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吴公岭是你姐夫吧?啧啧,皇帝姐夫!”
韩、宋争锋告停的消息传来,谈及吴公岭,管芳仪揶揄调侃,见牛有道一脸古怪,不由笑得前俯后仰。
牛有道也是忍不住莞尔一笑,摇了摇头,又沉吟道:“乱世之奸雄!”
知他说的是吴公岭,管芳仪不屑嗤声道:“运气好一点的无耻小人罢了,宋国三大派若不是被逼无奈,宋国皇位也落不到他的头上。”
“运气?你以为是路上捡个钱的运气?时事变化中,运气可不是谁都能轻易抓住的!”牛有道又微微摇头,徐徐道:“这人还是有点能耐的…”略沉默了一阵,“我想找个机会见见此人!我那个结拜大姐,许久未联系过了,也该联系联系了,帮修书一封,问个好。”
“皇后姐姐…噗!”管芳仪又笑得花枝乱颤,天女教的长老变成了皇后,再加上和牛有道的关系,想想都好笑……
宋国皇宫,亭台楼阁中,衣着华丽,头戴凤冠的惠清萍雍容华贵,凭栏处手捧书信看着,牛有道的信到了。
“师傅,陛下回来了。”一名宫女打扮的弟子提醒了一声,都叛离了天女教,再穿天女教的服饰也不合适了。
捧着书信的惠清萍略回头,看向了远处大步而来的吴公岭,见其样子,不由皱眉。
吴公岭也实在是不像个皇帝的样子,看来看去还是个大老粗,不穿皇袍,一身战甲,人晒黑的像块黑炭。
整个人也消瘦了许多,消瘦之下一双眼睛倒是变大了不少,炯炯有神。
大战初停,整个宋国被毁坏的不成样子,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流民快速恢复耕种,必须尽快赶上季节补种上一茬粮食,他现在一直在忙这事,他的忙就是领着人马跑来跑去查看、骂人!
别的东西他也不是很懂,但有一条他是紧盯的,粮食,粮食,还是粮食!
耕地补种,从卫国购粮,他现在就围绕着这事忙碌。
和前任躲在皇宫里的牧卓真不同,他这个皇帝很少在宫里落脚,一直快马在外面奔波。
丞相紫平休年纪有点大,跟不上他的脚步,“陛下,您是皇帝,怎能一直在外面跑,这不合规矩。”
吴公岭:“规矩先放后面,耕种的事给我解决了,再跟我谈规矩。城南三十里外,沃野千里,地还荒着,怎么还没补种的迹象?”
紫平休:“陛下,百姓流离,耕种的人手一时半会儿很难到位。”
吴公岭回头朝部将喝道:“传我军令,抽调京城十万人马,给老子种地去,七日后,城南的地若还荒着,让主将提头来见我。”
“是!”部将领命。
吴公岭:“还有,传令各地驻军,都别闲着,都给老子种地去。告诉他们,回头论功行赏时,地种的好不好抵一半的功劳。”
“是!”部将再次领命。
吴公岭回头又对紫平休道:“丞相,以朝廷的名义向天下发布公告,谁在指定的时间内把荒地给种出来了,地就归谁。”
紫平休不是他手下的将领,不会干那令出必行的事,当即劝道:“陛下,这样搞怕是会出乱子,一些荒地还未勘明是不是有主之地,别人冒然跑去种了,会引起乱子的。”
吴公岭走入亭台楼阁内坐下了,挥手让人上茶,“我记得以前北州的邵平波就干过这样的事,他干得,我为何干不得?我不管那些荒地有没有主,还是那句话,谁在指定的时间内把荒地给种出来了,地就归谁,就这么办!谁敢捣乱,问问本将军手中的刀答不答应!”
他冷眼斜睨道:“战乱之下,宋国人力已经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人是宋国的根本!丞相,今年大乱初定,我就不说了,若是明年再出现大面积饿死人的情况,闹得宋国境内人心惶惶,我看你这丞相也做到头了,就算三大派给你求情,我也要想尽办法弄死你,你自己看着办!”
这是一个皇帝说出的话吗?紫平休神情抽搐着拱手道:“是!”
吴公岭又道:“与卫国谈判购粮的事,得抓紧了,我宋国的粮食坚持不了多久了,粮食运来的途中还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半个月之内,购粮的事,我要看到结果。不要跟我讲困难,办法你们自己想,若是满朝大臣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我还要他们干什么?办不了事的就给我种地去,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是!”紫平休无奈应下,眼前这位根本不按规矩来,这都多少天没早朝了,天一亮就出城了,甚至几天都不见回宫,除了粮食,其他的什么都不管,都扔给了朝臣去处理。
待紫平休离去后,惠清萍走了过来,坐在了一旁,冷哼道:“烂泥扶不上墙,没一点皇帝的样,有你这样不上朝的皇帝吗?”
吴公岭反问:“什么叫皇帝样?皇帝三宫六院嫔妃无数,我有这个皇帝样吗?你肯吗?”
惠清萍撇了撇嘴,岔开了话题不提这事,提醒道:“丞相刚才说的也没错,那些荒地不全都是无主之地,说句不好听的,只怕许多荒地就是那些朝中大臣的,谁不知道天下最大地主就是他们,你这样搞,朝臣没意见才怪了。”
吴公岭:“意见?我不是牧卓真,牧卓真已经被他们的意见给害死了!我刀架在他们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