对。
“父王一生为靖平大燕而呕心沥血,我死不足惜,但我父王待你们不薄,只求你们看在父王生前的心血上,齐心协力尽早平定叛乱。”商朝宗看着二人恳求。
苏启同和安显召慢慢拱手送行,都紧绷着嘴唇没说话,两人身后诸将亦陆续拱手,有人红了眼眶。
商永忠猛然回头看了眼,一见这诸将拱手默默相送的阵势,脸色沉了下来,挥手一喝,“带走!”
商朝宗就此被押走,很快便被几只腾空而去的大型飞禽给送走了,直奔京城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