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斗
空间站内没有日夜,黑夜与白昼的分别仅在于开没开灯。
回到房间将作训服放好,林恳赤条条的躺到床上,屋内的灯光准时熄灭,黑暗将每一个人吞入了腹中。
在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之后,借着仪器指示灯的微弱光芒,附近的景象勉强能够看清一点。
左右相邻的两张床上躺着的都是女子,模糊的视野中隐约可见丘峰隆起,淡淡的体香弥漫过来,加上熄灯前的春光一瞥,屋内的温度似乎悄然间热了几分。
以往这个时候,林恳总会循着本能遐想一会儿才渐渐入睡,这是他在这该死的地方能找到的仅有的一点乐趣了。
倒不是他不想再进一步做点什么,而是适应中的身体很多功能都未恢复,他再想也是有心无力。
此外,训练营虽不限制男女之事,但也适应于3分钟规则。不管是你情我愿还是用强,所有的事都必须在3分钟内解决,并且要保证事后没有人投诉,否则你的下场很可能是躺进裹尸袋成为太空漂流小队的一员。
种种原因使得二十几天来一直风平浪静,饥渴难
耐的男人们最多是在熄灯前和起床时用眼神狠狠的猥亵一番,而女人们大多都面无表情的回以冷眼,几个泼辣的更是用鄙视的目光回眼下望挨个瞧去,看着那软踏踏的一坨坨发出不屑的鼻音。
林恳也被人鄙视过,所以每天临睡前他理所当然的在脑海里把这帮娘们儿蹂躏得很惨。真相的冲击以及44号营刻意营造的极端氛围将他心里的道德枷锁迅速磨去,等到他重振雄风的那一天如果再有人挑衅,他不介意将想法付之于行动。
然而今晚显然不是意淫的时候,林恳悄悄的将两指抠进嗓子眼,捏住卷成条的牙膏皮忍着呕吐的冲动慢慢往外拖,尽可能不发出声音。
这是他脱下作训服时藏好的,从白天到现在一直都有恶意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他不想让自己的底牌暴露给任何人看见。
牙膏皮拖出,林恳忍不住呕咳了一声,旋即便闭紧嘴巴憋了回去。
食道内的痰液让牙膏皮变得黏黏的,没有被子一类的布料,他只能将其贴着身子使劲摸了摸,感觉能捏得住时双手合拢,用力的将其搓卷得更紧实。
绞在一起或许更容易,但不如搓成卷结实,林恳
拿他当锥子用,可不想刚戳着皮就弯。
即便是自己的,痰液的怪味依然令人作呕,严重破坏了隔壁的体香。两位“邻居”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黑暗中传来她们翻身的声音。
林恳没有停手,那几个杂碎不知道什么时候行动,他必须抓紧时间。
时间在黑暗中悄悄流逝,屋内始终安静,就连呼噜声和梦呓的呢喃也没有。
这是不正常的,林恳很清楚,所有人都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所以没有人睡着。
牙膏皮已经卷得不能再紧,林恳的手也又酸又疼,但他仍不停止,生怕一停手就会再次变松。
忽然,寂静中传来脚跟落地的声音,很轻微但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却很明显,林恳的心顿时狠狠一跳。
第一个脚步声落地后便没了动静,似乎对方停在原地在观察他的反应。片刻后发现他没什么反应,又一道落地声随即响起,紧跟着又是几声,每多一声林恳的心就沉一分。
6个或7个,参与的人多达一半。
屋内一共有4个女人,去掉身边的两个,剩下的两个不知道在不在里面。
林恳希望她们在。
根据他这些日子的观察,那两个女人虽然恢复的比大部分人快,可体格的差距让她们在力量上并不占优。如果来的全是男人,他撑过3分钟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恳的身体随之越绷越紧。
突然,黑暗中亮起一道淡淡的荧光,同时一团黏糊糊的东西打在了腰侧。林恳快速扫了一眼顿时眼角一抽,那是训练用的荧光粉,俯卧撑时撒在身下,起身后谁胸前有荧光出现立刻就会被黑人教官的电鞭猛抽。
白天沾到这东西是挨鞭子,现在沾到是要命。
黑暗中浑水摸鱼的想法顿时破产,大大的荧光将他标记出来,瞎子才看不到。
“干死他!”
爆吼声就是冲锋的嚎叫,林恳无暇去看手上有荧光的杂碎是谁,找了脚步声少的一面翻身滚落猛扑向隔壁床位。
他得找个肉盾,隔壁床的娘们儿就是目标。以他的力量应该能制住那个女人,熟料对方比他还快,在荧光粉脱手的那一刻便已飞速离开。
“草!”
扑了个空,林恳大骂一声,突闻有人靠近,朦胧的荧光里一只拳头电闪而来。
林恳不避反进,空着的手包住那条胳膊合身扑进了对方怀里,另一只手握紧自制的锥刺,估摸着对方脸部所在狠命插下。
“啊啊啊啊啊!!”
非人的惨叫骤然响起,林恳的手湿热一片,借着荧光的照射他发现自己的运气不错,自制锥刺正巧插进了对方眼里。
可惜牙膏皮的强度不够,锥刺只贯穿了眼球没能刺入更深处的大脑,对方伤而不死。
不过这也够了,借着后背两记老拳的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