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雄说罢起身,挥手指了下她手里的东西。
“贵妃娘娘!”陶略上前恭敬一声才抽走了兰贵妃手里的东西,和桌上的东西归置在了一起,不会留下让对方看全的。
见太叔雄要迈步离开,兰贵妃忙跪着走了几步,喊道:“陛下,女儿的婚事怎么办?难道就因为这个而废弃吗?”
太叔雄停步,背对道:“婚事但愿能照常,然而有人不愿意,有些事情孤王也不便勉强,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兰贵妃不甘:“陛下,您是一国之君,区区一桩婚事,谁又能勉强您?陛下,错都在臣妾,欢儿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不能坐视不管呐!”
太叔雄:“一国之君又如何?越是有个君的样,掣肘则越多!兰儿,听孤王一句劝,勉强来的,对女儿未必好,邵平波并非良配,跟了邵平波也许是害了女儿,有些事情坦然面对未必是坏事。”
抬手指向了陶略拿着的文书,“里通外国,这罪名落在谁的头上都得掉脑袋。也正因为欢儿是孤王的女儿,在欢儿的事情上,是孤王对不起你们母女,所以这件事孤王替你们挡了,不再追究你们母女。不过,有件事你记住了,孤王给欢儿承诺的事,最好让她不要再提了。你们母女好自为之吧!”说罢大步而去。
陶略若有所思,这才明白,原来陛下来此是要借机解决许诺给七公主那个条件的事。
念头在脑子里过了一下,随后快步跟上了太叔雄。
兰贵妃瘫坐在了地上,无声泪流,之前还喜笑颜开着。
刚出这边院子,立刻有一太监快步而来,在陶略身边嘀咕了几句。
陶略立刻追上太叔雄,禀报道:“陛下,赵大人果然来了,被拦下了,跪在前门不起,哭哭啼啼的,非要见陛下不可。”
太叔雄冷哼,“自作自受,对孤王逼宫的时候不是叫的挺欢的吗?现在知道哭了?转变的是不是太快了点?让他哭去,孤王不见!”
陶略:“陛下,还有,邵大人已经收工了,在返回黑狱的途中。”
太叔雄边走边问:“抓了几家?”
陶略:“就七家,在朝堂上叫的最响的那七家。”
太叔雄:“看来他也知道害怕,孤王还当他敢把满朝大员家都给抓一遍,那可就是找死了!”
陶略再提醒,“对七家抓捕时也是有选择性的,但凡和器云宗有姻亲关系的那一房上下,邵大人未动分毫!”
太叔雄呵呵道:“你瞧瞧,这就是咱们邵大人的手段,这趟来京动手横扫,分寸却是拿捏的清清楚楚的,别人还不好说他什么,不好说他不抓器云宗人员的亲属。好,他有分寸,孤王就放心了。”
陶略:“陛下,这一直让赵大人跪着不见也不是个办法呀!”
太叔雄叹道:“说了,只是暂时不见而已,又怎么可能不见,等七家到齐了,你等着看吧,孤王想不见都难,个个都跟器云宗有姻亲关系,他们铁定要惊动器云宗,孤王是躲不了他们的。不过,还是要让他们多跪跪,跪的时间长了,也许能反省反省他们之前都干了些什么!”
“邵平波那边消停了,现在要轮到孤王这边了,派人过去,找他把相关口供拿齐了,做好应对准备吧!”
“另外,传孤王旨意,调动京畿大军布防戒备,谨防有人趁机作乱!”
“是!”陶略领命。
不出太叔雄所料,家里挨了邵平波黑手的七位大臣全都来找皇帝申冤来了,来请皇帝做主。
然而太叔雄就是不见,任由他们跪着。
跪到天都黑了,跪到全都吃不消后,七位大臣也冷静了不少,一商量,不跪了,皆甩袖而去。
这七位的能量非同小可,很快便惊动了太叔雄也惧怕的人。
太叔雄正在用晚膳的当口,陶略匆匆进来,禀报道:“陛下,掌门传话了,让您过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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