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直到她想摸索一下自己的手机看看时间。
手机就在床头柜上,她撑着身体伸手去拿,身体黏黏腻腻的,她突然很想洗头洗澡。
她觉得自己在被窝里出了这身汗后都要臭掉了。
手机的屏幕依旧很亮,她眯着眼睛看向屏幕,看时间,晚上六点多了。
她没什么反应,直到再仔细看了眼日期。
?
她睡了一天多?
唐月舒开始怀疑人生,拨弄手机的同时忽然点开通话记录,发现今天下午的时间,她接起过一通电话。
“……”
大概是太震惊于时间,唐月舒没注意到别的东西,她不小心将自己床头柜的梳子碰掉落在地上。
“啪嗒”的一声响起。
与此同时,外面也响起了一些动静。
唐月舒还没将梳子捡起来,她下意思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一道颀长的身影逆着光出现,他看到唐月舒醒了之后,像是松了一口气,走进来站在床边,手背很自然贴在她的额前,几秒后松开。
“退烧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独居的家里突然出现一个男人是很吓人的事。
只是等唐月舒看清这一张脸之后,她短暂迷茫了一瞬,很快想起了那些“梦”。
原来不是梦啊。
她在被烧得迷迷糊糊时放了一个男人上自己家来这件事居然是真大方。
林川从唐月舒沉默的眼神中看到了迷茫。
“你怎么在这里?”唐月舒
果然发问了。
她的声音哑着(),林川给她递了床头柜上的水杯?()?[(),担心她刚退烧没有力气,还贴心地将盖子拧开了。
“先喝口水。”他的声音也平静,像是自己出现在她家里这件事并没有太突兀。
杯子里的水是热的,林川倒的。
唐月舒想了想,还是喝了口水,喉咙里终于得到了水的滋润,她觉得好些了。
喝了几口水之后,唐月舒的目光还是落在了床边的男人身上。
大概因为是林川,她没有太大惊小怪。
“我怎么进来的,这件事你还有印象吗?”林川问。
唐月舒:“……”
有点儿,但是不多。
唐月舒:“你可以说说。”
林川于是站在她的床边,用很平静的语气,条理清晰地阐述了他出现在她家里的整个经过,大概概括一下就是,她将楼层门牌号以及密码都告诉了他,他自己进来的。
她烧得那么迷糊的情况下,原来还记得自家密码。
但林川其实没将所有都说清楚,例如,他没说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巴黎,还来到了她这里。
“身体感觉怎么样?”林川的眼睛一直在看她。
在唐月舒清醒之后,林川的存在显得愈发突兀。
虽然一个月前在巴黎有些暧昧涌动,但是他们的交情应该还没到可以进入彼此私人领域的地步。
“好很多了,谢谢你。”唐月舒想起来的事多了点,好像睡着的时候她这卧室里响起过别人说话的声音。
应该是林川喊来的医生。
林川看她说话的语气,也就信了她应该是清醒的。
不久前他打电话给在巴黎常居的朋友,有些人会有专门为他们□□的家庭医生。
林川动用自己的人脉联系上了一位医生,对方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这里,为唐月舒诊治。
正常来说,这种医生也需要提前预约好,像这种类似出急诊的情况,人家不一定愿意来。
当然,钞能力能解决很多问题。
他在电话里说了唐月舒的症状以及大概的发烧时间,医生很快对症下药,他给唐月舒挂了点滴,点滴结束之后她的体温也下来了,医生还开了药。
不过唐月舒现在看起来还是很虚弱,她可能需要补充一下能量。
“要吃点东西吗?”林川问她。
也就是这时候,唐月舒才意识到自己大概三十个小时没进食了,她饿了。
唐月舒点了点脑袋。
“那出去客厅吧。”
唐月舒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下床。
只是她没意识到,她躺了这么久,脚碰到地面那一瞬间,腿软了一下,没站稳。
林川很顺其自然伸手去接住她,这次接得很实在,唐月舒觉得自己整个人趴在人家胸膛。
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唐月舒觉得胸口有点空荡荡的,那种自由感很
() 明显,她低头看了眼,默默伸手抓了一下领子,她这个领口开得有点过于奔放。
这么自由的原因是里面确实也没穿。
唐月舒不知道林川有没有看到什么,卧室没开灯,但是她知道高个子的视角范围有时很犯规。
林川这时候很顺其自然放开她,目光没落在她身上,“小心点。”
唐月舒从衣帽架上拿下自己睡衣同款的外套套在身上。
还把纽扣给扣上了。
林川可能觉得有点好笑,他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对一个大病初愈的人有什么不轨的念头。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