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说:“我就在附近,顺路。”
手机那边忽然响起了别人说话的声音,有点嘈杂,唐月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林川就说他那边有点事,先挂了。
唐月舒:“……”
她现在实在没什么精力拿着手机给老板编辑什么客套的文案,这通电话结束之后,手机被她随手放包里,继续无聊地等。
那个吊瓶里水滴一点点往下淌的过程还有点催眠,唐月舒看着看着都忍不住眼皮耷拉起来。
她的精神状态实在一般。
吊水这个过程实在漫长,唐月舒等得都快要睡着,她伸出另一只手撑着脸,掌心整一个托着脸颊的姿势,看着昏昏欲睡的模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纯黑的鞋,唐月舒顺着角度自下往上看,和垂眸看她的人对上了视线。
唐月舒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清醒了些。
“林先生?”他还真来了。
唐月舒已经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林川,他看起来实在过于好心。
林川看了眼吊瓶的水,所剩无几了,护士走了过来给唐月舒拔针,他就站在旁边看人家操作。
他对唐月舒道:“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怎么说呢,没想吐的感觉了,但胃还是难受。
唐月舒点了点头,“好多了。”
如果忽略她站起来那一刻差点脱力这个事实的话,相信
会更有可信度。
林川伸手扶了她一把,也没什么有肢体接触,掌心托在她手臂下。
“能自己走吗?”林川问。
唐月舒:“……能。”
不能他还能背着她走不成?
医生给开了药,说了些注意事项,大体还是要让唐月舒注意休息注意饮食。
可以说,唐月舒今天这一遭很有可能是这几个月乱七八糟的饮食和休息习惯造成的。
她没什么好说的,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
唐月舒坐在林川车子上,老板今天也是自己开车,所以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只是忽然想起自己都快成这车上的常客了。
只能说,缘分真是极其神奇的存在。
一个多月前,她和这位港城的同胞还只是两个陌生人。
唐月舒现在胃空空的,她今天相当于没吃什么东西,遭了一天的罪,现在也不饿,或者说直白点,她没什么胃口。
难受还是难受的,但对比白天的时候,已经没那么难忍受了。
唐月舒在这时候终于有点精神去看看林川白天都给她发了什么,是一个文档,本来应该是她今天的工作任务,但是因为生病,她甚至都没看见。
眼下老板都亲自来医院接她回家了,唐月舒觉得自己应该有点表示,于是她对林川道:“林先生,翻译的话我尽量明天早上之前赶出来。”
唐月舒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多少带着点工作狂的潜力。
林闻言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专注开车,目光直视前方。
“生病了好好休息,这份资料不用你翻译了,身体好了之后再说。”
唐月舒觉得像这种体恤员工的老板应该整个世界范围内都算是少见了,她只是一个临时工,不知道这算是林总的特别关照了。
医生建议唐月舒今天不要吃东西时林川也听见了,他没问她饿不饿,只是将人送到楼下后叮嘱她好好吃药休息。
生个小病就难受成这个死样儿,唐月舒深刻领悟到了“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的真谛。
她在家躺了差不多两天才觉得恢复元气。
但怎么说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不出门的这两天光顾着在家挂直播时长了,白天也开播。
妆化浓一点,遮盖住脸上的苍白。
勤奋起来,她的收入也跟着起来了。
她并不知道同一座城市里,有人看着她的直播间蹙眉,直播间里的姑娘,浓妆也没完全将病气都遮盖过去。但是主播依旧敬业地调动着直播间的氛围。
林川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小姑娘。
她年轻漂亮甚至各方面专业素养还称得上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但是她在赚钱这一块儿太拼了。
这么多份兼职不行,甚至还搞上了直播,生病了依旧不消停,正如她之前告诉他的那样,她缺钱。
不知道她的钱都要用在什么地方。
林川这么想着,自己的手指动
了一下,打赏了些小礼物。()
之后手机屏幕前的人看到礼物,弯了眸子在直播间念出他的网名进行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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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也说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心理,但是看直播打赏点小礼物对他来说只是动动手指的事,他根本没必要深思自己这一举动背后的原因。
唐月舒每次直播之后都会单独去感谢一些礼物贡献榜前几名的大款儿。
人家作为消费者,她确实应该这样,虽然不跪着服务,但是该有的服务态度还是得有的,当然那些骂她的评论,唐月舒是视为不见的。
这个点临近期末了,唐月舒要花费相对较长的时间去完成她的作业。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