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理想，现实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无法让你相信，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尽量克制。除非有必要，莫兰空间站那种事不会再次发生。”

听到这句话，艾尔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麦卡龙的眼睛，良久微微咬牙，轻轻的点了下头。

“可以，我会向议会提议，并且尽可能的说服其他人同意对其的任命。”

说完身子一软，艾尔靠在沙发上深深舒了口气。

这个决定的难度外人根本无法得知，他现在感觉自己比连续加班三四天不睡觉还要累。

“说说你的第二个条件吧。”艾尔说道，心里已经有所猜测。

麦卡龙微微一笑，目光灼灼的说道：“我不说你也应该猜到了，就是那些人！我知道他们在你手里，我不要求你把他们交给我，但我要跟你合作。他们掌握的东西很重要，你跟我一样清楚，如果你想尽快打赢这场战争，你就必须按我说的去做！”

不满麦卡龙的态度，艾尔皱了皱眉，旋即微笑道：“不用你说，我已经在做了，我送过来的那几支近卫军

就是他们的成果。虽然不完美，但比起原本的天启战士他们的制约已经少了太多，这次过来我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跟你商量这件事。我想请你把你手中的天启部队逐一送到我这边，以他们的素质只要少去幻觉的制约，他们能爆发出的战斗力绝对比近卫军要强得多！”

“不，你不明白，我要的不仅仅是这样！”

双手按着桌面，麦卡龙俯身过去肃声道：“我要他们帮我开发咱们自己的先驱者战士！”

“什么？”

艾尔大惊失色，麦卡龙肃然的点了点头。

一拍桌面，艾尔大怒道：“你想干什么？你要对自己的同胞下手？麦卡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抵抗军的一员，是抵抗军的领袖，你要学银蓝的原生种把一个个无辜的生命玩弄于股掌之中吗？”

坐回沙发，麦卡龙淡声道：“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肮脏，我要的是先驱者那样高素质的机师，不是完全一样的木偶。我们现在的天启战士来源只能依靠俘虏银蓝的先驱者，效率太慢觉醒转化的数量也不够，这么多年下来我手中和你们手中的天启战士加起来才10万人，这点兵力自保都勉强，根本不可能击败银蓝！我要他们开发的是先驱者那样天生的机师，没有想过掌控他们的记忆和人生。

他们会有真实的自我，我们只是帮他们改造一下身体，灌输一些驾驶机甲的知识和战术战略技巧，等于是定向培养，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你竟然说仅此而已？”

又重重的捶了下桌面，艾尔咬牙道：“先驱者的培养从胚胎就已经开始，你所谓的定向培养就是在决定他们的人生！一个真正的人应该有自由选择将来的权利，任何人为强加都是错误的，哪怕你给他们真实的世界让他们拥有自我，你所做的事也跟银蓝的原生种没什么两样！麦卡龙，你要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再心急也不能违背同盟的底线，同盟宪章追求的是自由和平等，你没有权利让一群娃娃兵给你卖命！”

“是，我是没有权利，但想要达成你我的夙愿，这是我们必须承受的罪业！”

调出银蓝版图和兵力对比，麦卡龙厉声道：“你自己看看，看看这幅星图，看看咱们的国土面积和银蓝的对比，再看看咱们的人口和兵员跟他们的差距！10万天启战士，这么点兵力你觉着有赢的可能吗？就算咱们运气好攻入银蓝后能找到几间先驱者储存库把数量翻上两倍甚至三倍，30万天启军你觉着就能行吗？你让我想清楚，我觉着应该想清楚的是你！艾尔，银蓝联盟地大物博资源

充沛，巨大的人口基数让他们人才济济科技水平领先我们多少你不清楚吗？几千年的发展，他们积累了多少底蕴谁能想象？咱们才发展了多少年，你怎么跟他们比？”

“先驱者是他们研究出来的，我们只靠8俘1的比例就积累了10万天启军，你觉着先驱者的总数能有多少？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就是三大战区加起来的那点吧？一旦攻入银蓝境内，我们就要做好面对几十万甚至几百万成集团规模出现的先驱者大军，那种场面你能想象吗？到时候先驱者机甲比战机还多，咱们拿什么跟人家拼？就靠10万天启军一边俘虏觉醒一边跟他们对耗？早他吗死绝了！艾尔，想要胜利就必定会有牺牲，欲成大事必将背负罪孽，这是我们必须承担的代价！哪怕遗臭万年，只要能消除不公解放同胞们的苦难命运，我们背负罪孽又能如何？不管一百年、一千年还是一万年，终有一天，历史必将给我们一个公允的评价！”

艾尔默然，眼神极其挣扎。

人性角度来讲麦卡龙的要求是不可接受的，是绝对的罪恶，可现实却让人充满无奈，麦卡龙所说的百万人规模的先驱者集团军并非没有可能，而且可能性极大！

想象着一大群先驱者机甲从地面、从太空、从各种地方向自己杀来，在舰炮、导弹、战机等多兵种装备的

配合下杀入己方阵营，那场面让艾尔不寒而栗，稍作联想就狠狠打了个寒颤。

兵员不足是抵抗军的老问题，这些年靠着麦卡龙才勉强将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